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马夫人很轻易地就吃了珍萝做的早膳,因为她太震惊,嘴巴一直张着合都合不拢。
“你、你这身衣服……”
珍萝仿佛刚刚醒悟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道:“这是珍萝前两天新做的,料子还不错,款式也新,就是颜色有点儿老气,过些天我还打算去做一身颜色新鲜一点儿的。”
马夫人的下巴算是彻底脱臼了,听珍萝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拿麻布做的衣服,要多少有多少。
“这、这、这不是越丝吗?我记得,宗主国从不允许越丝私自流通,怎么可能买得到?”
珍萝答道:“当然买不到,是别人送的。母亲近来卧床所以不知,城里来了个越国大商人,据说得到了什么许可,越丝就是他带来的,送了不少给京中的豪门望族,说是试探一下咱们安国人的喜好。”
马夫人的腰瞬间不痛了,她眼冒精光地跳起来问:“是不是项员外?”
珍萝拍了个马屁:“母亲深居家中也知道外面的事情,真厉害啊,可不就是项员外吗?对了,我倒忘了他托我把母亲的那一份转交给您的,您也做几套新衣吧?”
“衣裳当然要做,不过……哼哼!”她没当着珍萝说,但珍萝早算到她存了什么心思。项朝颜是做大宗生意的,从他手里进购越丝,才是捞钱的正道!
然而一交涉才发现,越丝就算大量购买也得十两银子一匹,一千匹得万两白银,马夫人自知就是把她卖了也没那么多钱。
她的脑瓜子从没像现在这样灵光过,竟做了两手准备。一边跟项朝颜软磨硬泡讨价还价,一边找在户部当差的儿子伸手要钱。
柳闻浪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一万两数额太过巨大,现在又正赶上朝廷意欲对外用兵,实在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