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时间看起来不短,可是在我张罗的同时,一百六十八个小时转眼即逝,而我的笔记本还是只寥寥写了几个字,因为我已经完全被这次的倒斗活动吸引了注意力,要知道这个斗可是我想都没敢想过的,现在真的要过去,还非常的忐忑。
又一次要离开北京,仿佛上一次倒斗就是在昨天,而我三叔的下落一直不明,我怀疑他是凶多吉少了,只能看雷子那边能不能从老龙身上挖出来他的消息,但愿他没事吧!
可是这样一来,整个卸岭派又一次的走空,很有可能再度发生“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事情,这让我非常的头疼,只是没想到苍狼居然能站出来,他让我们放心走,有他和离目没问题的,他也会帮我打听我三叔的下落。
红鱼这个摸金派的掌门,这次并没有参加,一来我们没有以卸岭甲汇集其他同行倒斗,二来她们摸金派依旧不平稳,所以她现在不能离开,要不然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可能会在她的身上重演。
这次倒斗本应该召集大量人手,可是去的只有我、胖子、霍羽和古月四个人,所以我们的签证很快就下来了。
当我们坐上飞机的那一刻,我们还看到了一个熟悉但是不应该出现的,那就是柳源。
看到柳源我们都很奇怪,而他本人则和我们笑呵呵地打招呼。胖子就莫名其妙地问道:“柳大少爷,您这是出蒙古旅游?还是走亲戚啊?”
柳源看了古月一眼,说:“当然是和你们一起去旅游了。”
胖子这家伙立马就看出这小子的心思,就把柳源拉到一旁轻声说:“柳大少爷,胖爷看在支票的面子上劝你一句,我们要去的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跟着去的,那地方有可能要了你的小命也说不定。”
柳源说:“那有劳胖哥多多照顾我了。”
胖子又苦口婆心地劝了一会儿,直到飞机上的语音提示所有人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他才摇着头回到了我身边,叹着气说:“真是个榆木脑袋。”
我笑道:“柳兄这算是为了爱情。”
胖子还是很担心,就在我耳边嘀咕了一会儿,他的意思就是因为陈瞎子的儿子左耳,我们没丢命在斗里,差点被自己人干掉,而柳源那可是柳家的大少爷,这要是少了一根头发,那我们估计都要给他陪葬。
等到飞机平稳了之后,我也过去劝了劝柳源,毕竟我知道胖子说的没错,柳家那是什么样的势力,随便动动指头我们就要全部归位,那真不是闹着玩的。
柳源是个很聪明的同龄人,他已经看出我们的意思,他拿出“飞行模式”的手机,给我们看了一段视频,然后又把视频分别发给了我和胖子,这样我们才算是放下心来。
视频里边很单调,只有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老头子讲了几句话,大概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带着柳源去见识一下,即便他出了什么事情都和我们无关等等之类的话,并且还拿他们柳家的列祖列宗起誓。
就这样,我们五个人,从首都机场直接飞往了乌兰巴托机场,也就是赫赫有名的成吉思汗国际机场,其实从时间来看,比飞往云南那边多不了多长时间,而此刻我们已经到达了蒙古。
说实话,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出国,所以之前查阅了大量的资料,这也成为我倒斗的一大习惯,很多时候是可以派上大用场的,我也就把这个习惯保留了下来。
简单来说,蒙古国在历史上曾经被匈奴、鲜卑、柔然、突厥等游牧名族统治的,在一二零六年成吉思汗建立了蒙古帝国,而一二七一年忽必烈建立元朝,又在十七世纪末,内纳入清朝的统治范围,之后又经历了近代的历史飘摇,终于在九二年改名为蒙古国。
这个国家的国土滞洪,多为沙漠戈壁,自然环境恶劣,虽然国土面积在世界上排名第十七,但人口非常的稀少,总人口在三百万左右,这必然和自然环境有着一定的联系。
走在这座红色英雄城的街道上,即便是现代化都市,我还是能够感受到浓郁的草原风貌,再加上当地人的打扮,以及一些佛教寺庙的建筑,真的能够在大城市中就能闻到来自牧草的香味。
胖子嚼着奶酪,头上戴着好像当年上海滩中人礼帽,其实是用羊绒压制出来的,身上穿着不怎么合身的蒙古袍,腰带都收缩不住他的大肚子,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当有当地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他就直接张开双臂弯腰,“他赛怒,他赛怒”地说个不停,搞得那些当地人一头雾水,但也算是友好地回答他“塞恩”,然后便摇着头离开。
我们四个人也是蒙古袍,只不过我们三个人穿起来那就像模像样的多了,而古月则是穿着紫色的女式长袍,一条腰带将她那玲珑的细腰完全表现出来,要不然她的面色冷若冰霜,估计会迎来很多当地年轻人的热情邀请。
霍羽自然是时不时看上一眼,而柳源可就有些过分了,那双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古月的身上,要不是我们了解这家伙以及他的家庭情况,还以为这是一个无耻的流氓呢!
走在前面的霍羽,一直用手机开着流量导航,我们的目的地是一个小旅馆,据说旅馆的老板是华人,在二十多年前便移居到了当地,期间和吕天术有过几次业务上的来往,而这次倒斗前的一切准备就摆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