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去病说的话并不大声,却像惊雷一声,吓的议员们面无人色。
“各位,都放下手中杯子,让我检查。大家不用太过担心,如果下了毒,还没喝的肯定没事,已经喝了的也快没事了。”陆去病说的很是轻描淡写。
议员们的脸色更难看了。
陆去病和小白一个个杯子查了过去,片刻后回到了原位。
“就总统和执政的杯子里有毒,议员大人们,放心吧,如果想喝可以继续。”
长长的舒气声,摊在座位上的动静声,一时间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陆去病转过头来,看着脸色如常的女服务员笑嘻嘻问道:“小姐,贵姓啊,谁让你下的毒?毒药是谁给你的?刚才搜身时你身上可没有氰化物。千万别跟我胡扯,你这么青春年少,国安的审讯可是很野蛮的,没必要受皮肉之苦哦。”
“我,我叫马丽珍,曹忠德杀我全家,我是来报仇的!毒药是我带进来的,谁也没有指使我,杀了我吧!”女服务员努力昂起头,作慷慨激昂状。
“曹执政杀了你家谁?什么时候杀的?你给总统下药又是为何?总统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不会也杀了你二大爷七姑妈之类的亲戚吧。”
陆去病知道她胡说八道,随意调侃道。
“咳咳,去病,不许对总统不敬。”曹忠德脸色不好看,狠狠瞪了眼陆去病。
“无妨,老实巴交是褒义词嘛,这孩子懂我啊。”刘墉总统不以为意,笑呵呵道。
马丽珍被陆去病连环问题给难住了,吭吭唧唧的说不出话,眼睛有意无意的飘向了林议员。
她的眼神被陆去病和曹忠德等人看在了眼里,大家的目光不自觉转向了林议员。
“哎哎,你们看着我干吗?我不认识这位马小姐的。”原本笃悠悠看戏的林议员一下慌了,双手连摆,急的脸都红了。
“不是你还有谁?我刚看到服务员挨的他很近。”李在容作恍然大悟状,连忙拉开凳子,离他远远的。
“就是,平时看你道貌岸然的,没想到浓眉大眼的你也背叛了革命,呸,人民。”马一方议员彪悍的向他吐了一口唾沫,也不管卫不卫生。
“到底总统和执政哪里得罪你了,如果你反对他们的政见投反对票就是,为什么要杀人?”欧阳议长痛心不已的摇头道。
“你们是什么意思?真的不是我啊,小姑娘,你倒是说话啊。”林议员猛的站起大声喝道,脖子上青筋凸起,脑门都红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一个人背锅了,是他一直包养我,昨天给了我30万,让我今天在会议上给总统和执政下药,毒药也是他刚才给的我。”马丽珍泄气的低头道。
不等众人反应,郑勇在陆去病背后已举起了枪,枪口瞄准了林议员。
林议员面色青白交替,睁大眼睛吼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我都不认识你啊,我女儿都比你大,这把年纪了身体哪都软了,怎么可能包养你。”
“你是研究基因科学的,看来让人精神抖擞的药用了不少啊。”长桌斜对面罗斯菲尔德内涵的笑道,话里话外颇为羡慕。
“小同志,抓住他!”李在容和其他几人早已靠边,焦急的喊道。
“不急,有些事儿要眼见为实,捉贼拿赃,这方面我需要问问我的妹妹。”陆去病脸转向小白问道:“刚才在倒水期间,这个房间中哪些人有过动作?我知道你有超忆的毛病,某些时刻可是超能力,来,给大家重现一下。”
小白涨红了脸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这么多人面前说不出来?这样,你闭上眼,只管陈述你看到且已发生的事儿,当这里就我一个人在。”
小白脸上表情放松了下来,缓缓闭上了眼,陷入了回忆。
“女服务员在桌子左侧倒水时,我看不见这排议员的脸,第一个议员冲她点头,第二个不自觉的坐直身体前倾,第三个没动,第四个侧头冲她笑了笑,有点猥琐。”
“咳咳咳,一派胡言!”罗斯菲尔德气的立刻出声斥责,他就在这个位置。
陆去病双眼眯起,面目狰狞了起来,干脆的拿枪顶住了转过头来的罗斯菲尔德脑袋。
“再打断一次,说明你是同党!我立刻让你听听子弹打进脑子的声音!”
“别,别开枪,我不敢了。”罗斯菲尔德感受到枪口冰冷的温度,吓的脸都白了。
“对不起小白,刚才有只烦人的白猴子经过,继续说吧。”
“哦,左侧最后一个是欧阳议长,他摸了摸鼻子,其他部位没动。”小白依然闭着眼,似乎完全沉浸在回忆的影像中。
一屋子的大佬们震惊不已,却没人敢再说话,那个灵山出来的疯子还用枪顶着罗斯菲尔德的脑袋呢。
“接着女服务员又到对面倒水,那边第一个议员敲了敲桌子,好像是感谢的意思;第二个是林议员,女人的胯碰到了他的胳膊,他没动;第三个议员是那个叫的最响的韩国人,他盯了人家胸部看了两秒,不过也没动;第四个是姓马的女议员,她的右肩在女人倒水时动了动,女人的左肩也微微动了动,不过两人的手都在桌子底下,我看不清她们的手部动作。
第五个议员和曹执政、刘总统在女服务员倒水时都没动,三人一直皱着眉,看上去像欠人家好多钱。”
小白说完一长段话,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马一方!
陆去病果断的抬起枪,指向了脸色惨白的马一方。
“我就知道真相没那么简单,你们俩这一手嫁祸江东之计玩的挺溜!想不到我的小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吧。
对了,忘了给各位大佬介绍,舍妹小白是自闭症患者,也许是天赋也许是不幸,她同时患有严重的超忆症,可怜是她可怜。
不过纯净如雪的她,脑子里的画面和说出来的话比在坐的所有人都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