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们发起进攻,而且还必须保证齐楚雄的安全。”普吕格尔没好气的回了一句。</p>
“!”林德曼紧张的说道:“如果要保护齐医生的安全,那我们就不能采取炮击的方式发起进攻,而这必将使我们付出很大的伤亡代价……”</p>
“好啦!命令就是命令,容不得我们去反抗。”普吕格尔铁青着脸打断了林德曼的话,“我们的装甲部队为什么还没有赶到,他们究竟想干什么?”</p>
“将军,关于这一点您是知道的,通往恩特菲尔德的道路目前正在整修,还不具备可以让重型装甲车辆顺利通过的能力,所以我们的坦克团目前还在山路上艰难的前进……”</p>
“好啦好啦!”普吕格尔不耐烦的摆着手,“你马上去给坦克团长发报,如果他在午夜十二点之前还不能赶到恩特菲尔德的话,那么我就撤了他的职!”</p>
林德曼撅了撅嘴,接着便对格尔利茨投去一道无奈的目光,“中校,普吕格尔将军的命令您也听到了,那么接下来就让布尔琴科上尉和他的士兵们做好带头冲锋的准备吧。”</p>
“不,将军,您不应该对局势感到悲观。”格尔利茨这时却出人意料的和普吕格尔唱起了反调,“我认为齐医生现在很可能已经取得了重大成果,否则那些囚犯们早就发起突围了。”</p>
“您的意思是说,齐医生已经成功劝说那些囚犯放下武器投降对吗?”普吕格尔颇为吃惊的看着格尔利茨。</p>
“是这样的。”格尔利茨解释道:“在恩特菲尔德军工厂做苦工的囚犯中不乏一些作战经验非常丰富的军官,他们不可能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因为要想突围成功,必须具备两个先决条件,第一是在包围圈外要有强大的接应部队,第二是要具备能够有效撕破包围圈的地空火力,但是这两个条件他们一样也不具备,这就注定了暴动失败的命运。”</p>
“但是如果他们不愿意投降,而选择了与我们展开一场决战呢?”林德曼在一旁插言道。</p>
“这就要看齐医生能否劝说他们放弃这个愚蠢的念头了,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会取得成功。”格尔利茨眺望着山脚下的恩特菲尔德,脸上露出了一派胸有成竹的表情。</p>
“那就让我们一起等待奇迹的出现吧。”普吕格尔也眺望着山脚下的恩特菲尔德,但是两条浓密的眉毛却紧紧皱在了一起……</p>
恩特菲尔德军工厂的会议室里此刻已经吵翻了天,有的人同意暂时放下武器保存实力,而有的人则坚决要求和德国人决一死战,这两派人之间展开了非常激烈的争吵,就连博拉斯尼耶夫也无法让他们停下来。</p>
“我说过了!我绝不投降!”索拉的情绪显得异常激动,“德国人不仅夺去了我的自由,而且还杀死了我的妻子,要我像一个失败者那样高举双手从他们面前走过这绝不可能!我要拿起武器战斗,我要敲碎他们的脑袋,我要为自己不幸的遭遇复仇!”</p>
“索拉!你觉得这样做就能够为自己报仇雪恨吗?不,这只是一种非常愚蠢的想法!”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囚犯生气的说:“我们的力量现在确实很弱小,如果硬碰硬的话,结果只会是被德国人全部消灭,到时候德国人将会踏在你的尸体上继续他们的统治,而我们什么也得不到!”</p>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贪生怕死的辩解!”索拉喊道:“只有胆小鬼才会放下武器投降,在我的字典里,生命的意义只有一条——那就是为自由战斗到底!”</p>
“你!”老囚犯被索拉的固执气的说不出话,而这一幕也使现场的气氛陷入到一种僵持的局面中。</p>
齐楚雄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发现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一点三十分,距离最后的停火期限只剩下了半个小时。</p>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他想到这里,便毫不犹豫的站起身,“索拉,你可以听我说句心里话吗?”(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