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刚才那位应该是个公子吧?”一个男子悄悄的问身边的人。
身边男人瞪了他一眼:“废话,试问,有哪个女子能拥有他那般高大伟岸的身材?”
“竟然是男子,那他又为什么要戴帷帽呢?那不是只有女子才会戴的玩意儿么?”
另一桌有人听到他这话,当下嗤笑一声:“这位公子可就猜错了,这帷帽可还真不是只有男子才会戴的玩意儿,若是那男子的相貌太过于出色,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戴着帷帽出门,倒也不是没有人这般做。老子就曾在洛阳看到过一位世家公子,每次出门都是必戴帷帽的,偶然被大风给吹起了帷帽一角,虽然老子只看到那个人鼻子以下的部位,可就仅是如此,都能让老子恨不得自己重生一世,投胎起女儿身。唉……那位公子可真真是绝啊。”他话刚落,便引起周围人一片哄笑声。
“哦?这么说,刚才上楼的那位男人的相貌很出色了?”又有一男子发出惊呼声。
男子扬了扬下巴:“这还用说,就看他周身所散发来的贵族气息,定然也是哪一户世家中了不得的公子爷。”
楼下讨论声阵阵,二楼的某一个包间里,哪怕已经坐两了人,却依旧是一片寂静无声。
离青见对面那人不说话,自己便也不开口。
见对面那人头上竟然也戴了一顶帷帽,且看到自己进来也没有要摘下来的意思,他想了一下,抬手把自己头上的帷帽率先摘了下来,随后一脸恭敬道了一声:“前辈安好。”
便在他对面坐下来,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握在手中缓缓转动,看着杯中那浅褐色的茶水,双眼平静无波。
如此气氛维护了一段时间,半晌过后,季清水终于抬眼打量起对面那个相貌出色,风姿过人的男子。
见其自进来后,除了与自己打声招呼外,竟然丝毫都没有紧张之色,便暗自点了点头。
他缓缓抬手把头上那顶黑色帷帽摘下来,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离青在他摘下帷帽的那一刻便已抬眼锁了他那张脸。
再次站起身躬身向季清水行了一行个大礼,恭敬的道:“离青见过季前辈。”
季清水点了点头,丝毫不意外离青已经猜到他的身份。
也不再像以往见面那般,避开他的大礼,反而生生的受了这一礼:“坐下说话吧。”
“谢前辈。”离青这才坐下。
“不知国师大人今日突然走进老夫这个包间,是所为何事?”季清水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打扰到前辈,离青甚感抱歉,不过今日离青找冒昧现身与您相见,实乃是为一件大事而来!”
季清水扬起了眉头:“哦?你且说来听听。”一手端起茶杯喝茶。
“离青请求前辈将您的女儿下嫁给晚辈。”
离青的话音刚落,就被对面一道水线给喷的满身都是。抬眼便看到季清水正一脸愕然的瞪着自己,他也依旧是面不改色的与季清水对视。
其实也不怪季清水如此失态,实在是,刚才这位国师大人不还与愿意与自己装傻么,怎么突然间便这般心直口快,直接把今日谈话的重点早早给透露出来了。
季清水掏了掏耳朵,皱眉又问了一次:“你……你刚才说什么?”
“离青请求前辈将您的女儿下嫁给晚辈。”离青很配合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季清水呵呵轻笑两声,像看怪物一般看着离青:“国师大人,您今日出门没有被大门给挤着脑袋吧?怎么净说胡话呢?你看老纳这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生得出女儿么?即使老纳现在破戒真去寻个女子来孕子,那娃儿也才只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而已,又怎么配得起您堂堂国师大人呢?”
离青抿了抿嘴角:“前辈的能力,晚辈自然是不敢质疑,不过,晚辈年纪大了,也等不起您现在才去创造,所以向您求娶的是您的嫡女苏清沫。”
一边在心里暗道:这老狐狸瞎扯的功夫可自己厉害多了,看来那女人的性子多半是随了她这位老爹。
季清水摇头:“国师大人弄错了吧,老纳可是个出家人,哪里来的嫡女?再说苏清沫是谁?老纳可不认识。”
看他并不打算与自己说破,离青的眼神微微一转,原来还一脸严肃认真的俊脸突然扑哧一声笑出了一声:“竟然前辈不认识那个女人,那晚辈现在就与您介绍一下,苏清沫这位女子正是晚辈认定的王妃,因她此时腹中正在孕子,晚辈便打算待她产子之后,也就是明阳春三月之迹,再正式向她母家聘请她为晚辈的王妃。希望前辈到时候能抽个空,来青尘殿喝杯喜酒,让晚辈与内子也能沾沾菩萨的慈悲佛光,净化心灵。”
季清水闻言,眼神微暗,牙齿在嘴巴里用力的磨了几下,便接话道:“哦?国师大人您这般行事,那有想过那位叫苏清沫的女子的父母亲,心中会如何作想?”
“前辈也觉得晚辈这般事不妥当是不是?可晚辈却觉得内子的爹爹说话也不妥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