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老宅却是一派的喜悦,老宅众人脸上的神色也比在寿宴上看着更欢悦,宁发财笑的一脸温和,举着酒杯看向林秀才,“姐夫,多亏了你的计谋,否则我们还指不定要何时才能扳倒这宁简呢。”
林秀才抿着嘴笑了笑,“这等小事不足挂齿。”怎么说这事里头也有他自己的小心思呢。
宁发财现在心里正高兴呢,对他自然十分的热心,“姐夫,你说这宁简什么时候会别判刑?“三儿……”
他话音才落,袁氏便出言呵斥,一脸不悦的瞪着他,嗔怪道:“你这孩子,这种事怎么能问你姐夫呢,怎么说也要看县太爷是怎么做的才对。”
林秀才点了点头,算是附和,“没错,三弟,这宁简才被关进去,怎么说也是要过个几天的,咱们且先等等就是了,咱们得要再多加点火才行。”
上回虽然没有用不孝的名头压住宁简,但是这回看他怎么逃过去。目光带着深意的扫了一圈宁家人,嘴角勾了勾,微微垂下眼睑掩去了眼中的情绪。
宁简被带到了县衙里,虽然没有开堂审理,但是却也被关到了大牢里,淡然的待了一个晚上。
像这种情形,若是换做一般人,自然没什么人理会,可如今被关到里头的是宁简,和多家酒楼有合作关系的人,那自然不一样了。
任晓一大早便进了镇里,自然找了聚湘楼的东家徐掌柜,和他说了后,徐掌柜也只是沉吟了片刻,让她再等等,他先让人去县衙打探打探消息。
县衙此刻也开了衙,当县太爷拿到手里的这份案卷时,眼皮子抽了抽,昨儿个让人去拿人的时候,那会儿报案的人也没有明说这个偷盗的人是谁,只说是他二哥,却没有想到被捉拿回来的是老相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爷自然也看到了这份案卷,额上的筋也跳了跳,这个宁简,不就是和夫人名下的一个酒楼有合作关系的人么,他也见过几次,是个磊落的人,怎么会被人告他偷窃呢?
县太爷一手敲打着案桌,一面捋着胡须,挑眉的看着师爷,“你说这事是怎么回事?”
师爷沉吟了片刻,拱手道:“这个……学生不知,不过依学生看,怕是还得去问问被告和原告才能知晓,况且这个原告宁发财,在村里似乎名声并不太好,这回他告自己的继兄偷盗,且是偷盗自家的秘方,倒是让人不解了。”
县太爷点了点头,“嗯,你继续说。”
“大人,这案情疑点确实颇多,若说这秘方是这宁发财的,那为何他不用这秘方来挣钱呢?若说是担心挣了钱要入公账,怕到时候分家不均,这似乎也不太对,毕竟他们两家早就分了家,这一点,只要是在清溪村住的人便知道。”
“其二,若说这是祖传的,那为何宁姓一族其他人不知道?若是这宁发财的母亲陪嫁过来的,似乎也不对吧,这继母本就和这儿子儿媳不和,防自家亲儿媳都犹如防盗贼一样,又怎么会不防着一个继子儿媳呢。再加上这儿子长年不在家,儿媳几个月前脾气十分软糯,谁又敢摸到继母屋中去偷东西呢?”
县太爷思索了一番师爷的话,也觉得十分有道理,这宁老三口口声称自家二哥偷了他的秘方,他倒要看看偷了什么秘方。
正要说话,便听到外头响起了鼓声,很快便有衙役跑了进来,“启禀大人,昨日来报案的宁发财,又过来了,说是想请大人审问偷盗他秘方的宁简。”
县太爷和师爷对视了一眼,心里倒是有些奇怪了,这人未免也太急了些,“好了,本官马上就过去,你们先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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