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请用膳呀?”珍萝笑得像一只贼猫,而马夫人用丝巾捂着嘴,脸色就跟盘子里的早点一样颜色。
这就是珍萝亲手做的薄荷青糕,绿洼洼的,被捏成长条状,有点儿像一根臭臭。
珍萝自己都不敢看,不然说不定真能呕出来。
马夫人用食指咚咚地敲着桌子骂道:“你做的这是什么东西,是人吃的吗?你是不是想药死我!”
摸着良心说,除了那别致的形状以外,珍萝真的不是故意把薄荷青糕做成那样的。捣薄荷的石杵太沉,她没办法把薄荷捣烂,面和水也掌握不好量,面团太软,最后还把盐当糖放了进去。
“瞧您说的,珍萝有什么必要害您呢?这卖相是不太好,不过味道还是可以的,您尝尝?”
马夫人没搭理她,挥挥手叫来丫鬟,抱来一只雪白的哈巴狗。然后珍萝看见丫鬟端起桌上的盘子,放到了狗鼻子底下,这懒狗鼻子抽了抽,嗷呜一声头别向了一边,两只前爪没命地刨,丫鬟便哎呀一声将盘子扔了。
若不是珍萝躲得快,碎的恐怕就不只是盘子,还有她的脸。
马夫人凝视她似乎在等她发作,可珍萝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盘子又不是她家的,为什么要生气?
冷场了一会儿,马夫人坐不住,干咳两声,便有丫鬟禀报说杜氏来了。珍萝抬头去看,吃了一惊,杜若带来的早膳足足装了两个大食盒,需两个丫鬟双手捧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