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岛将帆布包打开,滚出了一地的武器。
“哇!你想干什么啊?”不孤惊讶的道。
“报仇。”
“仇恨不能解决问题。”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
“因为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你这样无异于送死。”
“六药已去,我不能偷生。如果天让我死,我就去死。”
三岛将枪只弹药安插在身上,然后穿上了一件黑色的皮大衣,整个身躯顿时粗壮了一圈,像只人形的坦克车一般。
三岛取出军刀,将下巴刮得干净;取出油,将头抿得锃亮;戴上墨镜,将面孔衬得坚硬。
“该上路了,六药!”三岛盖合了棺盖,将檀木重棺扛到左肩上,像是安抚妹妹一样的,轻轻抚摸了几下。
大门被一阵旋风吹开,苍凉的气息灌进了灵堂,房内的白纸幡一起翻动,烛火齐齐的弯下了腰,蜡油顺着蜡烛流了下来,好似送行的热泪一般。
不孤望着三岛凄凉的背景,那步伐沉重而又稳健,慢慢的沉入了地平线下。
东京市内一片荒凉,大街上不见一个人影,只有狂风在空地上猛吹,卷起无数的纸花、飘带。这些白色的纸条飘动在枕木旁边,好像送葬队伍为六药撒下的纸钱。
三岛的脚步异常的沉重,不仅是因为他肩上几百公斤的棺木,也不仅是因为他身上挂着过吨重的军火弹药,而是因为他的心已经沉到了底限。
每一步,军靴都会出震响,好像钢铁的心脏在敲打叩问着大地,“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战友啊?为什么我这么的可怜,要亲眼看着亲人一个个的死去?”
终于,三岛来到了国家会议厅,一堆记围在外圈,焦急的等待着会议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狂风吹指而来,记们纷纷回避。
如同《圣经》里记载的,先知摩西带犹太人回故乡一般,记人潮如红海之水似的分隔向了两边。
三岛一步一步的踏近,军靴下的地面迸裂爆碎,石屑如雪片似的飞崩向四周。风在四周萦绕翻飞,轻吟着沧凉的歌。
卫兵都被吓傻掉了,眼睁睁的看着三岛踏进,安检门出“吱吱”的警报声。卫兵们惊醒了过来,道:“先生,请等一下。”
三岛停下了脚步,用后背面对着他们。那后背如同山岳一般,在无声的诉说着沧桑之语。
“先生,请让我看一下你的衣服下。”卫兵小心翼翼的道。他还吃不准三岛是干什么的,因为可能是政要的保镖,所以问话还是非常小心的。
三岛左手扶着棺木,右手拉开了沉重的风衣,狂劲的风从衣中吹出,风衣内侧和战术马甲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枪弹。这些枪弹的数量至少能装备一个连了,如果换作平时大概得有二百人分别使用。
“啊!疯子。”卫兵举起了手枪,但还没来及扣下扳机。
三岛掏出了一只乌兹冲锋枪,向着卫兵队一阵横扫。七名卫兵当场倒地身亡,其余的都趴在了掩体下。三岛也不恋战,转身扛着棺木,走进了狭长的通道。
卫兵们冲到了通道门处,正准备向三岛的后背开枪,突然见三岛挥手丢出两枚手雷。
“轰轰——”手雷的爆炸波掀飞了卫兵,并且将通道出口给炸塌了。
通道的另一头,手雷的爆炸风冲出,惊得士兵们瞪圆了眼睛。烟尘飞扬之中,三岛慢慢的走出,肩头的重棺格外惹眼,如同从地狱归来的复仇魔王一般。<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