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影西斜,东城为死去的人奏哀乐,西城为还活着的人庆祝,至高神祭司们开始复活亲友交了费的死人。
罗达的手下打仗不行,土木工程倒是很有一套,只用了一个多钟头就在城墙上搭起了一个很大的露天高台。然后,罗达开始发表圣骑士一样的演说——就是废话连篇、言不及义,口里说的是一件事,真正的目的是另一件事。
罗达首先感叹这场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战争,然后为死伤的军民哀悼,顺便谴责了造成重大伤亡的塔罗特,最后来个「可惜自己不是伯爵,还不能管东城的事,但是一定会为大家讨个公道,大家到时候要出来作证啊!」的结尾——就算再傻的人听了这个结尾也会发现罗达是在要求支持他,剥夺塔罗特的继承权。
城里正热闹,我们的船却一片死寂。
康和娜娜被战争场面完全吸引住了,他们留在西城参加集会,和那些刚刚见识了战争的西城人一起高谈阔论,看见穿着军服的人就上去问东问西。
娜娜这种小女孩子有这种举动我还可以理解,康怎么也这样?
马利对完全没有出场机会感到非常不满。他是来自著名军事弱国亚加的魔法师,亚加以前经常被拉玛巴勒索和侵略的,现在如果他能够传出消息去,是他伸出手来援助了拉玛巴,对於亚加人,特别是亚加王来说,那是多有面子的事情。到时候不要说拿个魔法学院的毕业证,就算是拿偏远地方的魔法学院院长的委任状都有可能。但现在都没有指望了,他兴高采烈的带着二狗子和康一起去胡混了。
我也想去胡混,但桑迪不让。魔鬼死了,僵尸也差不多死光了,莫里亚的人民却还在疾病的威胁中,所以他催促我趁太阳还没有下山尽快赶路。但外面还有两千僵尸骑兵在游荡,我又不能主动去消灭他们,如果在晚上遇到僵尸骑兵,那就太危险了,所以我没有同意。
桑迪和我争执了几句,就说如果我们怕危险,他就自己赶路;如果他被杀了,就请我们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我也就没什么好劝的了。我让他和我先去请求罗达,然后去东城请求塔罗特派人护送我们,不过他们两个都拒绝了——晚上是暗黑神祭司活跃的时刻,保护我们的人少了没用,多了会削弱城里的防守,要是被偷袭那就惨了。
其实,他提前去了格陵也没用,要治这流行病还得靠我。我没见到大祭司,桑迪去了也没用,这病的治疗法我知道得最清楚,但这方法还是教廷的机密。本来这病只有魔鬼才会得,教廷不想让魔鬼们知道治疗方法,所以把治疗方法列为机密。我必须在大祭司的见证下,证明发生了紧急事故,才能把治疗方法说出来。
我又不能用讨伐军司令的身分命令桑迪和我们留在一起,所以他就独自一人上路了。等他出发以后,太阳已经下山了,我只好待在东城看船。
这此都没有什么,最令我担心的是一整天都躲在船舱里的爱兰。
爱兰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话,不过她又能说什么呢?帮我们说服塔罗特或者罗达,让我们参战,让我这个杀了她子民的人再杀他们一次?或者表明身分,为她的子民所做的事情道歉?
明月高悬,山风拂拂,夜凉如水。甲板上,只剩下我和爱兰相对无言。
塔罗特说敌军未被完全歼灭,实施了宵禁。夜色渐渐深了,西城那边灯火辉煌,人声嘈杂,东城这边却黑漆漆的一片,半点声音也没有。
一只大鸟从天而降,抓着一具僵尸的头,是爱兰召唤的魔乌鸦。从僵尸皮肉的颜色看,它被制作成僵尸大概已经有七、八年历史了这是新月战争时战死的老僵尸。
爱兰捡起那具僵尸的头,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头颅,更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谁的父亲,谁的兄弟,谁的丈夫;我只知道,他在七年前为了反抗侵略而死,七年后为了杀人而再死了一次。
爱兰靠了过来吻我,据说女人伤心的时候,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虽然这有一点对不起罗拉,但看着爱兰那红肿的双眼,我能够拒绝吗?
