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老脸一红,有些羞愤,这家人真是欺人太甚了,把他们老宁家当什么了,怎么可能连中秋的节礼都买不起。
饶是她心里再恨,她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僵着脸扯着嘴角笑笑:“亲家说什么呢,我们老宁家怎么可能买不起节礼呢,老大可还在县里做事呢,这捎回来的东西都够我们吃好一阵子了。”
以前确实如此,不过今年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宁绥一家并没有让人捎来中秋的节礼,这还让袁氏颇为奇怪呢。
蒋老汉呵呵的笑了,蒋母则是轻推了他一把,啐道:“老头子你这是干嘛?亲家一家的日子可不是寻常人能比得上的,家里有田有地的,几个儿子又争气,怎么可能买不起这节礼,要买也是只买那地主家吃的那种点心,你看你说这话,没得让人红脸。”
“哎哎哎,我省的了,你在这里瞎叨叨什么呢,妇道人家的。”蒋老汉不满,这老婆子一天到晚就爱瞎念叨,烦都烦死了。
袁氏嘴角虽然带着笑,但是眼神中却没有任何笑意,而是深深的厌恶,她肚里早就空了,这都折腾了一天了,早饭没吃上,午饭也没有吃,眼瞧着都快到晚上了,这晚饭还没有着落呢。
蒋老汉夫妻俩对视了一眼,见事情已经如他们所愿的在走着了,这才和宁家人打了招呼离开了,蒋氏自然也是趾高气扬的回了自己屋子,反正她的脸被打成了这样,铁定是做不了饭了,再加上厨房都被烧了,没地方做饭,干脆就都别吃。
宁发财送完蒋老汉夫妻俩回来后,脸色铁青的看了看被烧掉的厨房,转道去了袁氏屋里。他现在根本就不想看到蒋氏,一看到蒋氏就想揍她。
而蒋氏才懒得管他去哪里了,反正她现在已经和他们撕破了脸,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好了,还有宁发财这个孬种,只知道打女人,但凡有一点点男子气概,也不会像墙头草一样,风吹两边倒。
说到这个,她又想起了他们逼迫宁简和任晓交出豆腐方子的事了,那时候的宁简多威武啊,直接挡在了任晓那个贱人的前面,如果她嫁的是宁简,那该多好啊。
被她记挂的宁简现在正帮着任晓擦头发呢,任晓的一头长发,自己打理不过来,宁简正好有空,就让他帮忙了。
不得不说,他的手艺的确很好,轻重有度,都有种要让任晓睡着的感觉。
半个时辰后,她的头发终于干了,任晓轻叹了声,“留这么长的头发干嘛,还不如一剪子剪了。”
宁简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我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之的意思我还是懂的,如果你嫌弃这头发太长不好洗,那你叫我帮你就好了。”
任晓眼神颇为古怪的看着他,半晌后才道:“好啊,到时候就靠你了。”既然这人有被人奴役症,那她就满足他这个要求好了。
那头小野猪,他们并没有让别人去杀,而是趁着下午那点时间,匆匆的去了任家村,预备着找任晓她二叔来整顿,杀猪还是要专业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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