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成了这幅样子?”宁北辰说道:“他的眼睛里面全是血点,刚才帮他扔衣服,那些衣服里面有不少像粘胶一样的东西,黑中发黄。”
“反噬。”香姨说道:“他取了那么多四绝四离日出生之日的魂魄,全部用来吞食了,现在,这些力量开始反噬,普通的**之躯怎么承受得住?看他神智混乱,恐怕只是表面,如果带他去检查,恐怕内脏已受影响,恐怕,没有多少时日了。”
香姨的神黯然,其木格默默地握住她的手,她便笑了:“姐,从他开始走了那条道后,我便知道他活不了,只是没想到到最后连一点基本的自尊也没有了。”
水声依然在响,从进去到现在已经二十分钟,不知道耿辉洗得如何了,宁北辰推开洗手间的门,浴缸里,耿辉已经睡着了!他正要过去,香姨拉住他:“我来。”
毕竟是夫妻,对彼此已经熟悉,并没有半分违和,耿辉身上的脏泥厚厚地,香姨一点点地给他搓下来,那水倾刻成化成了深灰,等耿辉再出来来的时候,已经焕然一新。
他像个孩子似地坐在沙发上,傻傻地看着香姨:“媳妇儿。”
其木格替他把脉,脉象有如千军万马杀将过来,跳动得特别急,短,促,她摇摇头,香姨的眼泪落下:“让你作孽,现在好,遭到报应了。”败独壹下嘿!言!哥
“嘿嘿,报应,报应。”耿辉抓着香姨的手:“山茶花,你最喜欢了,我去给你摘。”
香姨怔怔地看着他,其木格站起来,所有人都识趣地退了出去,香姨倒来一杯温水放进他的手里,纵然刚刚沐浴过,他的手仍是冰凉的,怎么暖也暖不热。
“我不要山茶花,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成吗?”香姨说道:“你不是恨我吗?”
“我最喜欢你了,你就像山茶花,开得大大的,漂亮,你最喜欢山茶花,还喜欢枣糕,我给你做,沉重,我最喜欢你了。”耿辉看着香姨,伸手抚着她的脸:“奇怪,你怎么老了?”
香姨的头皮炸开了,“沉香,大巫师说了,允许咱们俩结婚,咱们可以在一起了,你高不高兴?沉香,明天给你买新衣裳。”
他的记忆分明还在两人成婚前,那时的自己不过二十来岁,那是两人最好的时光,那阵子也是最难忘的回忆,他只记得那些了……香姨的眼睛酸涩不已:“好。”
“嘿嘿。”耿辉的眼皮子重得很,就像石头压在眼皮上,不由自主地便往下落,他靠在香姨的腿上,嘴里喃喃念着:“山茶花,我们去看大片的山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