爱兰的吻激烈起来,她的舌头在我口里搅来搅去,尽力地吸吮着我的唾液,她想要的似乎不仅仅是依靠而已,她还想要一场「运动」来发泄。
(#&*!,那我不成了爱兰发泄兽欲的工具……)爱兰软绵绵地靠在我身上,我抱着她,她抚摸着我的脸。
「我们去找一张床吧!」爱兰平静地说道。
「床……」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是我的第一次,我不想在一个谁都看得到的甲板上干。」爱兰说道,「去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吧!」除了这个,我还能说什么呢?
(在我的房间里总会想起罗拉,怎么说也不是太好。)「抱我去。」爱兰向我摊开双手。
我抱起爱兰,下了楼梯(在这种狭窄的地方很考平衡功夫的),下到她的房间,把爱兰轻轻放在床上,爱兰的脚一勾,让我压在她身上,我们两个就在床上摩擦着,互相抚摸着,拉扯着对方的衣服。闻着女性**的香气,看着那若隐若现的胸部、大腿,还有肌肤摩擦带来的快感——可惜衣服本来就不多,很快就脱完了。
我把爱兰压在下面,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免得压着爱兰,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胸部,爱兰的两座山峰,柔软中带一点硬,摸起来有另一种快感。同时,爱兰也在抚摸我,抚摸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背,开始时,她的动作有些生涩,不过很快就熟练起来。
爱兰的眼睛虽然还带着红肿,但它们那水汪汪的样子告诉我,时机已经成熟了……
「我要进去了。」虽然这是爱兰自己要求的,但在这种实质性工作之前,我还是要问个明白。
「嗯……」爱兰呻吟了一声当作回答。
如果这次**是我要求的,这个回答是不够明确的,我必须再问一遍,不过既然是她要求的,那就算了。我坐起来,夺去了爱兰的落红。
爱兰咬着牙,用力地抓着我的肩膀——那么的用力,好像要把它们捏碎一样。
我轻轻摇动着自己的腰,爱兰随着我的动作呻吟和起伏,她的**也随着动作上下摇晃,使她看起来分外性感。很快我们就完事了,我想爱兰不会想要我的孩子,不过我没有杀死那些种子,因为按照规定,如果女方有能力的话,必须由女方决定要不要孩子,就是说让女方自己避孕。(如果女方没有能力,则由女方决定,男方实行。这是典型的性别歧视。)
我躺在床上,爱兰躺在我身上,抓着我喘气,一切都好像那么美好,直到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爆炸。
我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跳起来,爬上甲板。西城一片黑暗,各种询问声、尖叫声、战斗呼喝声此起彼伏。我运起神眼,却只看见一片黑雾,暗黑气团扩散后那种的黑雾。
「不用看了,」爱兰带着她的魔乌鸦出现了,「那是克林特干的,他和几个手下白天混在人流潜入了西城。」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爱兰……
「从七年前,新月战争开始以后,我一直都有和银狼佣兵团有联络啊!」爱兰微笑着,指着魔乌鸦对我说道,「他们逃到拉玛巴以后,我们还是一直靠着各种方式保持联络,我们约定好,我去学习至高神法术了解你的能力,他们训练军队准备杀你。」
「你就这么想杀我吗?」
我怎么这么疏忽呢?居然被人盯了七年也没发现。不过爱兰这样怀着恶意的人都没被测试出来,祭司学院那边一定出了什么毛病。
「你知道我看着我们的勇士被你的军队屠杀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吗?」爱兰阴森森地说道,「我痛苦悔恨,恨不得立即自杀。不过,光我死不够,血债必须用血来偿还,我要杀了你,才能安心地去死。」接着爱兰凄然一笑,「不过,所有的仇恨都要在今天完结,你现在不是克林特的对手。」爱兰只穿着一件见习祭司袍,雪白的胳膊和小腿都露了出来,那么地性感,却也那么地危险。
「你就这么肯定?」克林特?我记得他指挥骑兵的能力很好,但格斗、法术什么的嘛…「月光不是对你说过了吗?神之平衡。」爱兰伸出食指摇了摇,好像一个老师在教训一个与之争辩的学生,「刚才那场仗打成那样,你不觉得奇怪吗?现在高级祭司就剩下他一个了,暗黑神所有的宠爱、所有的眷顾,都会落在他身上,你以为,你可以和他对抗吗?」
「你们牺牲了几乎所有的暗黑神祭司和信徒,就是为了……」我摇着头感叹。
其实,只要仔细想一想,就会发现这场战争的不合理之处。为什么暗黑神祭司们要大白天进攻这么两座防卫森严的堡垒城市?他们不可绕过这两座城市进攻别的地方。他们要的是人类的尸体好制作僵尸,为什么他们选择驱赶平民们攻城而不是把平民们做成僵尸呢?
