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太夸张了,”纪晏然含蓄的笑了笑:“都是基因遗传的好。”
他这句话不动声色的拍了纪父的马屁,毫无疑问的愉悦了他,但纪父没有意识到,纪晏然口中的遗传基因,其实指的是晏母。
纪晏然受到了赞扬,那另一边的纪母就尴尬了起来。
纪渊白成绩向来不怎么样,这次果不其然还是班上倒数几名,如果不是纪父与学校方面通过气了,他估计也没办法呆在那个班里。
之前没人对比还好,纪母认定了自家儿子会是纪家唯一的继承人,即便是学习不好也不在乎,但现在蹦了个纪晏然出来,此消彼长,就衬得她儿子不够优秀。
纪母咬了咬牙,暗暗看了眼形容清冷出众的纪晏然一眼,又看了眼沉默不语的纪渊白,心里堵的慌。
在纪家的这些日子里少年吃好喝好,看起来发育得更加健康了几分,唇色红润,冷冷淡淡的垂着长睫,与晏母有三分相似的容貌像是一根刺,扎的她眼睛生生的疼。
于是在这根刺还未真正长成前,纪母下定决心要除了他。
周末,寂歌约了纪晏然去图书馆自习。
寂歌的成绩也不错,虽然没有纪晏然这么好,但在班上也排的上名次。
“在纪家呆的怎么样?”寂歌从书架里抽出一本厚厚的书,头也不回的询问道。
旁边的少年勾了勾唇角,简略答道:“他很看重我。”
寂歌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失笑:“纪伯父高兴了,伯母就未必高兴得起来。”
“无妨,”纪晏然并没有把纪母放在心上:“她所有的一切,都来自父亲,成不了大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