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浩声不放心地站起来,朝四下走走,看了看。
这时,已经是九点多了,到处静悄悄一片。
偶尔,有几个不知名的虫儿在唧唧叫着。
借着夜色的掩护,杜云生说起话来,毫无顾忌:“夏灵凤,刚才冯娟没有表达清楚,我们不是杞人忧天!”
夏灵凤说:“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帮不上那个忙啊!”
杜云生没有理会夏灵凤的拒绝,接着说:“我们怀疑,那天,我们在树林里说话,被人偷听了!然后,就报告给学校了!”
夏灵凤和詹浩声对视一眼,心里有点发虚!
杜云生接着说:“我们亲自看到一个男生在我们背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阵响动,他就嗖的跑开了!”
夏灵凤又看看詹浩声,詹浩声装得无事人似的。
回看了一眼夏灵凤。
杜云生继续说:“那次,我们说到了冯娟流~产的事,有人就向学校告发了!”
夏灵凤还是没有吱声。
杜云生继续说下去:“学校把我们分别喊去谈话,逼着我们承认。”
冯娟说:“我当时被吓哭了,一直哭,我什么话也没有说!他们就放我走了!”
杜云生说:“我当时问他们,学校又没有明文规定不许谈恋爱,为什么要找我们的麻烦?他们说,那是因为有人告发,你们违反校纪校规!女方都流~产了!”
夏灵凤和詹浩声对望一眼,尽管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眼神,但都清楚,两人满心满眼都是惊讶。
冯娟羞赧地低下头,尽管天黑,她仍然不敢抬头看夏灵凤的眼睛。
杜云生长吸一口气,又长出一口气,仿佛在为自己加油,接着又说:“我不相信,说,‘他们瞎说,没有的事!’那人说,‘没有?人家都说的清清楚楚,六月份或者早一些怀~孕,暑假在老家做的手术!’又说,‘你们不承认也不要紧,星期一,学校要领着女方到医院找妇产科专家论证!我们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走一个坏人。如果检验属实,女方确实怀过孕,那么,两人都要被开除!’”
原来还有这回事!
冯娟没有说清楚,一来,是不好意思,二来,也还是不相信夏灵凤吧!
电光火石间,夏灵凤忽然记起了:七月中旬,最后一门考试,那个早上,听到的呕吐声,自己当时没多想,现在想起来,那呕吐之人,应该是冯娟,当时有点印象,从上铺下来的时候,扫了一眼,冯娟的床铺空着,当时还奇怪,冯娟什么时候也变勤快了!这么早就起来了!
听到呕吐,歪头看了一下,像是冯娟,叫了一声,没有人应。
灯光昏暗,也没有看清。
夏灵凤没有把呕吐和冯娟有什么事联系起来。
现在想起,那一声声呕吐,不是什么吃坏肚子的呕吐。
昨晚的东西都消化得差不多了,早晨,怎么会有干呕?
还有,那天半夜,寝室里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也不是梦中的景象,而是冯娟在哭。
这一对小情侣实在是六神无主了!
病急乱投医!这都投到自己这里来了!
可是,我不是“医生”,连“蒙古大夫”都不是。
完全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