「不是我们,这是克林特自己的计划。」爱兰说道,「不过他必须借助我的名字来控制手下。不过这么一来,他手下的萨加士兵全部都听我的话,他、还有其他暗黑神祭司干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我。」
「那克林特为什么牺牲那么多僵尸?」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他为什么不削减进攻黑希尔城僵尸的数量?还有,他为什么不早点撤退,损失了那么多的僵尸骑兵,能骑马的僵尸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那是因为暗黑神祭司们的僵尸制作法很多都失传了。」爱兰回答道,「他们召唤魔鬼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魔界作僵尸的技术。现在他们做的僵尸只能用七、八年,一冉长就不行了。新月战争时候的战斗僵尸大概再过几天就会坏掉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急急忙忙发动战争的原因。他们需要尸体做新的僵尸,死在战场上的更好。」
「他现在就是在西城制造一个互相残杀的屠宰场?克林特用暗黑气团笼罩了整个西城,然后让里面的人互相残杀?」我问道。
「这样效率太低了。」爱兰说道,「他会同时把今天战死的人召唤起来作僵尸。」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事情?只要我用隐身术藏起来等到白天,克林特对我又有什么法子?」我有些沉不住气了,「还有,刚才,刚才你为什么要……」
「因为我喜欢你啊!」爱兰大方地笑笑,「再说,我已经决定了要和你一起去死,我可不想死的时候还是处女。」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被杀?我用隐身术在城里一躲,他怎么找得到我?」难道暗黑神祭司已经发明出可以破隐身术的法术了?
「因为他们有了一个新法术。你就算用隐身术躲了一晚上,以你的性子,太阳一出来,你立即就会现身挑战克林特的吧!那你就会掉入陷阱了。暗黑神亲自赋予了他的祭司一个新法术。」爱兰说道,「是专门用来对付我们教廷军的,今天他就会试验一下,用来对付你。」
「什么法术?」我顺口问道。
「假日出。」爱兰说道,「在太阳还没有真正出来之前,暗黑神会用月亮收集和反射太阳光,造成日出的假象。」
「假日出……」我摇摇头,「可是月亮本来就会反射太阳光的。」
「没错,月亮只能反射一点点太阳光,一点点至高神的力量。但是,用了这个法术,月亮会反射大量的太阳光,你会以为正在落下的月亮是初升的太阳,而且,你也可以感受到至高神的力量。」爱兰说道。
「我现身之后,月亮就会恢复本来面目?我就会被发现,克林特就有好几分钟的时间杀我了。」这个法术需要暗黑神直接介入才行,也就是说,我是在面对一个神的阴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你不是想杀我吗?」
「我的确想杀你,但我也不会放过克林特。」爱兰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他打搅我萨加勇士的尸体,还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我怎么会放过他,我可是至高神的祭司。」
「你究竟想干什么?想让我们同归於尽吗?」
同归於尽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据帝国统计处统计,在帝国决斗风气鼎盛的年代,一千次决斗里面只有二十七次是同归於尽的。
