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们有个屁的尊严!”
女族长不留面子的怼了回去,这让斯维尔憋得脸颊通红,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这让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那你不要还给我。”最后,他还是小声的憋出一句话。
“到我手里就是我的,我凭什么给你?”萨娜一抓药剂,好笑的瞅着他。
斯维尔闻言一阵肝疼,这阿卡胡拉人可真会唠嗑。
“那你还想怎么样?!”他崩溃的大吼道,恨不得直接拿手里的守护铳,直接一榴弹招呼上去算了…不过注意到她身旁的塔杜一直严阵以待,这样做肯定没什么用就对了。
女族长思忖了片刻,把药剂给了另外一个勇士,指了指斯维尔道:“给他注射一点看看。”
眼睁睁看着五大三粗的阿达克利斯走了过来,斯维尔不放心的问道:“你会用吗…”
那阿达克利斯咧嘴,温润一笑,不仅没让斯维尔安心,反而看起来更恐怖了。
“俺当然会!”
信心满满的答道,然后阿达克利斯高高举起了试剂。
把针头直接狠狠戳在了他的手臂上!
嘶…疼死了!针头直接扎穿了皮肉,带着不管不顾的莽汉意味,斯维尔也怀疑根本就没扎到血管…
斯维尔倒吸一大口冷气,不虞的怒气涌了上来,表情一下也拉了下来,大吼道:“你这是捣大蒜呢?那么用力干嘛?”
于是阿达克利斯满脸尴尬的在斯维尔的“稍加指导下”注射了一点,见斯维尔半天没什么太大反应,女族长才满意的把注射器拿了出来,把艾丝黛尔招呼了过来,往她的手臂注射了一点。
“呜…疼。”艾丝黛尔泪眼巴巴的瞅了一眼女族长,这小眼神的杀伤力让她直接破防,女族长那叫一个心怀愧疚,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斯维尔:“你的破东西怎么弄能不疼?!”
斯维尔给了个无可奈何的眼神,瞟了瞟附近一众部落战士,“你不让我过来,我怎么告诉你?”女族长吃瘪的看着这针头,自己还真的摆弄不明白这玩意儿…
“那…那那那你来这里弄好!”
女族长悻悻然的把针头又丢了回去,让斯维尔翻了个白眼,弄了半天又回到原点了,他大步走到艾丝黛尔面前。
见她有点害怕,斯维尔小声在她耳边低声安慰:“别看针头就好了。”对于这东西,他自己早就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轻车熟路的把针头刺入皮肤。
“呜!”
艾丝黛尔吓的紧紧闭上双眼,轻轻抽泣一声,小脸紧皱。
这么害怕打针?
斯维尔内心轻笑,还挺可爱的。
药液消失在针管中,这种拉特兰的治疗剂只是能暂缓矿石病症状和延缓恶化而已,对矿石病的治愈还差的很远,毕竟现在连病理都还在理论阶段,现代医学还远远满足不了治疗的需求。
科技在进步,但对于感染者来说,从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就连这种缓和痛苦的药剂都只是少数人才能用到的奢侈品。
所有病人都在绝望中还秉持着那么一点希望,幻想自己在被源石搞死前,或许真的还可以等到治疗方法。然而事实就是布满源石的枯骨一批批的拉进火葬场,也没能看到一个治愈的例子。
主啊…您难道没看到人间的苦难吗?
斯维尔轻叹,什么时候矿石病能被治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诶?可以了?”见针头已经被拔了出来,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艾丝黛尔微微张嘴,有些惊讶道。
“嗯…很快对吧?”
“有没有感觉好一些?”斯维尔温和的问道。
艾丝黛尔细细感觉了片刻,表情变了变,有些惊喜:“似乎…身体不那么疼了。”她欣喜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这是什么啊?”
“治愈剂而已…”斯维尔淡淡道。
自己的意义也就这样了,到此为止。
见少女开心的样子,斯维尔心里喟叹,把剩下的治疗制剂放在艾丝黛尔手里,摸了摸她的脑袋:“下次就要你自己来咯?”
“欸?”艾丝黛尔呆了呆,看着斯维尔站起身。
“好了,我任你处置。”斯维尔把守护铳扔给了女族长,这在拉特兰人的文化中意味着投降。
让萨娜诧异了一会儿,道:“天使主动把自己的守护铳扔掉,我还真没见过。”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自顾自的被几个部落勇士押解着:“你就当我是个奇葩好了。”
女族长咬了咬牙,阴厉的道:“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心软,那些血债不会被忘记,你们拉特兰人每个人都不可原谅!”
艾丝黛尔又跑了过来,还没等她开口,女族长就一口回绝:“你闭嘴!不要一味地放肆!”隐隐的威胁意味让艾丝黛尔哑然,眼含热泪看着斯维尔被押走。
“你是坏人!和那些欺负我的族人没什么两样!”
艾丝黛尔痛苦的朝萨娜大喊道,抽噎的跑开了,让女族长满脸复杂。
“这个放肆的小丫头…”塔杜不满的道。
“算了,倪坝坝,带大巫先走,去祖玛玛那里。”萨娜有些惆怅,直到今天,自己还是没办法忘却那些经历过的旧日恩怨,还有刻印在脑海中的,拉特兰十字军烧杀抢掠的所做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