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虽然没比我大几岁,但为人谦逊温和,待我就像个大姐姐,有时候会像左夏她姐姐那样,总喜欢分享些新鲜而我未知的事情,但又不像左夏姐姐那样滑头爱算计。
周五那天,杨月的嘱咐特别多,像我刚来的时候那样,提醒我新书要记得归档,旧杂志和报纸按日期定期处理装订,不同的是那时的我句句都小心翼翼的铭记于心,可现在的那一句句叮咛,让离情别绪充斥我的胸怀,我强忍着夺框而出的泪水,哪里能记得她强调了些什么,只能敷衍的点头回应着。
杨月也看出了我的隐忍,想安慰我的话就在嘴边却不敢说出口,怕吴老师多想,就简单的道了个别。
听杨月说,吴老师其实是个很优秀的老师,连续十几年的都评选为优秀教师,带出来的班级也是年年先进,只是前两年查出身体健康方面的问题,不能再继续长时间伏案工作,只能退到普通课任老师,但即便这样,身体依然跟不上工作的强度,本来家里人已经不让她工作了,现在杨月刚好要辞职,学校惜才就让她过来接替杨月的工作。
只是吴老师平时少言寡语,整个人给人感觉特别严肃,就连林生每次过来都对她都特别尊重,正襟危坐的向她请教一些教学经验,除非是两人讲到什么意气相投的地方,才相视一笑,否则我还以为林生是过来当学生上课的呢。
我这人不像杨月那样善于人文,和人打交道,也不像林生那样孜孜不倦,不愧下学。所以总觉着吴老师好像不大喜欢我,后来我们相处了有大半年,好像能聊到一块的次数屈指可数。
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把新到的书分类分错了,吴老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针对我,不依不饶的说:“你都工作几年了,还犯这种低级错误,每天就那么几件事,都不能做好吗?”
“对不起。”我不假思索的道歉,脸被她说的憋的通红,觉得又羞又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