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汪安安的房间,正好看到汪安安在看着字帖发呆呢!
夏灵凤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神经大条的人了。看安安的样子,分明是:
“三九天里的萝卜——冻(动)了心了!”
夏灵凤心想:一个个还挺早熟啊!
不过,小女孩的心事,她自己不想说的话,就不要去揭穿她!
夏灵凤认为:一个男孩或女孩,在自己的心里,可能都有一个被吸引的对象,有时候是觉得她(或他)穿衣服好看,有时候觉得她(或他),皮肤白净,有时候觉得她(或他)学习成绩好,有的甚至是她(或他)跟别人打了一架,觉得她(或他)挺有个性的。
这种喜欢,没有什么深厚的基础。
灵凤自己就曾经喜欢过一个男生,她就觉得他羞涩的笑很是有味道。
后来她在操场听到他和别人聊天的时候,忽然爆了一句粗口,她所有的好印象忽然都消失了,只觉得对他的好印象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从此以后,再也不喜欢他了!
所以,歌德说:“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其实,这种好感,只是一个人心里蠢蠢欲动的对异性的向往而已。
想法每个人都会有,可是,没有多少人把它付诸实现。
要不然,就不会有“早恋”这个词了。正是因为付诸实施的人少,所以才称之为“早”。
灵凤也不想去点破她。
她自己心里向往向往,又不危害什么人,那又有什么要紧呢!
她可不是夏立本,夏立本的早恋是有破坏性的,他伤害了别人。
夏灵凤故意大声“咳咳咳”三声:“我看,我们的懒三,大过年的在用什么功啊?”
安安的大姐过来了“用功?谁在用功啊?我们的懒三吗?‘懒人用功,不是下雨,就是刮风!’我看明天要下雨下雪了!”
安安撒娇地对着大姐:“大姐!”
大姐哈哈哈笑起来。夏灵凤忙对大姐说:“大姐稀客!给你拜个晚年!”
这里正月初一是正当的拜年时间,不过,一直到正月十五,都是在年中的,这个“晚“,是一个客气话呢!
汪大姐很幽默地说:“我今年才二十六呢!还没到晚年!你这是提前拜了,还不晚啊!”
夏灵凤伸出大拇指:“大姐英明!大姐真是幽默!小生这边厢有礼了!”
夏灵凤做出个舞台小生甩袍袖的动作,深深一鞠躬施礼下去。
把个汪大姐逗得开怀大笑!
汪安安赶紧把字帖夹在书里。
大姐说:“一会儿再一起去看大戏!今儿下午演什么?”
灵凤说:“昨天谢幕的时候报的说是《白金庚私访》,这个是今年新排的戏!”
“都去看!叫几个小的先去抢座位。他们反正没事做!”
抢座位的事就这样被大姐定了下来。
于是,夏四和夏五,就马上扛起凳子,赶紧占地儿去了。汪安安交代,两个凳子放得隔远一点,要为夏灵凤留下放凳子的空地。
大家走后,夏灵凤和汪安安说:“我来拿字帖了!你如果想练的话,就和李修云说说,让他给你也写几张吧!”
汪安安赶紧阻止:“别!别说!”又红着脸说:“那怎么好意思呢?”
灵凤看她这样,越发觉得好笑。也不点破,灵凤知道,点破一是她自己不好意思,二是有些东西,不点破的话,消失得快一些,点破了,总是会留下印记的。
就像手上的大水泡,不要强行的撕破它,揭开了那层保护皮,内里会很痛,只要用针扎一点眼,放出水来,久而久之,它自然而然就会愈合的。
就让它自己消化去吧!
汪安安看着灵凤陷入沉思,忙问:“你说,李修云是不是故意等在那里的啊?他怎么知道我们要在那里歇歇呢?他在等谁呢?”
灵凤无语了!李修云受李慧玲托付,要帮灵凤写字帖,人家肯定是个负责任的人,当然要交到灵凤的手里,怎么就成了等谁呢?
她不会是自作多情认为李修云在等她吧!
这个还真是不好说她什么!
呵呵呵!灵凤就想起:前世汪安安也喜欢自作多情!除了这点毛病,她还真没别的毛病!
记得曾真曾经和自己说过,汪安安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认为她有魅力。
还有一次曾经说夏灵凤的前夫对她很好!
灵凤离婚后,曾真曾经开玩笑地说:“你不是说那吴德信对你挺多情的吗?不行的话,你就把他勾引一下,拆散他和那保姆,给灵凤出一口气,怎么样?”
汪安安正色道:“这个玩笑开不得!兔子不吃窝边草!朋友夫不可骑!前夫也是夫!我汪安安把朋友看得比天还大!”
好吧!夏灵凤摇摇头,无可奈何地想:人家这叫着“自我感觉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