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施蒂尔怎么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情,这可是要掉脑袋的!”魏格纳皱纹密布的脸庞上此刻写满了震惊与愤怒、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担忧。</p>
“魏格纳将军,我们现在没有时间讨论他是否犯了罪,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知道他曾经在您身边有过一段愉快的经历,而且他也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是个勇敢的军人,所以您必须赶紧想办法救救他。”</p>
“您可真会给我找麻烦!”魏格纳板着脸说,“在我们这里,这种罪名仅次于背叛元首,而且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有谁可以逃脱惩罚。”</p>
“所以您更应该帮帮他,”齐楚雄用哀求的语气说:“看着一个曾经被您赏识的年轻人就这样走向死亡,您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p>
看着齐楚雄那种焦急的表情,魏格纳突然感到自己的心灵受到了责备,他想起了当年在战场上的情景——攻克莫斯科的战役失败了,他的司令部陷入了苏联红军的重重包围,是罗森巴赫跃上一匹战马,挥舞着锋利的佩剑,硬是从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哥萨克骑兵中杀出了一条血路……</p>
“好吧,就让我去安慰一下那位和我一起参加过凡尔登战役的老战友,不过,您也不要对此抱多大希望,就算维尔托克愿意原谅施蒂尔,他能否获得统帅阁下的赦免依旧是一个未知数。”</p>
“只要您答应劝说维尔托克将军就行,剩下的事情就让我来解决。”齐楚雄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p>
“那好,我们现在就回去……”</p>
齐楚雄跟着魏格纳一起返回了雅利安城,为了阻止施特莱纳做出惩罚罗森巴赫的决定,魏格纳不顾一路颠簸带来的疲劳,决定连夜拜访维尔托克。而齐楚雄则马不停蹄的赶回艾德斯瓦尔宫去探听施特莱纳究竟打算如何处置罗森巴赫。</p>
艾德斯瓦尔宫的深夜一向是宁静的,但是今天却显得有些异常,齐楚雄刚一回到这里,就惊讶的发现整座宫殿内灯火通明,几乎所有的士兵们都在费力的搬运着大件小件的艺术品,这种场面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群蚂蚁正在准备搬家。</p>
“喂!这是怎么回事?”齐楚雄伸手抓住了一个正从他面前经过的士兵。</p>
“别提了,这都是那个汉诺威的酒馆侍者给我们找的好差事。”士兵恼火的说,“这家伙不知道交了什么好远,居然又回到了统帅身边,从他再次踏进这座宫殿的那一刻起,他就没完没了让我们重新布置这里的一切,说老实话,我真希望他早点滚回自己原来待的地方去。”</p>
齐楚雄叹了口气,便离开那个满腹牢骚的士兵跑上了楼梯,他刚刚来到三楼,就听到弗莱舍尔正扯着他那令人讨厌的嗓音大喊大叫,“别给我来这套!我告诉你,这间房子里的一切都遭透了,你必须给我换上新的!”</p>
齐楚雄循着这种声音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前,这里原先本是弗莱舍尔的住所,后来它的主人又换成了罗森巴赫。罗森巴赫是个生活俭朴的人,他把房间布置的非常简单,除了一张行军床和一个衣柜,就是一张摆满了各种军事理论著作的书桌,他经常趴在这张书桌上,日以继夜的辛勤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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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上了年纪的营房管理军官这时站在房间中央,颇难为情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弗莱舍尔,“少校,我并没有接到罗森巴赫上尉要搬走的命令,所以我不能按照您的要求将这里的一切都换掉。”</p>
“我告诉你,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要是不愿意执行我的命令,那我就自己来!”弗莱舍尔推开老军官,毫不客气的将行军床上的被褥统统扔出了门外,“这些该死的书也要扔掉!”他冲到书桌旁,将那些被罗森巴赫视若珍宝的书撕了个粉碎。</p>
“住手!”齐楚雄冲到弗莱舍尔面前,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弗莱舍尔少校,我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行,在没有得到房间主人的允许前,您没有权利随便处置他的物品!”(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