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计划褚大师认可了,太好了!”我激动得用拳头砸一下床,一下子酒醒了一大半,头也不那么疼了。
“当然认可了!就你俩那德行,一瓶酒下肚还能说出个啥?我跟褚伯伯说的,褚伯伯还直夸你聪明呢,鬼点子多。说吧,文总,怎么谢我?”
“嘿嘿!”我脸红着笑笑,突然觉得身子凉凉的,下意识低头看看,我只剩下一个裤头,估计老鹏也是如此。再看向高蓉,脸更红了,眼里不知不觉多了几分羞涩,“蓉蓉,还有一件事要谢谢你,我们的衣服,是你换下的吧!”
“是。。”高蓉刚想说什么,估计注意到了我羞涩的表情,脸一红,说一句“醋也是本姑娘给你们喂的!怎么了,没我伺候看你们能不能醒过来,讨厌!”转身回了客厅。
虽然耽误了半个多月,仿画这件事总算有了着落,我躺回床上,长舒几口气,看看身旁又沉睡过去的老鹏,不知不觉也进入梦乡,这段时间,太累了。
再睁眼,已是夕阳西下,经过半个多月的酒精考验,我们对白酒的免疫力似乎提高了很多,就这沉醉的状态,半天功夫就能满血复活,酒量是练出来的,看来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晚上高蓉准备了四个菜,糖醋鲤鱼,腰果虾仁,葱烧海参,花生米,还有一瓶刚打开的潮河白老酒。
看到有酒,我和老鹏直摇头,吓得后退着连桌都不敢上。
“蓉蓉,去给这俩小子一人沏一碗酽茶,看把他们吓的,吓破胆我老头子可赔不起!”褚大师觑我们一眼,眼里满是不屑。
“哎!”高蓉答应一声,冲我们扮个鬼脸儿,不一会儿两大碗茶端上了桌,我们也顾不得是否还烫,端起来就是“咕咚咕咚”几口,以去一去满嘴的醋味儿。
大师也不搭理我们,“吱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吃得不亦乐乎。
“大师,看得出打我们来之前您就打算要帮我们,为什么还要灌我们酒?”我鼓足勇气,踉跄着身子上前一步,眼睛紧盯着褚大师。这是目前我最想知道的,不弄明白,就算褚大师给我们仿了画,我也不敢要,不知道后边还有多少花活等着我呢。
“真想知道?”大师斜着眼睛看看我和老鹏,缕缕头发。
“嗯!”我们仨异口同声答道。
“好!”大师放下筷子,正襟危坐,“你们来之前,远山和啸坤都打过电话,你们之前的所作所为,之后要做的事,啸坤原原本本跟我说了一遍,我很欣赏你们,小伙子,有担当,有胆识!”大师说着竖起大拇哥。
“您过奖了,我们。。”我和老鹏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得挠挠头。
“你看看,年轻人话那么急,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吗,你师傅也教育过你吧,要沉得住气!”
“嗯,您说!”
“但做成这件事,光有一腔热血不行,还得有脑子,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计划!”
“嗯!蓉蓉是不是都跟你说了,您看我们俩。。”我刚想说下去,看见正面的大师正笑眯眯抿着嘴唇看着我,老鹏和高蓉也冲我使着眼色,突然意识到什么,怎么又不等大师说完呢,不由吐吐舌头,赶紧闭上嘴。
大师笑笑,抿一口酒,接着说道,“为什么要试你俩的酒,是想看你们能喝多少酒,小子,中国有几个酒文化很盛的地方,沈阳得算一个,到了沈阳,记住伯伯的话,白酒,你能喝半斤,你能喝八九两。”说着指指我,又指指老鹏,“就你俩这酒量,喝酒不谈事,酒后不说话,喝到量不再喝,否则,丢的是你师傅的人,画我也算给你白仿了,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您放心吧!”我和老鹏同时端起茶碗点点头,那一刻这半个月的委屈与难受一扫而光,眼底有泪,心里暖暖的,面前的老人从里到外透着慈祥。
“还有,林家我打了几十年交道,从他们老爷子到这兄弟俩的脾气我清楚,从来就不是吃亏的主儿。再说这幅《昭君出塞图》,蓉蓉说的对,二百万有,但两千万是绝不可能的,所以你对林家做局,抱鼓上吃亏,从画上找补回来的猜测有几分道理。
这几天我托沈阳的朋友打听了一下这个门一昆,呵呵,叫‘闷一棍’更合适,古董玩的怎么样不说,敲竹杠、耍花活最在行,在沈阳社会上算是有一号,手底下养着一帮小孩儿,专干坑蒙拐骗的下作事,你们要小心一些。”
“尤其是别跟他拼酒!”老鹏甩着膀子大咧咧说道。
“哼,算你小子聪明!”褚大师拿筷子点点老鹏,“别想的挺好,做的挺烂,偷鸡不成蚀把米!”
碰了一鼻子灰的老鹏低头一笑,我赶紧揽过他的肩膀,冲褚大师坚定得笑笑,“您就放心吧,我们不傻,想耍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这还差不多!”褚大师微笑着点点头,“赶紧吃饭吧,画蓉蓉已经拿上来了,半个月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