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那个大叔根本就没有名侦探的样子,他真的能找到当年的真相吗?”
回到属于自己的小诊所,“偶遇”了毛利一家的浅井成实关上大门,将自己陷入柔软的沙发中。
“居然说那是什么恶作剧......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攒了好久才攒够了委托费。”
解开绑在后面的马尾,任由自己的长发披散在沙发上——成实深深的吸了口气,就像是在努力剥离着自己那已经快要无法挣脱的伪装。
十年前的真相,父亲与家人的血仇——那是支撑着他走到今天的动力,也是支持“浅井成实”这个身份存在的根基。
“......就算你们找不到最后的答案也好,我的目的也是不会改变的。”
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发出那封预告函,明明是即将沾染鲜血的凶手,却又在这个时候招来侦探......
即使这么做的就是自己,成实也觉得未免有些太过于矛盾了。
“不过,虽然那个毛利小五郎看不出什么水准,但他带在身边的那个孩子倒是有点意思——”
“当然,那可是我们这边引以为傲的侦探,”
“?!什么人?”
只该被成实一人占据的昏暗空间突兀的响起了另一道声音——这样悚然的发展让他手脚冰凉。
浅井成实向着背后传来声音的地方望去,警惕地向着电视的方向缓缓移动——那里存放着一把尖利的手术钳。
“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坏人。”
“虽然我很想正常与你进行接触,但抵达这里的时间似乎有些不太巧妙......你恰好出门了。”
那名不速之客藏在整个房间最阴暗的角落里,但却似乎并不打算做些什么。
他甚至没有隐瞒身份的意思,径直的从黑暗中露出了身形——黑色的风衣和红色内衬的搭配似乎有些脱离常人的审美,但在那人的身上却出乎意料的和谐。
“考虑到我的运气以及和那个侦探碰面的可能性,所以就只能提前进来了。”
浅井成实终于看清了对面那张有些模糊的脸,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此安全了。
正相反,如果对方真的不在意自己的样子被他收入眼中,那么——
‘至少不能是现在......’
浅井成实早就已经为自己谱写好了结局,但他不希望曲谱演奏到一半时便被人强行按下休止符。
他的额角流下一滴冷汗,被有意修得女性般秀气的双眉轻轻缩紧: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应该知道私自闯入独身女性家中的下场——”
“呵呵,我为未经允许就进入诊所这件事道歉,但还请你理解,因为我实在是有些迫不及待......你看,病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本诊所不接收营业时间之外的客人,如果有问诊的需求,可以去岛上的医院——”
“不不不,您好像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成实先生。”
男人摇了摇头,无视成实手上的剪刀走到房间的中央,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我的确是来做生意的,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你才是患病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