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范永斗的态度,高昌运没有任何恼意,他们高家的粮食,瓷器一直都是范家在收,范永斗可是他们高家的财神爷,别说只是冷淡一点,范永斗就是臭着脸,他也得笑脸相迎。
“你说苏家的产业都卖给了张嘉焘?”
听到高昌运的话,范永斗的心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心头。
“是啊。”
高昌运点了点头道:“听说那些劣田一亩还卖了十三两银子,尤其是那些纸扎铺,张嘉焘一间竟然还花了几十两银子去买,也不知道张嘉焘脑子是不是读傻了。”
说到这里,高昌运还不禁笑了起来,苏家那些纸扎铺的位置本就偏僻,地也不值钱,还是卖那些玩意的,说句不好听的,这些铺子就是白送给他,他都觉得晦气,张嘉焘竟然还花了好几百两银子去买。
听完了高昌运的话,范永斗神色阴沉得几欲滴水,他知道,龙气的事情,张嘉焘肯定掺了一手,要不然张嘉焘岂会这么傻,花这么高的价格收购苏家的产业。
“家主,整个宅子都搜遍了,只有一间密室,里面已经被搬空了。”
这时候,一个范家暗卫来范永斗的身边低声道。
“召集所有人,去县衙!”
范永斗咬牙道。
…
县衙,后衙。
望着枝头的绿叶,张嘉焘眼睛微眯,作为蔚县知县,范永斗进入蔚县的消息自然瞒不过他。
“县尊老爷,范家家主在外求见。”
这时候,一个衙役匆匆进来道。
“让他进来吧。”
张嘉焘淡然道,对于这一刻,他早就有准备了。
很快,范永斗便在衙役的带领下走进了后衙。
“张贤弟,许久未见,为兄甚是想念啊。”
看到张嘉焘,范永斗豪爽道,仿佛之前神色阴沉的不是他一般。
“不知范家主此次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对于范永斗的热情,张嘉焘只是淡然道,作为蔚县知县,他和范永斗自然不是第一次见面。
看到张嘉焘的态度,范永斗的心一沉,不过终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范永斗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调整了一下心态后,范永斗满脸悲痛地拱手道:“张贤弟,事情是这样的,小儿范归胜前天到小五台山狩猎,不知怎么与蔚县之中苏家的苏浩起了争执,不料其竟然突下狠手,杀害我儿。”
“为兄今天本欲拿其前来见官,不料其早已逃之夭夭,还望张贤弟能够为我儿做主。”
“此事范家主可写份状纸递上来,本官自会派人前去调查。”
听到范永斗的话,张嘉焘神色平静道。
“张贤弟,此事已经如此明了,那苏浩畏罪潜逃,贤弟只需下个通缉令即可,此事过后,范家必有重谢!”
闻言,范永斗再次拱手道。
“什么重谢不重谢!”
张嘉焘佯装不满道:“本官为官清廉,若是真有冤情,本官必定不会放过凶手,但是现在一未查二未审,本官岂能擅自下通缉令!”
“更何况苏浩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外出游学也是常有的事,怎能说他畏罪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