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一把方天戟,一柄大杆刀将史进困在战圈之内,史进抖擞精神,左挡右拨,眼见就要落入下风。这时忽然一直冷箭犹如流星一般从一旁草丛中射出,正向陈翥射去,陈翥只能下意识的闪躲,但此箭速度太快,还是射中了他的左肩,陈翥吃痛拍马出了战圈。吴秉彝大惊,一个不妨,手中方天戟被史进抓住夹在左臂腋下,吴秉彝往回一抽,竟然抽不出来,史进一步欺上马来,手起刀落正中其脖颈,人头滚落马下,鲜血犹如喷泉一般涌出尸身。这一连串事情就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周围的兵士一时呆在原地。陈翥最先反应过来,他喊道:“快放响箭!”那名兵士这才回过神来,将那只早就准备好的响箭搭在弓弦上,朝着天上就要射出。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只暗黑色箭犹如幽灵一般竟然已经游到了那名士兵身边,噗嗤一声将其射翻在地,响箭一下落在地上。一旁另一名士兵连忙捡起那只响箭搭在弓弦又要射出,一草丛之中又有一只暗箭射了出来,然后一块飞石在千钧一发之时正打中在这只箭身之上,将其击飞,这只响箭在空中拉出一声长鸣。一时间周围顿时涌出数百军马,这些军马乃是拱卫京师的京禁军,武器装备精良,乃是大宋的王牌力量。带队的分别是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许州兵马都监李明、邓州兵马都监王义、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一共七员大将每人带了几十名精锐军马将这附近包围了个密不透风。
这些人中领头的乃是节度使王焕,如今他四十多岁年纪,手中一杆长枪,胯下乌骓马,虽上年纪但仍旧生的风流无双。只听得他大声喝道:“草丛中的鼠辈,何必躲躲藏藏,如今已经被困在垓心,还不出来束手就擒。”
这时从草丛中走出一人,身材高大,手持一杆长枪,肩上挎着一张长弓,身侧挂着箭壶,正是范遥。他缓步走到史进一旁,说道:“史兄弟,今日让你冒险了。”
史进笑道:“跟着将军,龙潭虎穴亦不避。”
范遥点了点头,然后朝着王焕说道:“朝廷奸佞横行,汝等为高俅童贯之流所用,煞费苦心在这里埋伏,不就是为了在下。今日我且看你们有多大本事能将我拿下!哈哈——”说完,范遥仰天长啸。
王焕心中钦佩范遥的豪气,他说道:“想必这位就是西北军中赫赫有名的范遥将军了,在下王焕,早有耳闻,却是无缘相见。但是你公然违抗圣旨,藐视国法军令,还与我京禁军的一桩血案难脱干系。今日在下就不得不将你拿下,送给朝廷处置了。”
范遥心道:“此人就是水浒中能与林冲斗个旗鼓相当的王焕吗?看来今日阵仗不小,不知八督监,十节度来了多少人,另外刚刚那块飞石也端的厉害,居然能挡开我的一箭。今日看来是一场血战了。”想到这里,范遥道:“王焕将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童贯贼人,三番五次害我不成,今日又利用我的兄弟摆了如此大的阵仗,真是煞费苦心了!废话无需多说,你们谁先来受死,做了我枪下亡魂,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这话可气坏了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他晃动手中长刀,催马朝着范遥而杀来,口中喝道:“贼子休得猖狂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来取你性命!”
范遥盯着荆忠胯下的那匹良驹,心道: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啊。他将铁枪插到地上,弯弓朝着荆忠心口就是一箭,荆忠笑道:“刚刚是你偷袭才能得手,如今正面对敌还敢用此雕虫小技。”说完艺高人胆大的他竟然朝着来箭就是一刀,竟然想要将来箭斩飞。眼见他的长刀就要砍到铁箭上,然而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金铁交击之感,荆忠一愣神,忽然感觉心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竟然有一只铁箭竟然穿透了他的铠甲和护心镜,铁箭上有一丝淡青色的光芒一闪而逝。荆忠竟然被范遥当面一箭给射死在了马上!王焕等人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以往听闻西北军范遥箭术无双,以为只是军中吹捧,今日见到如此神乎其技的箭术方知名不虚传。王焕看的清楚,那只箭犹如一道流星一般,荆忠却十分得意的在箭未至之时就用兵器格挡,然后铁箭才射入了他的心窝。那箭上淡青色的光芒显然是有古怪,王焕忙向其余人提醒,小心提防范遥的弓箭。范遥一笑,这荆忠竟然托大到想格挡自己的符箭,这只符箭上附上了“疾速”、“破甲”、“幻化”三道符箓,那荆忠看到的那只箭其实乃是幻象,因此才一击就被击杀。
范遥将弓重新挎在身上,拿起铁枪到了荆忠马前,荆忠的尸身还在战马之上,范遥朝其说道:“如今你死在我箭下,总比被呼延灼打的脑浆迸裂好。”说完范遥上前将荆忠一枪挑于马下,然后从他心口拔出了那只符箭,然后翻身上马。一旁的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喊道:“对乱臣贼子用不着将江湖道义,咱们一起上将其拿下,为荆忠报仇!”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许州兵马都监李明、邓州兵马都监王义,应了一声,四人四匹马一齐朝着范遥冲去。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也催马舞枪朝史进杀去。七个人就刀枪并举,战作一团。
王焕远远观战,见范遥战四人竟然毫不落下风,那条大枪上下翻飞,竟然还隐隐将那四人压制了一筹,明显是游刃有余。而王文德也与史进一时也难分上下,王焕心中哀叹,若是这些人都能为朝廷所用,那该多好啊,如今端地都是英雄人物,却在此处厮杀,斗个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