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又皮痒了。”
陈文躲在二楼说出这番话,差点让苏烟爆发小宇宙,这个不太招调到有些嚣张的小姨满面通红,腾的站了起来。
气势汹汹,可惜心中大乱。
茶几和沙发离得有些近,她猛地站起,左腿膝盖狠狠的磕到茶几上,厚重的实木茶几只是稍微挪了下位置,却把她疼得浑身一软,径直跌到方无邪身上。
软玉温香,方无邪与女人交往的实践经验几乎为零,哪敢伸手去扶,像木头一样不知所措。
苏烟似乎也没太多的男女之防,就这样半靠在方无邪腿上,想去揉膝盖,却不敢下手,疼得眼泪劈哩啪啦的掉了下来。
陈文似乎也知道闯了祸,藏在二楼不出声了。
方无邪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他试着扶住苏烟的肩膀,触手的柔软温滑让他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
他这些年大华市场卖酱牛肉,没少被大姑娘小媳妇调戏,可他一心巴火想着挣钱,心思不在男女之事上。每次不过是与那些人应个景,适当牺牲点“色相”来勾住顾客。即便偶尔被人揩油,没有太多生理上的兴奋,许多时候还会有莫名的厌恶。
可现如今,他刚喝了一斤六十度的烧刀子,又是逃亡月余心情稍稍放松,加之对苏烟有些莫名的好感,这样一次身体的轻度接触,胸口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整个人的温度最少提高了两度。
苏烟白皙的耳朵微微动了两下,似乎听到了方无邪咚咚的心跳声,或者感受到了方无邪热切的温度,羞人的嫣红都染到耳朵上了,到像是一朵绽开的娇嫩鲜花。
两个人的姿势绝对暧昧,两个人的心也是微微荡漾,说不准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可能让两人擦出些什么火花来。
可是偏偏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识时务,当然,也有可能是年龄太小,不懂男女之事,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小陈文男子汉一把,站出来承担了责任,“小姨,你没事吧,要不我去叫我妈,让她给你治治。”
“治治,治你个大头鬼。”苏烟心中瞬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眼中杀气直冲九霄,心想姑奶奶快二十年没摸过男人的手了,好不容易有些感觉,却被你这个小鬼一句话给喊没了,你得陪我。
方无邪心中略有遗憾,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那沁人肺腑的香气,好生让人心动。借着吸气的劲儿,他将苏烟扶到沙发上,很自然的蹲下身,看着膝盖磕出的鲜血殷透长裤,叹道:“磕成这样,把裤腿挽起来,包扎一下吧!”
苏烟干咳了一声,心想:好你个姓方的的,看起来像是个木头,也知道用这种方法看姑奶奶的腿。不过,这样是不是说他很聪明呢?
想到这里,苏烟觉得臊的不行不行的,向旁边挪了挪身子,娇嗔道:“你去叫我姐回来,她能治我的伤。”
方无邪道:“苏菲姑娘在哪?”
“后山顶峰,照我妈的性子,没人喊她,能坐到半夜,甚至是等着明天看日出。”陈文终于下来了,却不敢往苏烟身边凑,对方无邪道:“你那件事情还有救,等你和我妈回来咱们细谈。记着,登峰的时候要走右面的山路,千万不要去左面。”
“因为族内禁地在左侧,外人是不允许进去的。”苏烟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我去准备饭菜,等你们下来正好吃饭。”
“腿疼就别做,其实我做饭水平都能去五星级饭店了,这山不高,半个小时我们就能回来,到时候我给你们露一手。”
方无邪得知杀人一事还有转机,再加上苏烟家里久违的“家的氛围”,让他走路都轻快了许多。出门跑到山脚下,果然看到一左一右两条路,相隔不过三十多米。
他没有乱闯禁地的好奇心,乖乖的从右侧山路登峰。
仙摩顶高度也就七八百米,但底部较为陡峭,为了攀爬方便,村里加装了铁索,手脚并用,爬起来到也不太费劲儿。
方无邪的体力出众,没用十分钟就上了二百多米,到了相对平缓的地方,向下看去,整个村庄尽收眼底,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一片祥和。
他心想,若真的无法洗脱罪名,就在这样的深山里住下,或许也不算太苦,只是这个方无邪的身份,要背负这本没有的罪名。
唉!
方无邪一声长叹,却猛然间感觉毛骨悚然,似乎在他长叹的时候,身后也有类似的声音。他猛地回头看去,小路蜿蜒,直入峰顶,连个鸟毛都没有。
为啥逃亡一个多月,这胆子却越来越小呢?
方无邪好顿把自己鄙视,大步迈开,沿着小路直冲山顶。他想快一点找到苏霏,不说回去听陈文讲洗脱罪名的事儿,最起码答应了给苏烟露一手,要尽快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