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菊说:“我看看!六三年的余明,她男朋友都没有谈呢!”
卫主~席说:“那也轮不到她啊!还有一个6~4年的,两个六五年的!”
王明菊说:“那能不能多要一个指标?”
卫主~席不耐烦地说:“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谁敢违反规定?当真不要饭碗了吧!国家就是提倡晚婚晚育!这么早结婚干什么?现在在单位工作的,哪个女同志不是三十岁以后才结婚,小小年纪,不思进取,一心只想安乐窝!那么慌急着结婚干什么?”
夏灵凤被怵得满脸通红。
她估计在这里是说不好了!
她拉拉王明菊的袖子,说:“走吧!”
王明菊走出来,转过身,悄悄对夏灵凤说:“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在这个工会,闲着无事,只有在生老病死婚娶的时候,才看得到工会的作用!他还真把自个儿当个人物了!还行使自己的权利了!”
夏灵凤说:“那怎么办?他不开证明,就不能拿结婚证啊!”
王明菊说:“是啊!”
夏灵凤这一天心里都很不好!
今天回家,怎么跟詹浩声交代呢!
晚上,回到家时,已经是七点整了。
昨天,詹浩声就和夏灵凤说过,回来后,直接到詹家来,等着她一起吃晚饭。
夏灵凤来到物质局时,詹浩声已经在门口等了半天了!
吃完饭,大家坐在一起聊天。
陈秀清直接就问道:“你把证明开了没有?”
夏灵凤说:“单位不批准!”
詹浩声着急地问:“为什么不批准?”
陈秀清说:“你也过了22岁了!正当结婚年龄啊!”
詹湘东说:“这是婚姻法规定的年龄!各个单位还有土政策!每个单位一年给女同志一到两个指标,从高到低排,到了你,你才能结婚!”
陈秀清说:“那你排到什么时候啊?”
夏灵凤说:“前面还有四个,就算一年两个,也还得两年!”
“那怎么行?”
“不行!”
陈秀清和詹浩声同时说。
夏灵凤说:“今天,我还请王姐和我一起去的!那个工会主~席卫老头子,说话好难听!说人家单位女同志,都是三十以后才结婚,就我,才参加工作就要结婚,只想着小家,那么急着结婚干什么?”
陈秀清义愤填膺地说:“人家结不结婚,关~他什么事?哪轮得上他来说三道四?”
夏灵凤老老实实地说:“就是关他的事,他不开证明,就拿不了结婚证!”
詹浩声说:“那怎么办?那不是要等到两年以后吗?不行!我等不了!”
陈秀清老记得刘瞎子说的那个话,如果今年三月不结婚的话,有可能儿子就要孤独终老了。
这是她最害怕的事。这事仅仅次于儿子死去。
陈秀清立马说:“要不然,你们不拿结婚证,就举办个婚礼,亲朋好友都知道就行!谁还要闲着没事,要看你的结婚证啊?”
詹湘东好歹也是个副局长,思想觉悟自然比陈秀清高,听了这话,大声呵斥:“荒唐!国家工作人员,你以为他们是农村的姑娘小子啊。这事没经过工会盖章,谁不知道啊?”
陈秀清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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