「同归於尽当然好,」爱兰说道,「不过你们只要两败俱伤就可以了。」
「两败俱伤?」我看着爱兰。
「只要你们都受了重伤就可以了。如果你输了,要杀克林特的人多得是,也不用我动手;要是克林特输了,你也会死的。」爱兰说着拔出了骑士杀手。
我立即凝神戒备,爱兰笑笑,把刀柄对着我,继续说道,「如果你现在想杀我,那就动手吧!如果你现在不杀我,我会看着你死,然后自杀。」
「那你看着我怎么活下来吧!」我对爱兰叫道,「我用不着等天亮,我现在就去把克林特做掉!」
黑希尔的防御可以说是拉玛巴自己的问题,黑希尔城的市民自有黑希尔自己的军队保护,可是马利、康、娜娜都还在西城,我不能抛下他们不管。我拿了暗黑盾和破魂剑,跳了下船,向着连接西城的大桥走去。
已经有数千个士兵集结在桥边守住了桥,我向领头的骑士要求过桥,那骑士嘴哆嗦的厉害,说不出来话来,只是向后面一座碉堡一指,让我去里面和塔罗特申请。我进去了,塔罗特正在碉堡里面转来转去。作为一个战场功利主义者,晚上是暗黑神祭司最强的时候,西城又被暗黑气团笼罩着,他应该待在魔法阵的保护下静观其变才对,跑这来干什么?
「塔罗特骑士,我要过桥去救助我的同伴,希望你能批准。」我直截了当。
「过去?我也想过去,我的哥哥还在那边啊!」塔罗特叫道,「如果我哥哥死了,那我不就一定要继承这个该死的爵位?」
「什么?」塔罗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如果继承了爵位,那一辈子不是待在这个偏僻地方,就是去格陵被幽禁起来,几十年不能外出,那怎么行!」塔罗特大叫。
怪不得他今天打仗的时候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平民伤亡似的,原来根本就不想要这个爵位。
「那你为什么不过去呢?」我有机会争取援兵。
「我可以过去吗?我能过去吗?现在情况未明,如果我派兵过去,被全歼了怎么办?僵尸来攻我们怎么办?」塔罗特看来已经烦恼很久了。
「有时候冒险是必要的。」我说道。
「不管了,我怎么可以让我那可爱的哥哥被杀呢?」塔罗特一拍桌子,叫道,「我和你一起去!」
「全军突击是吧?」他洛特的一个手下插嘴问。
如果派去支持的人少,那就是白死,如果派很多兵去的话,城里的守卫力量就薄弱了,塔罗特就会有危险,那倒不如全军突击,待在军队里面最安全。
「没错,」塔罗特叫道,「全军突击!」
月亮挂在天上,塔罗特开始集结部队,派人去侦察,检查埋伏,弄了好半天,我们终於过了桥,可敌人并没有守桥。
进了西城,天地间顿时又是黑茫茫的一片,视线范围不过半米。魔法师走在队伍的中间,不停地使用各种保护魔法。在这么一个环境,我们都只能靠魔法师们保护了。明明有几千人在周围,但在雾中只看到一堆模模糊糊的影子,还有前后左右沉重的呼吸声不断傅来。现在有哪一个人起了歹心,从背后给我一刀怎么办呢?我拿起暗黑盾运起「魔眼」,视线好歹清楚了些。
「小心,有人在用暗黑神法术!」正忙碌着的魔法师首领忽然大叫。
没想到闹出这么个误会,不好,要是混乱起来他们把我乱刀剁了怎么办?我连忙握紧暗黑盾和破魂剑。
「小心也没用!」一个充满了力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以那魔法师首领为中心,忽然出现一个直径数十米的黑暗半球,半球中的人立即倒下了——暗黑神法术「死亡领域」。这个「死亡领域」马上就消散了,空气中的暗黑团只是变淡了一些。
接着,一阵夹杂着恐惧的愤怒向我袭来,浓雾中,似乎每一个人都要来杀我,就算不想杀我的人也会阻碍我逃跑或是杀敌,到处都是危险,到处都是敌人。我把暗黑盾贴近自己头,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暗黑神法术「狂暴」。可是其他的人并没有暗黑盾,没有了魔法师的防护,很快,其他的人开始互相残杀。我不想杀人,我很清楚真正的敌人是谁,可是士兵们的武器不断地向我挥舞,我只好出手砍倒几十个人,离开了大队——我能很清楚地看到他们的动作,他们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我的身影,我又有破魂剑,所以虽然我的剑术不好,做起来却并不困难。
