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死自己的弟弟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先杀死我好了!”舒伯特气呼呼的夺下了柯尔特手中的佩剑。</p>
“这个畜生杀了我的父母,难道我就不能替他们报仇吗?”柯尔特痛苦的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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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戴维并不是有意要这样做,而是受到了某些人的胁迫,所以才会做出这些愚蠢的事情。”舒伯特低声道。</p>
“您知道这些人是谁吗?”</p>
“和害死埃尔文的是一伙人,只是现在我还不能说出他们的名字,但是请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一切都真相大白的,到时候埃尔文便会恢复名誉。”</p>
“谢谢您……”柯尔特的眼泪夺眶而出,“我相信将军先生若是听到了您的这些话,也一定会很开心的。”</p>
“去吧,可怜的孩子,别在这里惹麻烦了。”舒伯特悄悄对许尔勒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派人将柯尔特带离了现场。</p>
参加婚礼的来宾们这时都没了兴趣,一个个摇着脑袋四散而去,舒伯特没有阻止他们,只是一个人静静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爸爸,客人们都走了,我接下来该做什么呢?”卡尔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舒伯特。</p>
“去和斯特凡妮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舒伯特没有回头,丢下这句话便走向了依旧停留在广场上的腓特烈,然而当他的手刚刚触及缰绳,腓特烈却狂躁的跳跃起来,如果不是许尔勒及时把他推到了一边,只怕他就要命丧马蹄之下了。</p>
“真是匹烈马!”舒伯特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p>
“是啊,传说中只有上帝派来的战神才能降服它……”许尔勒话刚说了半截,便突然改口道:“当然了,这只是个传说,也许它现在的表现只是因为失去了主人,一时还无法接受罢了。”</p>
“那就找个地方让它改改脾气!”舒伯特刚丢出这句狠话,却看到斯特凡妮正焦急的朝这里扑来。“算了,”他无奈的摇着头:“就让斯特凡妮自己处理这匹马吧……”</p>
1996年6月22日午夜,慕尼黑郊外。</p>
距离比尔离开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时间,齐格菲尔德把自己锁在空旷的别墅里无所事事,每天除了孤独的徘徊,就是翻看那些无聊的哲学著作,他的食欲变得很差,还常常失眠,甚至还有了自杀的冲动。</p>
“我要在这里当一辈子的囚徒吗?”他躺在床上思考着这个令他痛苦万分却又找不到答案的问题,</p>
床头的广播里突然传来了一段新闻:“自本月4日法国阿丽亚娜5型火箭发射失败后,本月20日俄罗斯用来发射侦察卫星的一枚联盟V型火箭在从普列谢茨克发射场起飞50秒后便突然坠毁,这标志着人类探索太空的历程绝不会一帆风顺……”</p>
齐格菲尔德伸手关掉了广播,试图让自己的世界彻底清静下来,然而他发现这根本没有用,因为窗外一片绚丽多彩的灯光仿佛潘多拉的魔盒,正对他投来无穷的诱惑。</p>
“比尔说过我不能随便离开这栋别墅,但是我不能在这样躲藏下去,否则早晚有一天我会疯掉的……”齐格菲尔德在孤独强烈的刺激下推开了别墅的大门,当他小心翼翼的踏上别墅外的道路时,却突然感到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朝外透着自由的气息。</p>
慕尼黑的夜晚是五彩缤纷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们尽情享受着啤酒与美食带来的刺激,齐格菲尔德自然也不例外,但是他的去处却有些特别——贝格勃劳凯勒啤酒馆,臭名昭著的“啤酒馆政变”所在地。</p>
虽然是第一次来到慕尼黑,但是齐格菲尔德却早已在纳粹的耳濡目染下牢记住这座啤酒馆的位置——从玛利亚广场到马克西米利安大街,顺着大街走第3条横马路右拐,可以看到一幢上面书写有“HB”字样的古老建筑。酒馆差不多有两三个篮球场那么大,里面没有包厢,所有客人都在大厅里坐着,而此时已是人满为患。</p>
齐格菲尔德带着崇敬的心情挑了一个靠近酒馆中心的位置,在他的记忆中,这里曾是希特勒大声宣布纳粹暴动开始的日子。然而孤独很快便让这短暂的兴奋再度消失,他不停地要着啤酒,转眼间便喝的酩酊大醉。</p>
“我提议,为伟大的约翰?乔治?艾尔塞干一杯!”大厅里突然有人高喊道。</p>
齐格菲尔德面前立刻举起了无数个酒杯。</p>
“你们都疯了吗?”年轻的将军在酒精的刺激下失去了理智:“那个卑鄙的小木匠是个胆小鬼,所以他只配被绞死!”(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