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云苴道人惊叫了一声,对于世俗界的武功他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过这东西要是说可以杀死修士,他还是不会相信,因而他又问了一句,“还请小友明白告诉老道,当日你杀死须离子的时候,就只是使用了武功而没有使用其他法术吗?”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卫衡笑了一笑回答道:“前辈,其实当日的事情还是从头说起得好,那一日晚辈察觉到了古峭道兄跟铭羽道兄交手所引起的灵气异动,心下好奇便想要过去探察一番,而当晚辈来到附近的时候,也正好是须离子偷袭众位道友的那一瞬间。不过那须离子是何等的阴毒,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就将众位道友制住,此时晚辈再想出手却已经是来不及了,再加上那须离子比晚辈高上一个境界,即便是贸然上前也是自取其辱,是以晚辈只得在一旁守护。
值得庆幸的是,在这种危难关头古峭道兄并没有失去冷静,他竟然用言辞拖住了须离子,晚辈便趁着这个机会,使用遁术潜行到了场中,想要伺机救人,想来那须离子也是因为胜券在握的缘故,才会放松了对周围的探查,以至于没有发现晚辈。想必前辈也应该清楚,那须离子彻底制住古峭跟铭羽二位道兄的时候,也正是他最为虚弱的一刻,毕竟二位道兄的法力跟他相若,即便是受了伤也有一拼之力,是以那须离子硬接二位道兄的最后一搏又怎能好受,而此时也是晚辈偷袭他的最佳时机。
不过须离子的境界终归是在晚辈之上,若是使用法术偷袭的话,只怕单凭天地灵气的异动也会惊动他,于是在这次偷袭的时候,晚辈就使用上了世俗界的武功。可是那须离子毕竟是元婴期的修士,单论法力可不是晚辈能够比拟的,因此在晚辈出手偷袭他的时候还使用上了法宝,索性当时须离子没有注意到,是以被晚辈的法宝击破了他的护体真元。其实我等修士,若是失去了真元护体之后,那么肉身是很容易被对手破坏掉的,即便是晚辈使用的是那世俗界的武功,那须离子的肉身也承受不起,他才会因此而丧命,到最后连他的元婴也被晚辈的法宝毁掉了。”
“就是嘛,老道就说世俗界的武功又怎能杀死修士,原来小友依仗的还是法宝。”云苴道人恍然道,虽然卫衡的言语还是有不真实的地方,但是仅凭他说出来的就已经足够解释云苴道人的疑惑了,剩余的那些细节倒也不用再追问下去了。云苴道人又道:“敢问小友,你使用的到底是何种法宝,竟然能瞒过须离子的探察,这件法宝可不得了啊,不知道能否给老道看看?”
这时卫衡却是难得的脸面一红,不过他还是慢吞吞的把自己杀死须离子那件的法宝取了出来,用十分尴尬的语气对云苴道人说道:“前辈,晚辈当日就是使用此物杀死那须离子的,此物粗疏得很,尚请前辈不要见笑。”
看清楚卫衡递过来的法宝之后,云苴道人不由得失笑道:“怪不得那须离子没有发现这件法宝,想不到却是因为此等缘故。不过小友,你这件法宝也炼制得着实精致了一些吧,难不成就是为此所准备的吗?”
卫衡早已知晓当自己拿出法宝的时候,免不了会被云苴道人拿来笑话,是以他倒没有发作,只是讪笑着跟云苴道人说道:“前辈,其实晚辈也不想把法宝炼制成这个样子,只是晚辈身上能够炼制法宝的材料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能够炼制成这等模样已是难能可贵,如若再要强求的话,只怕是晚辈到现在还没有法宝使用呢。”
要说卫衡拿出来的法宝,因何惹得云苴道人这么不顾身份的大笑出来,实在因为是这件法宝的样式也着实奇怪了一些,原来它竟然被卫衡炼制成了一件绣花针的模样。其实修真界的针类法宝也有不少出名的,可是使用它们的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女性修士,想卫衡堂堂男儿身却使用这等法宝,也由不得云苴道人不笑出声来。
“小友,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潦倒吗,连一件象样的法宝都没有?”云苴道人不由得打趣道。
“嗨!”卫衡长长得叹了一口气道:“想来前辈在修真界行走的时日也不少了,应该知晓我辈散修的难处,若是没有根基的话,能有上一两件法宝已是难得,又岂会在意法宝是何等模样。”
这时云苴道人也笑不出声了,以他破虚境界的见识,又何尝不知道散修的苦楚,在他刚出道的时候就曾经亲眼见过,一个破虚期的散修,因为一块中品炼器材料而得罪了一个修真界中等门派的弟子,结果在那名弟子的诬陷之下,这个快要度劫飞升的散修,没有死在天劫之下,却被那个门派的一群不过是分神境界的修士给群殴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