因为害怕诸葛毛没有真的走,叶沉星不敢怠慢,警惕了好长时间,见诸葛毛没有再回来,他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走向土地公石像的后方,想要查看一下苏归蝶的情况。
他刚要挪开木板,就听里边传来苏归蝶微弱的声音:“不要进来。”显然,苏归蝶已经恢复了正常。
叶沉星心知一个姑娘家经历了那种事,定然羞于见人,于是认真说道:“苏姑娘,你我都是修行之人,而且境界都不低,不必拘泥于一些世俗小节。先前我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苏归蝶轻声说道:“我知你是正人君子,我相信南宫雨儿的眼光。你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相信你,可你为什么偏要做出那种浪荡之徒的行为举止,让我将你误会?“
叶沉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其实那只是我的一些恶趣味,我在海外待得久了,心中多有孤闷,见了老熟人之后,就想戏耍一番,并无恶意。”
苏归蝶沉默的片刻,然后说道:“你一定待在海外……这么说这些年发生的事情都不是你干的了?”
叶沉星无奈地说:“这所有的罪孽都算在了我的头上,我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假如真是我干的,我何必费劲去抵赖。”
苏归蝶好像思考了一下,才说道:“那么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你知还是不知?”
叶沉星背靠墙壁坐了下来,答道:“我回中原还不到两天,除了先前听到上官松和红袍老妖说的那些事,其它的我都一概不知,甚至连我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也未能理出个头绪来。”
“那你想不想听我给你理一理?”苏归蝶隔着木板问。
叶沉星认真地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该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于是说道:“如果苏姑娘肯为在下指点迷津,在下洗耳恭听。”
苏归蝶沉默良久,似乎在整理思绪。
“那就从五柄神剑开始说起。”她终于开口了,“你经历过白云城变故,知道白云城的火焚剑失窃,可你知不知道在火焚剑失窃之前,东昊、西琦、南峙、北芒四大门派的神剑已经相继失窃?”
苏归蝶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叶沉星大为震惊,他从未听说过此事,不敢相信地问:“此话当真?”
“最先失窃的是东昊派的金鸣剑,道印真人深知此事重大,不可宣扬出去,于是封锁了消息,秘密追查金鸣剑的下落,同时,也暗中求助于其它大门派。”苏归蝶说,“南峙派得到东昊派传来的求助信息后,当天晚上本门的木辰剑便突然失窃,南峙派的水语剑、北芒派的土魄剑也是这般情况。”
叶沉星问:“他们没有把发生的这些事情告知白云城吗?”
苏归蝶说:“本想第一时间与白云城通气的,又担心白云城的火焚剑也遭受同样的命运,于是便以探剑为名,从四大门派中抽出数名真传弟子前往白云城,秘密商讨此事。”
叶沉星说:“这数名真传弟子便是方幕一行人了?”
苏归蝶说:“是的。方幕一行人到达白云城后,不料当天晚上白云城也突发变故,而且情况比其它四大门派更为糟糕。”
叶沉星思考着说:“如此说来,一切都是因五柄神剑而起的了?”
苏归蝶说:“我看不见得,所有的事情因何而起,尚不能下定论,不过五柄神剑失窃确确实实是一个开始。白云城掌门李天权被杀似乎只是一个意外,又似乎早在计划之中。”
叶沉星心情沉重地说:“掌门真人被杀,确确实实只是一个意外。”
苏归蝶问:“何以见得?”
“因为这个意外就是我造成的。”叶沉星显然极不情愿提起此事。
苏归蝶的语气中带着些嘲讽的意味:“当真如此吗?”
叶沉星叹了一口气说:“我自己亲手做的事,难道还能有假?”
苏归蝶认真说道:“据我所知,当时李天权是死在神剑塔的地下密室中,而当时的你一直被关押在神剑塔的顶楼,你是怎么逃出来,又是怎么到地下密室杀李天权的?”
叶沉星大吃一惊:“我没有逃出去,也没有去地下密室杀掌门真人,是掌门真人来审讯室要杀我,我不小心害死他的。”
苏归蝶说:“你看,事情还是有出入的,对不对。”
叶沉星认真思考了良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说的这些事情可靠吗?”
苏归蝶冷笑道:“天下人都知道李天权是死在地下密室的,却只有一你人认为他死在了神剑塔的楼顶,是你自己可靠,还是天下人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