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着这话,有点儿高深,有点儿悬乎呢。没弄明白,所以她没接话。
一旁柳氏憋不住,催道:“还卖什么关子?直接说,看把我们弄得云里雾里的。”
池鹏凯娓娓道来:“不管怎么说,那丫头是个冒名顶替的女子,首先就犯了欺君之罪。此事一旦闹开,杀头之罪是坐实了的。咱们只要一口咬定当时送上花轿的人是娇莲,回门的是个野丫头。中间出了什么状况,咱们一概不知。就说之前当着满座宾客,不敢将此事宣扬出去,只能先行禀明皇上,让皇上定夺。”
皇后道:“即便闹出来是个假的,洛王若有心保她,皇上岂能因为一个女子与洛王交恶?”
“倘若洛王当真倾心于那丫头,皇上的确杀不了她。不过毕竟是欺君之罪,律令在上,洛王要保她毫发无损,也得多番周折。如此一来,他岂能再有精力管什么巫药这些小事?”池鹏凯心里一下敞亮,总算找到了破解之道。
皇后还是担心:“要是皇上震怒之下,连相府也一并治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我还是相信富贵险中求。与其因为掉包代嫁一事整日提心吊胆,倒不如干脆利落早些解决。就目前而言,皇帝其实是顾虑我们与洛王府结亲的,突然告诉他,我们与洛王府毫无干系,倒也少了他一些担心。而且皇上当下还要倚仗我们,不会自断臂膀。”池鹏凯觉得,与其日后让皇上从别处得知消息,还不如现在主动上奏。主动和被动,其结果有着天壤之别的差异。
“若最后皇上真看在皇甫擎天的面上,对那丫头网开一面,皇甫擎天便欠了皇上一个不小的人情。如若这般,他要想明着对付皇上也会有所顾忌,以免落人口实,遭天下人唾弃。我立刻回宫,照此说服皇上!”皇后对这步棋相当满意。
若是皇帝动怒,非要杀了池凌儿,皇甫擎天也不可能有精力再去顾巫药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