我一直在雾中寻找着马利、娜娜还有康三个,如果找到了他们,带他们离开,然后等到白天,克林特就死定了,我就不相信一个暗黑神的祭司可以在白天和我对抗,不论暗黑神有多么宠爱他(除非暗黑神直接从月亮上下来)。
可是我一直都找不到他们,僵尸和狂暴的人类倒是一群一群到处都是。我虽然尽力躲避,但还是遇上了不少打斗。僵尸还好,他们动作僵硬,容易对付。人类战士就有一点麻烦了,他们狂暴之后力气很大,动作也快,又不怕死,还穿着盔甲,好在他们都看不清我的位置,只要跑快一点,他们追几步就看不见我了。最难对付的是魔法师,狂暴之后他们的魔法乱七八糟,也就变得更加危险,我根本猜不到他们的魔法是向哪里打的,更加猜不到那些魔法的效果。
我就在这混乱的城里整整找了三个小时,然后我遇到了克林特。
克林特站在至高神神殿的顶上,冷冷地看着四周,神殿下面,是无数的死尸。其中有一些死尸我白天见过,是黑希尔的至高神祭司。克林特和七年前几乎一模一样,他留着短短的落腮胡,短短的头发,带着黑色的长剑,穿着黑色的盔甲,饱经风霜的脸上上有好几道伤痕,五官仿佛用刀刻出来一般坚定。
「报告团长,所有身上带圣光的人都在这里了!」一个暗黑神祭司在神殿下大声叫道。
「所有的都在这里了,」克林特沉吟道,「除了爱兰公主以外,东城也看不到有圣光的人,看来那小子果然使用隐身术藏起来了。」
「那我们打过去吗?团长?」那祭司叫道,「公主可能有危险。」
「打你个头,按计划行事。」克林特说道,「公主跟在那家伙身边这么久了,哪里会有什么危险。艾菲队长,把他们几个拖出来。」
「是,团长!」那祭司答应了一声就跑进至局神神殿去了。
看来他们还是留了一手预防我在夜里跑过来,幸亏暗黑盾把我身上外泄的圣光统统消除了,我才没有被他们发现。
不一会儿那艾菲队长就领了三具僵尸出来了,每具僵尸身上都扛着一个人。到了神殿外头,那三具僵尸同时把扛着的人往地一扔,。原来是娜娜、马利、康三个。
「还有两个小时才天亮,我先去做多几具僵尸。艾菲队长,你把他们拖去城墙排练几遍,记住,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克林特扔下这几句话,披风一摆,飞走了。
艾菲队长向着克林特消失的方向敬了一个军礼,就让那几具僵尸扛起康他们,向城墙走去。这简直就是天助我也,我快步跟着艾菲队长,打算给他来个拦路抢劫。
我跑了一会儿,眼看就要追上了,忽然一群乱兵杀到,顿时把我围在中心,乒乒乓乓地打个不停。我火大起来,一挥乱剑砍死了十几个,杀出重围。
「圣骑士,救我!」我正要继续追踪,那群人里却有人向我求救。
我是一个圣骑士,我不可以把别人的求救置之不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圣骑士训令》,等这些事情忙完了我绝对要在红衣团提出动议修改这个该死的训令。可现在还得去救那人,回头一看,求救的是罗达。罗达居然没受狂暴的影响,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举着两张盾牌,正不断地挡住向他乱砍的长剑,我一看砍他的人,原来是来救罗达的塔罗特。
「快救我!」罗达哀叫道,「还有我弟弟。」
塔罗特的剑术看起来不错,我也没什么把握用剑对付他。
「迟缓!」我对塔罗特了一个暗黑神法术,塔罗特的速度立即慢了下来,「现在你自己可以对付他了!」扔下这句话我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