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就在那东西要靠近我们的时候,我的小伙伴一下把我推出了山洞,我跑了。
我吓破了胆,跑回家,藏起来了,仓房里,一直到半夜,父亲找到我,那个时候我的眼神都散了,我确实是被那东西吓傻了。
两天后,我才“哇”的一下哭出来。
那天,我说了,那件事。
就在当天,我看到了我的那个小伙伴,他几乎看不出来样子了,那是一条蟒蛇,我也看到了被划开肚子的蟒蛇,那条蟒蛇和一条大船一样,太可怕了。
这就是我童年深处最为疼的记忆,此刻竟然被掀起来。
我问盄师窦鑫晨,我要怎么还?
“他想你了,是来找你玩的,这是一个债,你的小伙伴就在下面,受着刑罚。”
“他有什么罪?”
我一下站起来了。
“他都那样了?”
“你别激动,坐下,听我说。”
我坐下了。
“世间皆有因果,你和你的小伙伴给那条蟒蛇引来了杀身之祸,那是灵性的动物,这就是罪。”
“它先吃了我的小伙伴。”
“它为我你们要伤害它,所以就这样了。”
“还有这种道理?我们只是六岁的孩子,看到它就已经吓傻了,怎么会伤害它呢?”
“因果就是这样,别以为对的,就没有报应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对和错,这件事过去了,好了,明天水姑会带你去的。”
盄师窦鑫晨走了。
看来这个世界是没有道理可讲了。
我躺在床上邓旋跟我说。
“有一些事情,总是这样的,你也没有什么想不开的,想想,你还有重任,族人都等着你回去。”
“邓旋,你跟我说,是不是智者给我设的圈套呢?我不是塔塔尔族人,他们不想我当这个族长。”
“你错了,能才为尊,何况你救了我们塔塔尔族的人,还有其它族的人,我们不会恩将仇报的。”
邓旋所说的话,我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相信,我总是觉得被什么东西扯着走,那是无穷无尽的力量,把我最后的一丝力量都抽没有了。
果然,第二天,水姑来了,我跟着出去,那石头树上的果子都没有了,跟原来一样了,只是一夜间。
我没有多问,这种现象似乎就像我尿了一泡尿一样的正常。
水姑带我下到第三层,第七章。
“这儿就是你小伙伴呆着的地方,他为你托罪,也是为自己受罪,不过你们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说点什么,就是让他放过你,不再纠缠你。”
“我没办法,如果没有他,进蟒蛇肚子里的是我,变成一个囫囵人。”
“不,你有办法。”
水姑展开手,手里是一把木头手枪,那是父亲给我做的,我的小伙伴喜欢,但是我竟然从来没有借过他玩一次,他眼巴巴的看着,此刻我还记得那眼巴巴的眼神,如果我知道他死了,我可以把它给他。
“这是觋师孙永辉让我一直带着的,没有想到会在这儿用上。”
觋师孙永辉,想想似乎智者把一切劫难都给我安排好了,解开劫难的一切。
我拿起那把木头手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