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拓跋薏离开的时候,不是叫了两名宫女和太监跟她一起走,说需要他们帮忙吗?若是眼前这片花海是给她的惊喜礼物,那拓跋薏说的忙又是什么?
不过,这些花真香!
很久很久以前,她曾见过这片花海,那时的情境至今仍历历在目。这里一点都没有变,种的花仍是纯白色的百合。既然很久没有来,今天她就逛逛吧。
听说这种百合还有个花语,叫百年好合。
就在炎妃然走进紫茱园,受了伤的宫女,走到路标下,抬手将路标一转,把紫茱园和紫筑院对转过来,然后快步离开,看她脚步如飞,那像受了伤?
而这边,炎妃然小心的避开地上的草藤,看到开得灿烂的花朵便摘了下来,弄成一束握在手上,她低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香!
突然,身后有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这里的百合花没经允许,是不准随意摘之的。”
她吓了一跳,忙转身,只见几步外站着一个白衣男子,他身材瘦长,眉目清秀,乌玉般的长发随意披散背后,有几缕顺着颊际轻垂下飘过颈间的喉结,垂落在他的胸前,看起来既性感又飘逸。
这里怎么会有男子呢?看他的服饰,虽然简单,但质底绝不是普通的料子,他的五官有点熟悉,炎妃然静想了一下,便猜到他是谁了。
男子主动跟她说:“若你喜欢花,我可以送你别的。”
炎妃然想了一下,便欣然答应了,“好啊,你还有什么花?”
“跟我来。”
……
御书房
拓跋蔺像在自家的书房里一样,舒服地倚着椅背,姿势极随意,见此,坐在案前的武承帝皱了皱眉,意有所指的道:“蔺儿,你现在成家了,不能太随性。”
“你知道的,臣侄不喜欢管束,即使成亲也一样。”拓跋蔺不以为然的挑挑眉,“再说,循规蹈矩大有人在,当然要有另类才显出特别,我家的娘子就爱我这样子。”
“看来你对她很满意。那你能说说新婚那晚为何消失几个时辰?”武承帝顺着他的话,很巧妙的转入了另一个话题。
“捉迷藏。”
“捉迷藏?”这个答案似乎勾起武承帝的兴趣。
拓跋蔺解释说:“就是臣侄跟娘子玩的游戏,若臣在限定的时间内找到她,她说会爱臣一辈子。”
“那谁赢了?”
“当然臣啦。”
“看样子是朕的眼光不错,帮你选了门好媳妇。”武承帝欣慰,眉眼都笑了,像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朕在凤寿宫时给她的茶礼应该是这个,那个戒指就赠你送给她吧。”说着,他拿出一块紫玉石,放在案桌上。
那戒指是他曾经准备送给他母亲,可惜一直未曾送出去,这些年来都放在身上,在凤寿宫时,看到拓跋蔺带着妻子来敬茶,一时感触才拿错了。原本发他可以要回来的,可送出去的东西不能收回来,再说,他也是时候将过去的往事放低。
拓跋蔺起来过去拿,看出是一块上好的玉石,只是未经雕琢的打磨,放在有光线的地方,紫玉石发出淡淡的紫光。
哇!是珍品耶!
他谢恩道:“臣代乐平谢恩,谢谢皇上对乐平的厚爱!”没想到来御书房也能得到如此好玉,若用这雕个小玩意出来送她,肯定很喜欢。
武承帝看他由进宫到现在,都处于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显然他心情不错,莫非是娶了乐平公主的原因?
“看到你能找到喜欢的人,朕就欣慰了,只是委屈你们了,才新婚就要分开。”想到运河那边的问题,武承帝拧起眉,原本是太子的任务,却因为某些原因现在落在拓跋蔺身上,前天匆匆赶回来举行婚礼,才两天又要离开。
“小别胜新婚嘛。”拓跋蔺将紫玉石放入怀里,笑道:“再不然,将她也一起带去。”
“嗯,这个主意也不错。”武承帝赞同道,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发现茶是凉的,皱着眉便放回去了。
拓跋蔺见状,上前把茶盏接过放到一边,走到屋角落那个架在炉上的热水壶旁,将凉透的茶水连同茶叶一起倒在旁边的玉盆内,重新将洗茶具洗净,烹制一盏新热茶放到了他的案头上。
武承帝微微颔首,盯着他,正式导入正题,“前些日子你在大街上被黑衣人袭击,怎么都不跟朕提一下?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查到一点线索,但后来又断了。”事隔多日,拓跋蔺没想到皇上会提起这事,但更没想到会传到皇上耳里。
听他这么说,武承帝叹了声,“其实朕知道的,叫你回来参与朝政,肯定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像运河这事,原本是太子的责任,现今却落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