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鹏看看我,我悄声说道,“老规矩,你对付伟伟和最弱的瘦子,其余两个归我!”从小打架,我们俩都这样分工,如果对方人数多于我们,老鹏对付最强的和最弱的,其余归我,逮住一个狠揍,各个击破。您可能要问,要是对方几十人怎么办呢,嘿嘿,一个字,跑!
已然计划明白,我和老鹏攥紧揣在怀里的甩棍,优哉游哉走下车,一下车就背靠在车身上,为的是避免腹背受敌。
伟伟一伙站的远,回头轻蔑得看着我们俩,“小子,怕了?”
“怕你大爷!”老鹏抽出甩棍指着伟伟,大声吼道,惊得周边一群野鸭“呱呱”叫着朝远处飞去。
“伟伟,几个意思啊?”我拦住老鹏,看向伟伟问道,语气不紧不缓。
伟伟走到我们跟前,三个喽啰也跟着围上来,他上下打量着我们,冷笑一声,“小子,你打伤我的兄弟,就这么算了?”
我存心逗他一下,也冷笑一声,“伟伟,报警啊,把我们俩送警察局,兴许就是伤害罪!”
“你!”先前和瘦子一起上车的大个儿冲上来抓住我的衣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之前在车上没细看,这家伙足比我高出一头,体形和老鹏倒是有的一拼,恶狠狠咬着牙低声吼道,“你他妈再说一句,活腻了是吗?”
老鹏刚要上手推开他,被我拦住了,我看都没看这大个儿一眼,跳过他盯住伟伟的眼睛,笑着说道,“伟伟,这是何苦呢,你不是问我们想怎么办吗,来,我告诉你!”说着朝伟伟招了招手。
大个儿回头看看伟伟,伟伟思索一下,做势就要把头凑向我,就在大个儿刀子离开我脖子的一刹那,我头使劲向前撞去,一下撞在大个儿的锁骨处,这家伙向后一踉跄,紧接着举起匕首就要往前冲,我已把甩棍架在身前,老鹏也一个健步冲向伟伟。。
“住手!”就在我们都准备好一场恶战的时候,伟伟突然挥手大喊一声,伟伟的人很听话,瞬间都停了手,老鹏可没停手,一脚结结实实踹在伟伟腰间,这小子捂着肚子蹲了下去,不愧是当大哥的,额头疼出了汗珠,愣是没喊叫一声。
看到老大吃亏,伟伟手下三个家伙又要上手,被伟伟硬给拦住了。
他捂着肚子,冷笑着盯着我们俩,我们把甩棍在腿上轻轻敲击着,也冷笑着看着他。
“怎么着,伟伟,爷爷这一脚不重吧,是谁怕了?”老鹏挑衅着说道。
“小子,有种,要不是林老板嘱咐留着你俩狗命,我他妈废了你!”伟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和老鹏不知所措的彼此看看,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哪个林老板?”我不解得问道,其实我的心中已隐约猜到点什么,但又不敢确认。
“瑞云轩林振山老板!”伟伟在同伴搀扶下站起身,手轻轻揉着肚子,眼神依旧那么冰冷。
“哦是他啊,我和林老板说过,这次不方便,下次吧。”心中的猜想得到确认,我强按自己的紧张与不安回道,说完便拉起老鹏往车上走。
伟伟的手下蹿上前挡住我们的去路,我回头看看伟伟,冷笑一声,“看来今天不去是不行了?”
伟伟没有回答,同样冷笑着看着我们俩。
。。。
上车后,伟伟的两个手下熟练得摸出眼罩,在我们眼前晃着,我把头斜靠在椅背上,大咧咧轻蔑得斜视着伟伟,“沈阳道瑞云轩,偌大一座庙,还用得着玩这把戏?”
伟伟笑笑,没理会我的抱怨,“戴上吧,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说完朝两个手下使个眼色,两人麻溜得给我们戴上了眼罩。
反正见到林振山之前这伙人是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我也索性不去搭理他们,戴着眼罩,正好可以借车上这段时间好好理理思路。
林振山一千八百万买下的翡翠抱鼓,愿意两百万就卖给我和老鹏,是为什么呢,难道他猜出了我的身份,有意诓我们去?我可不相信他与我们两个素未谋面的愣头小子一见投缘的鬼话!伟伟号称齐鲁大腕,从做派一看就是老牌儿混混,可话里话外对林振山甚是恭敬,他们究竟什么关系,伟伟与我们斗狠,会不会是林振山提前安排好的呢?车子颠簸近一个小时,我脑子里充斥着无数个疑问,无论怎样思索,都找不到答案。
“看来只有见到林振山,才能揭晓答案了!”我心里默念着。
“二位,到了,请吧!”随着伟伟说一声,车子停下来,我和老鹏被拉下车,解下了眼罩。
清晨的眼光并不强烈,可能是刚摘下眼罩的缘故,依然刺得我和老鹏睁不开眼,我努力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这似乎是一片别墅区,四周一座座两层或三层的白色小洋楼排列有序,栉次鳞比,我们的车就停在一座三层别墅的院子门口,恍惚有几个人站在不远处的别墅门前,似乎在迎接我们。
“林振山!”依稀辨清门前迎接我们的人,尽管已能猜想到是谁,我还是几乎失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