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非常熟悉?”弗莱舍尔莫名其妙的揉着后脑勺,可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人是谁。</p>
“赶快走吧,答案一会儿就会揭晓的。”克拉迈尔催促着弗莱舍尔夫妇收拾好行李,便拉着他们飞快了离开了罗森滕堡。</p>
一路上,弗莱舍尔不断的猜想到底是谁帮助自己离开了罗森滕堡,可是他把脑袋都想疼了也没想出个结果,而克拉迈尔也始终守口如瓶,什么也不告诉他,无奈之下,他只好怀着紧张的心情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p>
吉普车一路飞驰,很快来到了一个名叫柯尔斯滕的小镇,镇上有一座刚建好不久的军营,由于驻防部队还要再过几天才会进驻,所以军营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p>
克拉迈尔把弗莱舍尔夫妇领到了位于军营中央的一排平房前,他打开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喏,那个帮助你脱离流放生涯的人就在里面等着你,你自己进去吧。”</p>
弗莱舍尔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又看了一眼同样非常紧张的妻子,便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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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双人床,上面铺着崭新的被褥,在床头上方雪白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副弗莱舍尔与玛格达的结婚照。尽管这一切多少出乎弗莱舍尔的意料,但是他的注意力却很快被站在窗户旁的一个背影所吸引。这个人的个头不高,头发乌黑,身上还穿着一件黑色的武装党卫军少将军服。</p>
不知道为什么,弗莱舍尔对这个背影感到非常熟悉,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他犹豫片刻后,小心翼翼的说道:“您好,将军先生……”</p>
“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亲爱的弗莱舍尔少校。”黑色的背影转过了身,但是那张东方人的脸庞却在顷刻间点燃了弗莱舍尔心中的怒火!</p>
“是你!”弗莱舍尔愤怒地瞪大了眼睛,他已经无数次在心里诅咒过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因为如果不是他横插一杠,自己绝不会被流放到罗森滕堡,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p>
“没错,是我。”齐楚雄嘴边挂着一缕迷人的笑容:“您大概没有想到是我把您从可怕的流放生涯中解救出来吧,其实我在做这件事情前也很犹豫,因为我不知道一个臭名昭著的坏蛋是否会理解我的苦心。”</p>
“见你的鬼去吧!”弗莱舍尔一把揪住了齐楚雄的衣领,“你这头可恶的猪猡!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会被流放到罗森滕堡这个鬼地方!”说罢,他竟然抡起拳头朝齐楚雄脸上砸去。</p>
“看来您始终没有理解统帅阁下的苦心。”齐楚雄的这句话令弗莱舍尔的拳头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你这是什么意思?”</p>
“这您还不明白吗?”齐楚雄对弗莱舍尔投去一道冰冷的目光,“擅自释放集中营囚犯,事情败露后又企图掩盖罪行,甚至胁迫囚犯在统帅阁下面前做假证,这些罪行随便拉出来一条就足以让您死上好几次!但是您却仅仅只是被流放到罗森滕堡,如果不是统帅阁下对您网开一面,希望您能够在流放生活中认识到自己过去犯下的那些错误,现在的您根本就不会活着站在我面前!”</p>
弗莱舍尔停在半空中的拳头这时如同章鱼受伤的触手般飞快地缩了回去,“对不起,齐医生……”他结结巴巴的说:“我刚才是气昏了头,所以才会干出这种无礼的举动……”</p>
“我看您从来都没有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齐楚雄突然发起了脾气,“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告诉统帅阁下,就说您依然不知悔改,所以只好让您继续在罗森滕堡过着流放的生活……”</p>
“不!不!您不能这样做!”弗莱舍尔的声音令人不禁联想到一根快要被拉断的琴弦,“我知道自己错了!求您别让我回去好吗!我再也不敢对您无礼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p>
“统帅阁下很早以前就对我说过,他在您身上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一遍又一遍听信了您的谎言,所以我不打算再犯下同样的错误。”齐楚雄把脸一沉,作势要朝房间外面走去。</p>
“求您别走!”弗莱舍尔突然跪在地上,抱住齐楚雄的大腿嚎啕大哭:“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以前干的那些事情连畜生都不如,如果您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认真改正的。”</p>
“哼!”齐楚雄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要是我相信了您这些空洞的保证,恐怕要不了多久,您就会用疯狂的报复来回应我对您的信任!”(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