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萝拉着雕云的手叫住了柳闻浪,脸上寒霜凝结:“你平白无故把雕云打成这样,可不能没有一个交代。”
柳闻浪的眼睛都瞪圆了,吼道:“你想怎么样!”
珍萝指了指柳闻浪的右手说:“这只手做的,那就打这只手,要见血!”
在两个粗壮的护卫上来架住柳闻浪之前,他还以为珍萝只是在吓唬他,然而此刻他快吓哭了,细长的竹篾要生生把皮肉打破见血,那要打多少下?还不如给他一刀痛快。
不过这一点柳大少爷倒是预料错了,竹篾打人相当犀利,还没打满一百,他那没做过一点儿杂事的手就开裂了。然而竹篾还在打,因为珍萝没喊停。他已经无力求饶,因为从竹篾第一次挨到他的手掌开始,他就在喊娘。一旁的小钗看呆了,她心目中的某些观念遭到了颠覆,丈夫不应该是女人的天吗?
一尺长的细竹篾被染成了鲜红,珍萝终于喊停,然后把竹篾交给小钗:“不知道这样的颜色,你调不调得出来?”小钗的嘴角抽了两抽,颤抖的手一个没接住,竹篾掉在了地上。
撞上屋门,珍萝重重地坐回椅子里,只觉得一阵恶心厌烦。顿时那个肥胖的身影从脑中一闪而过,她忍不住长叹了一声。脱离这一切的机会,上天不是没有给她,是她自己没抓住,怨不得别人。
雕云的额头已经止血,看珍萝这副烦闷的样子,思索了片刻说道:“公主,老呆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着实让人难受,不如去戏园子听戏如何?近来天气好,马夫人只恨不得住在那里头。这听戏到底有什么妙处,咱们也去感受一下。”
珍萝眼睛一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