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冷眼扫过不远处还不知死活看热闹的众人说道:“怎么?神机营的人都这么闲?”
众人还未接触那人的眼神便都低头,各自散去,秦九心下一惊,他可不想被发现,幸好他早有准备,站在拐角处,手里的苹果胡一丢就溜了,而秦烈眼神微暗间停留的位置正是原先秦九所在的位置。
“烈哥哥,咱们现在就走吧,我早早的就让人准备好了。”舞阳满眼期待的说道。
秦烈没有看向她而是走近不远处的夜千寻。
有礼的施了一礼说道:“公主,秦某怠慢了,不如一起如何?”
夜千寻眸光一闪回礼说道:“王爷,今日就不必了,本宫是为前几日的事来答谢王爷,既然王爷无碍,那本宫就先行回宫了。”
夜千寻看上去有些疲惫不由得让人心生怜惜,被丫鬟搀扶着离开了。
院内只剩下秦烈和舞阳,舞阳眼里满是得逞。
“都准备好了?”秦烈冷声问道。
舞阳不似刚刚的跋扈,恭敬道:“回主上,寻宴楼都已安排妥当,可为什么选在寻宴楼而不是铭记茶馆,在自己的地盘岂不事半功倍?”
“本王自有主张,还有今日之事作罢,不要考验本王的耐性。”秦烈深邃的眸子紫光微闪淡淡道。
舞阳似乎有些忌惮却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主上,那女人心思缜密不得不防,她今夜找你必定是为了上次刺杀一事,那明明是她自导自演的把戏,您又何必......”
秦烈抬手止住舞阳接下来的话,说道:“记住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不该管的就不要多事,不然本王也救不了你。”
白衣长袍随之一甩率先离去,那女子蓝色的晶眸间闪过一丝忧伤,只是默默的紧跟那人身后,有些复杂的情绪在心中滋生,她会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平静了数日,俗话说暴风雨前总是过分的平静,正如现在。
帝都皇城的夜晚犹如盛夏的白昼,千万家灯火带着人影闪烁,来来往往间的人们生态万千,尤其是帝都标志性的酒楼“寻宴楼”,可谓是门庭若市。
虽已过傍晚但一层依旧人声鼎沸,来往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三楼独间很是雅静,琳琅琉璃间飘逸着梅香而走廊地板上皆铺着瑾瑜红毯,时不常进进出出的人各个锦罗玉缎,好不华贵。
“客官里边请!”专业的微笑将宾客带入贵宾雅间,而后又轻步退去。
雅间内是以竹为主题而设计,清幽间夹杂着肃墨挺拔,正如来人一般,周身撒发出一种默然冷静的气场,而那身黑缎锦衣便已经出卖那人的身份。
此时的思墨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轻步走近雅间的梵花木桌旁,而桌子上早已准备好酒菜,同时客座上已经坐着一人,那人轻纱遮面素衣长裙,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韵味美感,只见那人见到思墨时一双略带细纹的双眸闪着荧光,随即说道:“你终于肯来见我了,阿墨。”
思墨依旧是千年不变的表情,只是坐在那人对面,回道:“王妃来天晟不仅仅是为见我有一面吧!”
那女人身影明显一怔,语中微颤着说道:“为何要称为王妃,还是叫我忍冬姐姐,不好吗?”
女人似在恳求而思墨眼神微暗继续道:“大王妃多心了,按乌龙族族规礼应如此,不过王妃千里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那女子见思墨如此决绝,原本含情的双目也隐藏起来,如此变化只会觉得刚刚是在演戏。
“自然是受邀而来,难道没见到你的小妹舞阳吗?她这几日应该天天去神机营吧!来时还说要见一见她这一别十年的二哥啊!”
思墨肃然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只是一双眸子扫过那人的脸随即说道:“思墨当迈出乌龙族时便立誓,与乌龙再无瓜葛,至于其他,思墨至今只是孤身一人,无族无脉。”
那女子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掩嘴轻笑几声说道:“那你跟我那可爱的九弟,又是什么关系?是杀父仇人还是可笑的主仆关系?”
思墨周身温度骤降,瞬间杀气布满雅间,不远处的罗梅被剑气所伤,花蕊齐齐被断,而对面那女子的遮纱从中齐短,露出那张微白的嘴唇。
“王妃这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知道吗?”思墨不带任何温度的话却让整间雅间压抑紧张起来,突然思墨身后出现两个身着相同服饰的乌龙族少女,手持长剑直指思墨,其中一人说道:“还请二王子收剑,王妃有孕在身受不得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