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个人看来,假如我们抛却所有的善恶标准,霍夫曼确实可以堪称是一位忠于职守的总理,如果没有人对他的做法进行阻拦的话,他甚至可以在历史上写下类似于俾斯麦的功绩。”</p>
“看人要看两面,所以您的观点也并非是错误的。”齐楚雄说:“正如您所言,假如我们不去判断善恶的标准,霍夫曼的所作所为确实可以被视为鞠躬尽瘁的表现,但是他没有将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对地方,而是幻想着靠武力去实现纳粹帝国征服世界,奴役人类的野心,这种与当今世界追求自由,爱好和平的氛围背道而驰的做法是注定不得人心的,所以无论霍夫曼再怎么能干,他的命运其实早已注定。”</p>
“是啊,像霍夫曼这种人属于典型的无药可救,但是我在想,如果我们能够在另外的一些人坠入深渊之前拉他们一把,这不但将让他们摆脱黑暗的控制,还能为我们的事业增添一点力量。”</p>
“哦!”齐楚雄笑着说:“您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好主意啊?”</p>
“这里有一份名单。”古斯塔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些人都是一些青年军官,他们在来到雅利安城后由于既得不到重用,也看不到回家的希望,于是便对前途失去了信心,有些人整日酗酒,有些人靠赌博打发时光,而施特莱纳对他们的生活方式感到非常震怒,已经多次要求霍夫曼对这些人进行严惩。”</p>
“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齐楚雄说:“这是一个争取更多人加入我们阵营的好机会,我看您可以向霍夫曼建议把这些人流放到斯特伦霍芬,然后再由古斯塔夫在暗中争取他们的支持。”</p>
齐楚雄的想法与格尔利茨不谋而合,两人坐在一起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后,便将话题转到了另外两个人身上。</p>
“霍夫曼对克拉迈尔和格劳特菲尔德深受施特莱纳信任一事感到非常不安,再加上有传言说这两个人能够和施特莱纳走得这么近完全是你在背后捣鬼的结果,所以他正在考虑对这两个人下手,为了避免影响到今后的起义计划,我希望你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p>
听完格尔利茨的建议,齐楚雄沉思片刻后,道:“不!我们不能跟着霍夫曼的思路走!”</p>
“为什么?”格尔利茨急忙问道。</p>
“现在整个雅利安城的人都知道我和克拉迈尔之间的私交非常好,再加上前几天我刚回来时,施特莱纳又安排他和格劳特菲尔德将军一同出席为我举行的晚宴,如果我在此时突然疏远他们,一来会让人觉得我这是在心虚,二来也会让霍夫曼怀疑有人在暗中向我通风报信,一旦他对您产生了怀疑,那么事情只会变得更糟。”</p>
“有道理。”格尔利茨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p>
“我们这样做……”齐楚雄贴着格尔利茨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话……</p>
1953年4月15日,凌晨四点,格劳特菲尔德官邸。</p>
由于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有谣传称霍夫曼要把自己赶出雅利安城,所以搞得里希特菲尔德为此事寝食难安,动不动就对身边的人大发脾气,陆战队司令部里也因此人心惶惶,军官们互相之间不敢往来,生怕一旦格劳特菲尔德再次倒台后会牵连到自己。</p>
从昨天晚上睡下到现在,格劳特菲尔德已经连吃了三片安眠药,可是却连一点效果都没有,他瞪着眼睛望着窗外的“地心之光”,心里面的烦恼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自己的侄子因为没有恪尽职守被处决,而自己到处求情的结果却只换来了被免去职务,眼下好不容易在克拉迈尔的帮助下又再度获得重用,可谁知霍夫曼竟然还不放过自己。</p>
“妈的!这个狗娘养的霍夫曼看来是非要把我逼死才算完!”格劳特菲尔德越想越生气,索性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卧室里来回不安的徘徊,但是这样一来,他的思绪就更加混乱,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自己摆脱困境。</p>
“叮铃!”正当格劳特菲尔德还在为如何保住职位苦苦思索之际,床头的电话铃却突然发出了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催促!(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