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经凉了下来,夜晚尤甚,景离披了件薄披风,绣着银线的衣摆迤逦,刚好将相握的那只手掩盖住。
掩耳盗铃的小动作,寂歌并不介意,微笑着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小正君,他低着头,很专注的在看路。
就是嫣红的耳根,怎么都掩盖不了。
景离很少出门,他的活动地点一般都局限在庆阳侯府那一亩三分地,而寂歌之前也听过庆阳侯府小公子体弱多病的传言,从小到大他连宫宴都鲜少出席。
过了片刻景离就完全抛弃了刚刚出府的局促不安,新奇的打量着汴京城。
头顶的灯笼抖落两下,流苏长穗垂坠而下,轻轻的晃动着,落下一片令人心安的暖黄光晕。
星月俱隐,晴空万里。
“寂歌,”景离在一方摊子前停下,“我想要这个。”
摊子上放置的都是些饰品,看得出是木质或者玉质的,材质一般,但胜在做工精巧,别具一格。
景离看中的是两支木簪,簪头很巧妙的雕琢成了两只交颈而眠的鸳鸯,若是把它们合在一起,恰好可以镶嵌起来。
很巧妙有趣的设计。
寂歌抿唇笑了下,给了听晚一个眼神。
兢兢业业照看主子还要忍受两人时不时秀恩爱的听晚任劳任怨的上前付了钱,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安晏,略感安慰。
好歹不是她一个人经受这样的折磨。
被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的安晏:?!
听晚这一眼难不成有什么深意吗?!
他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