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醉了,问这句话也许不是想从她这里得到答案,而只是单纯的想问。
可她仰着脸看他,模样有些迷茫,却摇了摇脑袋,“没有如果。”
这世间不存在的东西,说来有什么意义。
左晔抬起手,手掌落在她的脑袋上,低声缓慢的道,“你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没觉得你特别的幸福特别的开心,可是至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不会这么的不开心。”
“过往是我错过了你,所以晚安,如果你离开他可以来找我。”
低冷沉郁泛着一层轻薄的嘲弄的嗓音在门口接着他的声音响起,“你没听她说没有如果么,左少。”
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迈着均匀的大步走了过去,一张原本温和儒雅的脸冷冽逼人的厉害,颀长的身形立在天花板上漂亮的灯下,没有影子。
两个男人的眼神就这么对视上了。
左晔湿了半身的衣服,在这处处透着精致妥帖的卧室内跟顾南城相比显
tang得狼狈许多,偏偏他的眼神没有任何的闪躲,只是淡淡的笑,从容的道,“不存在的如果特指已经发生的过往,而所有的未来全都可以称为如果。”
顾南城面色不变,不动声色的淡漠,“谢谢左少替我送我太太回来,”他略略的眯了眸,身形未曾动一分,“这边打车不方便,我让司机送左少回去。”
“不必了,需要的话我有朋友过来接。”
“那就不送了。”
左晔侧首看向晚安,微微一笑,低声道,“晚安,我回去了,再见。”
她眨了下眼睛,点点头,认真的道,“拜拜。”
晚安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背影,待卧室的那张门重新关上,她的身子悠的又往一边栽去。
顾南城站在床边,看着闭着眼睛倒在床上又衣衫不整的女人,修长而挺拔的身形在她的身上落下一片阴影。
英俊的轮廓冷厉而阴鸷,几乎可以滴出水,他看着仿佛毫无察觉将他忽视得彻底的女人,音节从深处蹦出来,“慕晚安。”
她的眼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让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男人蠢蠢欲动而压抑着的怒意一下就翻腾了出来,沸腾的火浆般忍不住的往外冒。
他克制了又克制,单膝跪上床手握着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拽了过来,一张阴郁到极致的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知是他的手捏疼了她还是男人的气场过于压迫无法忽视,晚安拧着眉头把眼睛打开了,她低声喊道,“你抓疼我了”
顾南城手上的力道紧了紧,而后松开了许多,却被她一把将手抽回去了。
原本干净的女人香身上带着更重的酒气,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他的神经绷了绷,最终还是忍不住一把将她捞了起来按进自己的怀里,俯身低头扣着她的脸颊吻了下去。
心头有烈焰在燃烧,越烧越旺,却无处發洩。
晚安近乎出自本能的拒绝,不比平常清醒的时候,肆无忌惮推拒挣扎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放开放开”
好不容易从他的怀里退了出去,她整个人从床沿的这一侧爬到了那一侧,用力的喘息着谨慎而戒备的看着他,喃喃的道,“我我头疼,想休息。”
“你还认得出来人”
她空茫的眼睛盯着床上,不说话。
顾南城面无表情的脸愈发的显得阴沉,一只手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然后紧跟着抬手用力的将领带也扯了下来,全都随手扔到床上,在这个过程中他一双眼睛的焦距全都集中在她的脸上,薄唇吐出两个字,“过来。”
大抵是这两个字的发音太低太沉,平静下的暗涌又显得太明显,晚安抬头看着他,脑袋用力的摇了摇,道,“我真的不舒服我不想做”
他满脸都写着要做两个字
还是她觉得除了做他们之间就没别的事情了
呼吸有些紧,顾南城又抬手扯了扯衬衫的两颗扣子,仿佛这样舒服宽松多了,“你过来。”
她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什么可怖的人一般,脑袋都要从脖子上摇得晃下来了。
他单膝跪在床上的腿往前挪了一步,一看就要直接从床上捉她的架势,酒精未散,她的脑子仍是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就直接往后面。
然后整个人再次滚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