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蒙受宠若惊的弯下了腰,但是他在离开办公室的一刹那,还是对阿尔伯特悄悄投去一缕猜疑的目光……</p>
晚上十点,雅利安城陆军医院特护病房。</p>
“副统帅阁下,您该吃药了。”布劳恩拿着一杯白开水和几粒药片走到了霍夫曼的病床边。</p>
“奥托,这些事情以后你还是交给护士们来做吧。”霍夫曼从布劳恩手中接过了水和药片,“你是个将军,不能总来干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p>
“对我来说,您的健康就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必须亲自来照顾您。”布劳恩固执的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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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曼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便关切的问道:“对了,莱因哈特的情况怎么样了?”</p>
“医生说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还要在医院里继续住上一段时间。”</p>
“等我过两天感觉好些了,我就去看看他。”霍夫曼笑着说 。</p>
“这怎么行呢!”布劳恩急忙反对道:“莱因哈特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劳驾您亲自去探望他呢?”</p>
“奥托,还记得三年前在你妻子的葬礼上我和你说过的话吗?”霍夫曼问道。</p>
“当然记得,您说从今以后维泽克和莱因哈特也是您的儿子,您会像一位真正的父亲一样照顾好他们。”布劳恩提起这件事情,情绪就显得有些激动。</p>
“这就对了,”霍夫曼微笑着说:“既然我把他们看成是自己的孩子,那么父亲去探望儿子又有什么不可以呢?”</p>
布劳恩犹豫了一下,刚想劝说霍夫曼安心养病,不要去管莱因哈特的事情,却听到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他立刻生气地问道:“谁呀?这么晚了还要来打扰副统帅阁下!”</p>
“爸爸,是我。”门外传来了一个谨慎的声音。</p>
“是维泽克!”布劳恩脸上的怒容突然间一扫而空,随着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房门。一个年轻的党卫军少尉很快便出现病房里,他的个子很高,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而镜片后面的那双蓝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乍一看去,他的表情竟然和霍夫曼有几分神似。</p>
“我的孩子,你不是要去参加演习吗?怎么会有空跑回来的?”布劳恩急忙问道。</p>
“爸爸,本来我是要和部队一起参加演习,但是演习计划临时发生了变化,我所在的装甲营被留在了营地里,正好我又听说了莱因哈特的事情,所以就向上司请了假,专门回来看看他。”维泽克说。</p>
“那么你见到你弟弟了吗?”布劳恩又问。</p>
“见到了,但是他已经睡着了,所以我就没有叫醒他。”维泽克说。</p>
“唉,”布劳恩叹了口气:“你那个弟弟要是能有你的一半勤奋好学,我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伤透脑筋了。”</p>
布劳恩的小儿子莱因哈特整日游手好闲,在外面给父亲惹了不少麻烦,以至于人们一提起他的名字就不住的摇头,但是他的哥哥维泽克却是个不同凡响的人物,由于布劳恩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因为中了克拉迈尔的圈套而被关进了阿尔海姆监狱,维泽克也因此自小受尽了旁人的歧视,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气馁,而是刻苦学习,不到十岁就可以用英法德俄四国语言与人对话。更令布劳恩感到欣喜的是,维泽克并不像很多高官子弟一样贪图享受,他以毕业考试第一名的成绩从军校毕业后,就主动要求到条件最艰苦的野战部队去服役,这种行为不仅赢得了很多人的赞赏,就连一向不怎么待见布劳恩的施特莱纳曾经也在公开场合多次夸奖过维泽克。</p>
“快过来,我的孩子,让我好好的看看你!”霍夫曼急切的将维泽克招到自己身边,他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眼中满是欣喜的目光。</p>
“副统帅阁下,我听说您又病倒了,怎么样,您现在感觉好些了吗?”维泽克担忧的问道。</p>
“不要紧,我这是老毛病,休息几天就好了。”霍夫曼笑着说。</p>
“您的年龄大了,要多注意休息,可千万别把自己累垮了。”维泽克关切地说。</p>
霍夫曼微笑不语,他心里其实早就把维泽克视为布劳恩的接班人,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这会惹来很多人的嫉妒,从而给维泽克的未来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早就把维泽克调来做自己的秘书了。</p>
“副统帅阁下,我今天终于替您好好的出了一口气!”满面红光的罗蒙突然兴高采烈的走进了病房。(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