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事情就如上次梦中出现的那样,小男孩哭着对殿前实施家法的父亲,求情,为那几个哥哥求情。但先前的自己却不知道,事情的发展是这么而来的。震惊、痛恨、难以置信更多的竟然是自责。那个男孩真的是秦九吗?如此的霸道,如此的任性阴狠。
“对不起!”
一连串的对不起,代表着一次次又一次的类似事件的发生,直到那一天,那一个冰雪交加的一天,湖边赫然出现的冰冷的尸体,男孩还不满十岁,稚嫩的他就如那雪中夭折的花朵,是那么的羸弱不堪。父亲在那一夜就像是老了一般,头发也变得花白,其他的少年就像是退去原先的羽翼,一双双眼中竟然连反抗的怒火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漠然,不远处的小男孩被人呵护着,检查着是否受伤但那具冰冷的尸体是那么的孤独。雪花埋藏的是久远的记忆,却到而今变得依旧清晰。
秦九一把手扯开被子,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低吟变成痛苦的嘶吼。为什么让自己回忆起,就如亲身经历了一般,就连当时小男孩的情绪、思想皆历历在心。就如亲身经历一般,竟是如此的痛恨那个自己。
“对不起......不是我,不是我......”
一直坐在床边的秦烈,抓住秦九挣扎的双手。轻轻的擦拭着秦九额前的细汗。低声从秦九耳边说道:“那晚在龙山寨我便知道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秦九了,所以,我秦烈绝不会放你走。”
秦九眉头已经紧紧地皱起,秦烈取出原先秦非留下的药丸,薄唇轻起将药丸含在嘴里,紧接着覆了上去。入口即化的药丸苦中竟有一丝甘甜,秦九不自觉的伸出灵巧的舌头,想摄取更多这突如其来的味道,秦烈冷漠的双眸微眯其中闪过一丝皎洁,不由得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下面的人因为无法呼吸而开始挣扎,秦烈才退了出去。
因为药力的作用秦九渐渐恢复平静,脑中不再跳出那些令人窒息的梦魇,眉头渐渐被抚平,恍惚间睁开朦胧的双眼,对面的人影模糊而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山风吹起一阵落叶,月光微弱的影射到屋内。
秦烈紫衣飘带间撒发出漠然的冷冽,一双深邃邪魅的眸子撒发出慑人的幽光,紧盯着床上的人,单手不自觉的抚过自己的薄唇,而后嘴角微扯邪魅的一笑,就如同紧盯着自己的囊肿之物一般。自信而轻狂!
次日一早,就像往常一样醒来,秦九睁着一双凤眸呆呆的盯着屋顶,心却在回忆昨晚的细节,但无论他怎么回忆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但那梦却依旧记忆犹新。但总觉着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想到之前的那个秦九这么不是东西,变态小孩,难怪开始的时候秦念这么恨自己。”秦九猛然起身坐直身子自言自语的说着。
“扣扣扣”
“进来”秦九听到门外的敲门声,随口说道。
走进来乾阳看着依旧在坐在床上的秦九,先是一愣随即想到昨日喝了不少酒还没起床也是情理之中。于是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说道:“九爷,这是为您准备的马术服。”
“马术?什么意思?”秦九挑眉,便开始稀稀疏疏的穿起衣服来,一边开始看桌子上的马术服。段青色料子绣着神机营特有的古玉图腾。
乾阳看到秦九疑惑的表情,解释道:“天晟军营每年都会进行马球比赛,参赛的包括四大军营,秦将军为首的神机营马球队;岳林为首的岳军营;夜鸣为首的西军营;以及夜千寻公主的千寻营。”
“我也要参加?”秦九挑眉问道。
“您是神机营副将,是今年神机营马球队的统领。”乾阳随口说道。
“什么,统领?”秦九惊诧的问道,别说是马球比赛,就算是简单的骑马他都不会。
“不是大哥吗?怎么会是我!”
“额,九爷,这是每年的规定,先前都是乾天大哥作为代理统领,如今神机营有了副将自然是你首当其冲。不只是神机营,除了千寻营的千寻公主会亲自代领。岳军营是岳军副将岳石;西军营是副将夜殇。”
简单的几句话却把秦九搞得头痛不已,这还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终于又对上了。
秦九随即叹气道:“距离比赛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