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尴尬的笑了笑,这死孩子,胳膊肘就不知道往里拐拐吗。
曹婶子倒是来了兴趣:“我不需那么多工钱。您这儿招人?”
“对。想招个打杂的。也不需要做多少活,帮着搬搬布匹就行了。不过,这晚上要睡在店里看着货。”春花道,“每月能给五百文的工钱。”春花怕夏荷再说她小气,可是提了不少价。原本是打算只给三百文的。
“正好。”曹婶子笑了,“您可不知道。我呀,就一人过活。正愁出了毕府没地方住呢。要是到了您这儿,我这住的问题也解决了。”
“那就等着曹婶子来了。”春花说道。
人选的事是终于解决了。
曹婶子住在店里,这吃饭问题也要解决啊。
不如在仓库里支个小灶间。以后呀,午饭也可以在小厨房解决。
仓库的地不大。放了货,在铺了个地铺,地方就没了。
仓库后面是一户人家的后门。春花见那户人家后门和仓库间有一小块空地,就想着可以搭个小偏厦。
春花给包了匹草绿色的棉布,想着送去那户人家,看那户人家会不会同意。草绿色这颜色,男女都合适,不会送错。
正值中午,太阳大着呢,客人是不会上门的了。春花吩咐二丫看好了店,就抱着布去了后面人家。
“笃笃笃”
“有人在家吗?”春花问道。
“来了,来了。”门打开,一个婶子笑着看着春花,“你说荣衣轩的新老板吧。”
春花点了点头。
“我一猜就是你。想着你要是不来,过几天,我也准备去你那儿走走。快进来坐吧。”
春花被婶子迎了进去。
婶子给春花倒了茶水:“我原先和荣老板家夫人的关系挺好。听她说要搬走,我还难过呢。”
“她就说呀,盘了店的是个小姑娘。人长得漂亮性子也好。”婶子笑呵呵道,“今儿一看,还真是。”
春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别夸我,我当了真可怎么办?我叫您一声余婶子可好?您叫我春花就成了。”春花来之前,打听过。这家是一个寡妇带着儿子住着。
“好。”
“余婶子。这布您收着。”春花道。
“可不行……”
“我呀是有件事想求您。您要是不收东西,我不好意思说呀。”春花说道。
余婶子道:“有什么事,就说吧。这拿东西来多见外呀。”
“您收着吧。”春花坚持道。
推来推去的也不好,余婶子只好道:“那我就收下了。你有什么事儿?”
“我想在仓库后头盖个小偏厦。您看行吗?”
“嗨,这事有什么不行的。后门那地不大,我要了也没什么用。只是有一点,你可得给婶子我留条路,我好去你店里坐坐。”余婶子一口答应。
“一定,一定。”
春花一开始被余婶子的热情吓了一跳,后来发现,余婶子就是自来熟的个性。
才聊了不一会儿。余婶子就把自己家事都说了。说的大朵都是她那个别别扭扭不听话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