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你们王爷,你去叫他来。”既然不准她出这门,那她现在有急事找他,叫侍卫去找他回来合情合理。
“这……”侍卫有为难了,王爷只吩咐他们守着王妃,不让她出门,若她有什么需要,就帮她去办,但并没有说若王妃要找他,就去通知他啊,再说,他们这里只有两个人,走了一个,只剩下一个守着,万一离开后,王妃要硬闯呢?
“有什么事?”就在侍卫左右为难时,一道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
侍卫往声音来源一看,见到严仇带着一个提着箱子的青衣男子站在身后,旁边还有两名丫鬟,于是忙行礼道:“小人见过严护卫。”
其中一名侍卫解释道:“王妃说有急事要找王爷,可是……”他有些为难地朝炎妃然看了一眼,继续说:“可是王爷并没吩咐过王妃要找他,就去通知他。”
闻言,严仇点点头,道:“知道了,你们继续守好岗位。”
“是。”两名侍卫让开路,站回门的两边。
炎妃然听到是来严仇来了,忙出声道:“严仇,你来得正好。”
“严仇见过王妃。”严仇走进屋里,朝她行礼。
“不必这么拘谨啦。”不知为何,面对眼前这个冷峻严肃的男人,他对自己恭敬,让她很不自在,是因为他脸部表情太僵硬,还是因为他给自己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这位是城里最有名的张大夫,是王爷请来替你看病的。”严仇为她介绍带来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拱手道:“在下张君漠,见王妃。”
“原来你是大夫,来得正好,我正有事要问。”
一听是大夫,炎妃然不再坚持去找拓跋蔺,她忙请大夫进厅里,而严仇带来的丫鬟则扶她到椅子坐下。
“王妃,请伸出手来,在下为您诊脉。”张君漠放下箱子后,对炎妃然道。
炎妃然依言伸出手。
张君漠按住她右手的脉门,片刻后,眉头紧皱了一下,随后又笑道:“王妃您因为受过伤,失过血所以体质比较弱,原本身子就偏寒性,所以一旦受寒就容易被各种病菌入侵,只要服几贴去寒的药,很快就会恢复的。”
炎妃然听了他的话,并没有感觉到高兴,皱着眉对张君漠道:“张大夫,虽然我不是正式的医者,但我也懂一点医术,你这话是有人让故意这样说的吧?”
张君漠一怔,然后望向严仇,显然这位大夫并不善从说谎的人,炎妃然看他的动作,一眼就看出来。
而严仇低垂着头,假装揉着眉宇。
炎妃然见此,突然笑了一声,道:“你们演戏的戏太假了,说吧,他为什么要你们这样做?”
她真搞不懂,拓跋蔺为什么要让大夫说谎?好像不想让她清楚自己的病情,想在隐瞒什么?难道是因为她的腿伤?
“王妃,这件事情……其实不是你想……”严仇想解释,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是因为我的脚伤吗?中毒了是吗?”炎妃然干脆开门见山的说,不再跟他们打拐弯了。
“你知道?”严仇惊讶。
“嗯,我看过来。”炎妃然点头,然后对张君漠说:“你是城里有名的大夫,那你应该知道我的腿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张君漠又望向严仇,犹豫着该不该讲。
炎妃然翻了翻眼,看来问张大夫是多余的,他是看严仇说话的,于是对严仇说:“你说,我有脚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仇想了一下,避重就轻道:“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找到解毒的药,伤口很快就好了。”
他说的是真的,只要找到解毒药,她的伤很快就好,但现在问题是,那解毒的药比较难找。拓跋蔺不想让她多想,所以才想暂时隐瞒住。
“为什么我会中毒?是吸血水藤所伤带来的毒吗?”听他这么解释,炎妃然并不满意,她要知道原因。
看她非要知道真相,严仇知道若不说,她肯定不会罢休,便将所知的告诉她道:“没错,据所知,养在日月潭的吸血水藤,是杨立万用浸过毒的血喂养的,那种毒叫做”蜢“,在中原极少见到,它来源于西域。”
说到这里,他略顿了一下,继续道:“所以被这种毒喂养的吸血水藤,全身都带有毒,有幸没被吸干血而生存下来的人,血管中因为沾有它的唾液,虽不会立即至死,但那有毒的唾液没及时地清理,它会慢慢破坏伤口和周边的皮肤。”
原来如此,难怪她在地室的时候,那伤口会灼痛,因为当时只专心其他事,所以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