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焕又把布防的物资寻查了一遍,运来的黑火药也都制成了炸药放进了发射管里,一千名弓箭手备足了弓箭,只要萧景宣兵临城下,就可以好好的让他们享受一番。
一旁的将士看着信心满满的胡将军,有些担忧地说道:“胡将军,对方可是三十万大军,我们只有区区两万,能守住卞州吗?要知道穷寇莫追,他们也是被杀急了眼,一心想着去狄州那边汇合。”
胡一焕哈哈一笑:“怎么,还没开始就要束手就擒?我们云南穆家军可从不会这样,卞州虽然州城不大,但是这次的阻击尤其重要,若是让他们与那五十万联军汇合,那可就是八十万大军了,这就不好对付了。”
“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守住卞州,哪怕全部战死?”
胡一焕沉默了一下,他抬头望着远处的山峦背着手:“我们的使命亦是如此,何惧生死!”
萧景宣和一众敌军浩浩荡荡地朝着卞州进发而来,他虽有些疲惫,但是能够从颍州逃脱出来,实在是幸运不已了。
拓跋胡骑着马走在萧景宣的一旁,联军的军权实际是由他完全掌握,这次兵败,他早就写了书信告了状,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萧景宣自知兵败,拓跋胡已经没有了好脸色,这一路上就听他在那不停地抱怨,白白牺牲了二十万人马。
拓跋胡把心中的不满全都说完后,见萧景宣也没任何反驳之意,只好换了个话题问道:“萧大帅,卞州若是有驻军,我们该怎么办?”
萧景宣心想这个拓跋胡又是在套自己的话,若是现在说出对策来,到时候失利了,全部责任又是自己了。
“拓跋大将军可有妙计?”萧景宣这次变得小心起来,不再一手遮天地去指挥了。
拓跋胡连忙摇头:“我可不是靠计谋,你知道我就是靠手里的这把大刀走天下,杀战场的,计谋这些东西实在太深,我可玩不起!”
“莱阳王呢?若是卞州有大梁驻军,我们该如何对付?”萧景宣又刻意把莱阳王拉下水来。
莱阳王哪里知道这两个老狐狸的深谋远虑,他思虑了一下连忙说道:“卞州本就是大梁的一个小的城池,平时很少有驻军,若是真的布防了驻军,我觉得我们直接可以横躺过去,踏平卞州不费吹飞之力!所以,我们直接攻城就可以了,不需要什么战术。”
“嗯,莱阳小兄弟倒是有些血性,我觉得你的话没问题!”拓跋胡连忙赞许道。
萧景宣一看拓跋胡都认可,他立即附和道:“对对对,卞州小镇平躺就好,狄州那边才是我们的目标!”
莱阳王心里一下得意起来,没有想到统帅和大将军都会如此赞许自己,突然发现自己的能力还是不一般的。
探子来报,追兵相距甚远,前方还有两个时辰便可抵达卞州了。萧景宣骑着马凑到莱阳王身边细声地说道:“你我是叔侄关系,对联军而言我们始终是外人,这次我吃了败仗,那个拓跋胡肯定背着我写了书信告了我的状,以后我还能不能与之一起进犯大梁这些都不好说了,我们可要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啊!”
“叔父,啥打算?”莱阳王疑惑地问道。
“若是卞州我们都过不去,那么我们两个肯定没有好下场,无论是落到哪一边,估计都是死路一条,所以关键时刻我们两个得有个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我们两个没有任何支援,现在连调兵遣将似乎你都要看那个拓跋胡的脸色,难道是我们两个趁机自己逃跑?”莱阳王并不是很明白萧景宣的意思。
“逃跑?那我们不都是前功尽弃了吗?逃能逃到哪里去?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必须掌握实权,有拓跋胡在中间,我们终究难以有所作为,想个办法把他除掉!”萧景宣瞟了一眼远处的拓跋胡,咬着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