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与扈婉枫在扈家庄一直住到出了正月,才悄悄离开扈家庄回雷泽县去了。又在家中住了半月有余,方才悄然离开雷泽县。
范遥回想起自己回家之后,告诉父母自己双重身份可能已经被朝廷一些人得知之事,他想劝说苑尚庄辞官隐退,可是苑尚庄却说道:“如今你已诈死,若是我再无故辞官隐退,反而会让有心之人更加怀疑。你且放心行事,勿要瞻前顾后!”
范遥叹息道:“婉枫,看来我们要尽快建立一方势力才行,不然家人都没个安身之处。让你跟我漂泊江湖,我更不忍。”
扈婉枫柔声说道:“你且休说这些,我既然选择跟了你,便不会后悔。无论将来上刀山下火海,我扈三娘跟着你便是。”范遥心中流过一阵暖意,眼神变得愈加坚定起来。两人拍马向西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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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清风山下,有数百人分为两伙正在山下对峙,左边一方为首的是一个低矮之人,骑在马上,手中拿着一杆短枪,正是当初被范遥射伤右腿的‘矮脚虎’王英。原来当日王英被宋江救下,他在那里将伤势养好之后,便偷偷离开了。之后他四处飘荡,最后再这清风山纠结起百余人的喽啰,占山为王,打家劫舍。另一方有两个头领,其中一人身上披着一领枣红纻丝衲袄,赤发黄须,一双大圆眼,臂长腰阔,身材高大,手中拿着一口大刀。另外一人生的白净面皮,瘦长膀阔,清秀模样,也裹着顶绛红头巾,手中擎着一杆大枪。
那王英提枪喊道:“嘿嘿,明明是我们先占了清风山,怎的有蹦出你们一伙人要强抢我的地盘。来来来,若是赢得下爷爷手中这杆枪,这山寨就让给你们又如何?哎,看你小子长得面貌清秀,像个黄花闺女一般,你要是个女的,来当俺王英的压寨夫人那可是不错。”说完哈哈大笑。
那模样清秀的年轻人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拍马舞枪就与王英斗在一处,两人双枪并举,接架相还,斗在一处,杀的难解难分,只斗的五六十回合难分上下。正在此时,忽然从远方传来嘈杂的马蹄之声,只听得有人喊道:“莫要让这伙贼人跑了——”王英与那人忙各自回阵,举目一望,只见一队百余人官军奔驰而来,这些喽啰一阵骚乱,王英道:“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今之计,咱们双方应该摒弃前嫌,合力抗敌。不知二位姓甚名谁?”
那赤发黄须之人说道:“俺叫‘锦毛虎’燕顺,这位是俺兄弟‘白面郎君’郑天寿,我们二人流落江湖,前些年在江州活动,不想在那揭阳镇上遇到那三霸之一的穆家兄弟,我等被其带人打散,因此飘落至此。如今官军就在眼前,我等自当同心协力。”
说完双方便合兵一处,兵锋一同指向所来的官军。这官军为首一员年轻小将,生的相貌端方,身材高大,手中拿着一把丧门剑。一般的剑都是单尖双刃,有柄有格,但是黄信所用的丧门剑与众不同:它是前半截双刃,后半截一面有刃一面有锯齿倒钩,除了击刺砍杀,还能勾住甚至绞断对方兵器。被这种剑刺中犹如被鱼钩挂住一般,再一拔出,至少也要被挂掉一块肉来,极为缺德,因此被称为丧门剑。来人原是黄信,他家世代为将,年纪轻轻他便练得一身好武艺,擅长使得一把丧门剑,弓马娴熟,因此蒙受荫蔽刚刚升任了那青州慕容知府麾下兵马都监。此次新官上任受慕容知府委托前来这清风剿匪,不巧正遇到燕顺、王英两拨人争斗,因此马上率人前来围剿。
黄信在马上用丧门剑一指,大声喝道:“汝等草寇,还不快快下马受降。若是被捉了下狱,恐怕是悔之晚矣。”
燕顺不屑的说道:“癞蛤蟆吃大蒜——好大的口气。爷爷今日就让你知道天有多高,海有多深。”说完拍马舞刀朝黄信杀来,黄信舞动丧门剑与燕顺都在一起。这黄信果真好武艺,燕顺打了二十合之后便渐渐不支,郑天寿一看兄弟遇险,也拍马舞枪赶来助阵,王英说道:“咱们早点打发了这人,也好上山快活。”说完拍马舞枪也杀入战团,三个人刀枪并举,十几合之后黄信便左支右绌,不能抵挡。后面的喽啰见自己头领占了上风,便也一拥而上,朝着官军扑来,面对这些亡命之徒,这些平日里疏于训练只是混个粮饷的草包厢军哪里还有战意,一窝蜂的逃窜而走,跑得比兔子还快,地上扔的兵器盔甲一片。黄信一剑刺向燕顺,燕顺眼看躲闪不及,王矮虎一枪挡开丧门剑,黄信趁机拨马便走。
燕顺、郑天寿、王英见官军退了,便叫喽啰收拾战场,然后一起上山而去,三人经历了一番生死厮杀便也意气相投起来,于是三人结拜为异性兄弟,三人按照年岁分了座次,燕顺最年长,坐了头把交椅;王英次之,坐二把交椅;年纪最小的为郑天寿,坐那三把交易。从此三人便占据这清风山,手下也逐渐聚集了六七百喽啰,即便官府也不敢掠其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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