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我们还是回家吧?”夕夜点着了火,准备返回公司。**-**
十御舔了舔手指,道:“回去前,先去一下海滩大排档,我想带点蟹肉蒸饺回去。”
夕夜的嘴角一阵抽搐,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一天要吃掉多少钱?”
十御摇了摇头。
夕夜叹了一口气,道:“恐怕大相扑,也没你吃的多。”
三岛拖着伤重的身体,回到了十御神社里,在灵堂里蹲坐着呆。
不孤拿着酒精棉给他擦伤口,裂开的肌肉因酒精的刺激,如海绵一般的剧烈的收缩,但三岛却像没有了痛感一样,一动不动的用独眼盯着葬魂幡。
不孤慢慢的擦到了三岛眼睛上,现擦裂的眼眶里空无一物,“眼睛呢?”
“没了。”
“废话!我问哪去了?”
“送人了。”
“哦哦!看起来挺有趣的。另一只可不可以送我啊?”
“不可以。”三岛拒绝了,并不是因害怕或小气,而是接受这礼物的人,都难逃惨死的命运。三岛已不想再有人因他而死了,所以干脆的拒绝了不孤。
“真小气。”不孤抱怨了一声,用力将酒精棉按在三岛眼上。
眼睛是神经束最多的地方,对痛疼的感觉也最为敏锐,但三岛却连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
不孤奇怪的移开了酒精棉,突然想到某件事情。她偷偷的取出了一把小刀,先是给三岛刮了刮眼角的血污,然后在他的脖子上轻划了几刀。
三岛依然如木头似的坐着,只是低声道:“不要割我。”
“原来你还有神经啊!”不孤道。
“我能感觉到有东西在割。”
“那你不会痛吗?”
“不会。”
“为什么啊?”
“因为我已经死了。”
“啊!”
不知是因为受伤的关系,还是因为作战时体力过支的关系,三岛的痛感神经坏死了,他永远感觉不到疼痛了。
“真是好有趣啊!”不孤赞叹了一声。
在三岛蹲在灵堂前呆的时候,不孤用灵堂用里的黑幡做了一只眼袋。黑幡上原本有金线绣成的三环勾玉,现在处于椭圆形眼袋的正中央,像是三只围绕旋转的黑色蝌蚪。
“戴上吧!”不孤递给三岛。
“谢谢了!”三岛接过了眼袋,遮挡在了空洞的左眼上。
三岛专业站起了身来,道:“你继续待在这里吧!外面暴了奇怪的瘟疫。”
“那我哥哥呢?”
“他没有问题,正跟十御在一起。”
“哼!喜新厌旧的花心大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