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那两人”,自然指的就是皇甫擎天和池凌儿。
皇帝心中很清楚,没有皇甫擎天,这天灾厄象还会继续,并且会愈演愈烈,直至无法收拾。
且不说大灾之下,各地频频爆发的民动,就是这京城的酷热也让他受不了。就连皇宫里的饮用水源,现在也遭受了极大的威胁。背后的山泉枯竭,再这样下去,都得考虑迁都的事情了。
更何况,朝堂之上,身为皇帝不光是要依仗国师,更是要寻求丞相池鹏凯的相助。池鹏凯此人心机深沉,极富丘壑,更是对他忠心不二,在朝中更是掌控着莫大的势力,门生故旧遍布朝野。这样的人,他岂能不好好利用?
现今,皇后被叶无痕那贼人施以火燎之痛,面目重毁,已然是残颜败柳。若不尽快借助皇甫擎天之力治好她,让他整日伴在一个残废女人身旁,岂不是比杀了他还难受?若是在这个时候弃皇后池娇凤于不顾,那么他将会失去池鹏凯那层固若金汤的防线。
权衡之后,皇帝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虽然他很不想处处受制于皇甫擎天。
然而,身为皇帝,让朝堂之上的势力牵制,这很重要。他既不能得罪国师,也不能得罪池鹏凯,两头都要。为今之计,先安抚好国师,再设法让皇甫擎天以冰寒之气平衡叶无痕留在皇后脸上的火烧印记,这才是上策。
老话有讲,兔死狗烹。现在兔未死,灾象未除,还不是烹狗之时。皇帝阴沉地想道。
国师是个极其狡猾奸诈之人,也极善于察言观色,分析时势。他当然知道现今的状况,以及自己的处境。他也相信皇帝不敢失去自己这棵大树的支撑,但是皇帝刚才出口之言,的确让他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无论如何,他都能让皇甫擎天安稳地回来!放虎归山?这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是以,国师极尽游说:“皇上,您自己虽然觉得未与皇甫擎天撕破脸,可实际上你们早就互为仇敌了。皇甫擎天多么精明的一个人,他焉能看不透?欣悦的暴露,早就将您推向了皇甫擎天的对立面,皇上何必要自欺欺人?”
这事儿的确是棘手,不过皇帝如今管不了那么多。都火烧眉毛了,只能牺牲点尊严,摆低姿态,希望能笼络住皇甫擎天。况且,炎月皇朝的命脉与寒王嫡系福祸相依,皇甫擎天纵然再恨他这个皇帝,也不可能坐实天灾继续。这一点,给了皇帝底气。
“朕相信他会出手的。”皇帝自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