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咱们非但没有整到他,反而还给他找了个好帮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柳氏咬牙切齿。
“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非人力可及。”纵使池鹏凯老谋深算,此刻也不得不有此感叹。
柳氏忽然想到:“洛王他自己知道么?我说是那个野丫头对于他意味着什么。”
池鹏凯半眯起一双老眼,眼中遍布血丝,话中带煞:“洛王天资过人,你我尚且能猜得到的事情,何况是他?身为当事人,恐怕他比谁都清楚其中的奥秘。”
柳氏这回没有再叽叽喳喳地乱嚷嚷,陷入了沉默。良久,她才略带悔意:“说到底,当初真不该将娇凤嫁进宫趟这浑水。不然,管他是谁做皇帝,对我们又有多大关系?”
池鹏凯闻言,仅是一笑。
柳氏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丈夫看低了,不依不饶地拉脸子。
池鹏凯才娓娓道来:“当年皇上一出生,先皇便钦点我做了他的老师。身为大皇子的师傅,我们想要置身事外都难。再者,当时静贵妃独霸后宫,连带着大皇子也在先皇面前大受欢迎。皇后势败,静贵妃得势,先皇立大皇子为皇嗣乃是顺理成章之事。大皇子既看上咱们娇莲,我们还能回绝不成?况且,当初我也不知洛王身上背负如此使命。”
“那现在怎么办?那洛王既除不掉,又不能与之为敌。”柳氏也没了主张。
说到这里,池鹏凯就来气:“不论是皇上,还是我,何曾明着与洛王为敌?也就只有你,此番竟如此莽撞,不知该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