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尴尬人难免尴尬事,鸳鸯女誓绝鸳鸯偶”,很好的题目,人在尴尬时难免会碰到甚至会去做尴尬事,甚至会达到“誓绝”的程度,谁让鸳鸯的名字里既含鸳又含鸯呢?(xx注:雌雄同体?(外人注:说什么?!))
““话说林黛玉直到四更将阑,方渐渐的睡去,暂且无话。”,这里又重复一遍,显然曹雪芹十分在意林黛玉,
““如今且说凤姐儿因见邢夫人叫他,不知何事,忙另穿戴了一番,坐车过来。”,这里邢夫人的“好戏”开始,
““邢夫人将房内人遣出,悄向凤姐儿道:"叫你来不为别事,有一件为难的事,老爷托我,我不得主意,”,如果后面知道是何事,显然这话说明邢夫人真是“没主意”,
““先和你商议。”,还要与晚辈凤姐儿商议这等事,
““老爷因看上了老太太的鸳鸯,”,好嘛,
““要他在房里,叫我和老太太讨去。”,贾赦知道贾母必不答应,于是丢给邢夫人去办,邢夫人这个大傻瓜竟然果真来办,还找上了凤姐儿?!岂知鸳鸯如果知道,必照着凤姐儿劈头盖脸一顿好骂!
““我想这倒平常有的事,”,极傻,
““只是怕老太太不给,”,既然知道,还傻,用不可救药可以形容吗?
““你可有法子?"”,聪明人都知道凤姐儿不但没法子,更加没这个胆子,不但怕贾母,她连鸳鸯都怕,
““凤姐儿听了,忙道:”,一票否决,
““"依我说,竟别碰这个钉子去。”,竟敢去惹贾母,简直是不想活的模样!
““老太太离了鸳鸯,饭也吃不下去的,那里就舍得了?”,鸳鸯的地位,而老太太离不了鸳鸯,鸳鸯自然也离不了老太太,
““况且平日说起闲话来,老太太常说,老爷如今上了年纪,作什么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没的耽误了人家。”,贾母很开明,同时家教也颇严,但也只限于儿辈,孙辈便照应不到了,(xx注:就是,象宝玉就是(外人注:说的是贾珍和贾链贾蓉等等!))
““放着身子不保养,”,哈哈,很实在!
““官儿也不好生作去,”,不象贾政,
““成日家和小老婆喝酒。”,这话说得隐晦?(xx注:喝花酒?(外人注:内部花酒(大白纸注:你们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xx注:你不懂的多着呢(外人注:对,xx这种事懂得最多)))))
““太太听这话,很喜欢老爷呢?”,曹雪芹又是通过他人的话让人“深入”了解了贾赦,
““这会子回避还恐回避不及,”,话说得很明白,
““倒拿草棍儿戳老虎的鼻子眼儿去了!”,凤姐儿很会比喻,不说摸老虎**,而是说戳老虎鼻眼,摸老虎**也许还有机会掉头就跑,老虎要追的话还要转个身,而戳老虎鼻眼,老虎直接就扑了上来!
““太太别恼,”,这里也明显看出凤姐儿是不怎么怕邢夫人的,一个她有王夫人罩着,二个邢夫人也不是一开始就是正经的正室,更加也不是贾链的亲娘,再就是更重要的是邢夫人实在是没多大的实权,
““我是不敢去的。”,凤姐儿与贾母如此好的关系都不敢去,更不用说邢夫人了,
““明放着不中用,而且反招出没意思来。”,无事生非,
““老爷如今上了年纪,行事不妥,”意即老糊涂,
““太太该劝才是。”,这里明显对邢夫人已显不客气,
““比不得年轻,作这些事无碍。”,这话曹雪芹内含讽刺,原来年轻时是可以“行事不妥”的,而且同时也是在为贾琏前两天的事进行“掩饰”,
““如今兄弟、侄儿、儿子、孙子一大群,还这么闹起来,怎样见人呢?"”这是封建社会的道德之一,要保晚节,(xx注:早节可以不保?(外人注:什么乱七八糟的?))
““邢夫人冷笑道:"大家子三房四妾的也多,偏咱们就使不得?”,一傻傻到底,而且“冷笑”,显然也是听出凤姐儿虽然劝但有“教训”的意味在内,
““我劝了也未必依。”,恐怕是不敢劝,
““就是老太太心爱的丫头,这么胡子苍白了又作了官的一个大儿子,”,“胡子苍白”,“又作了官”,的“大儿子”,在贾母面前算个啥,反而让贾母对他做此事增添反感,邢夫人的“理由”反而是她自己的“反理由”,这是邢夫人的愚钝到底的重要原因,
““要了作房里人,也未必好驳回的。”,贾母如果有力气,没上来踹两脚已经算不错,还什么“未必好驳回”,邢夫人的自我想象能力也是极强,不过是愚强,
““我叫了你来,不过商议商议,”,显然不是商议,明显是让凤姐儿去替她说,否定自己初意,这是愚钝的又一重要表现,
““你先派上了一篇不是。”,果然是凤姐儿的口气让“在上”的她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也有叫你去的理?自然是我说去。”,再次否定,
““你倒说我不劝,你还不知道那性子的,劝不成,先和我恼了。"”,这个倒也是大实话,邢夫人愚钝不假,但这事的根源的最大造事者,当然还是在贾赦,
““凤姐儿知道邢夫人禀性愚犟,”,愚犟,比愚钝形容邢夫人更到位,邢夫人愚,但不钝,前面那番话还挺“锐”的,应该是愚,而且还“犟”,即坚持愚,(外人笑注:xx,我还以为是在说你(xx注:))
““只知承顺贾赦以自保,”,承顺贾赦,一般人还以为是性格如此,其实目的是为了“自保”,可以邢夫人是个自私而且很可能很自私的人,
““次则婪取财货为自得,”凤姐儿是荣国府财务总管,这事哪里能逃得了她的眼睛,
““家下一应大小事务,俱由贾赦摆布。”,只要能“自保”和“有财”即可,
““凡出入银钱事务,一经他手,便克啬异常,”,一个“异常”,就足以想象邢夫人言行,
““以贾赦浪费为名,"须得我就中俭省,方可偿补",”,好理由,恐怕以此为理由者不在少数,(外人注:也许其中有不少确实是真的呢?)
““儿女奴仆,一人不靠,一言不听的。”,刚愎自用,
““如今又听邢夫人如此的话,便知他又弄左性,”劝了不中用,”,凤姐儿能飞快“审时度势”,
““连忙陪笑说道:"太太这话说的极是。”,既然不中听的实话听不得,而且邢夫人就算再不中用,其“地位”还在自己之上,所以自然三十六计走为上,
““我能活了多大,知道什么轻重?”,凤姐儿“代”邢夫人“教训”自己,果然“猾”,
““想来父母跟前,别说一个丫头,就是那么大的活宝贝,不给老爷给谁?背地里的话那里信得?我竟是个呆子。”,这些“中听”的话已经“无情”地在将邢夫人往火坑里推,
““琏二爷或有日得了不是,老爷太太恨的那样,恨不得立刻拿来一下子打死;”,贾赦却真的做得出,可见对贾琏可以严厉,对自己却可以姑息,
““及至见了面,也罢了,依旧拿着老爷太太心爱的东西赏他。”,所以贾琏才有胆在凤姐儿生日之时打“时间差”,(xx注:有其父必有其子!(外人注:贾政和宝玉倒不怎么象?(xx注:也许贾政小时候就和宝玉一样呢(外人注:有道理,可见封建体制的害人,活活把“宝玉”培养成了“贾政”,xx,看来小看你了(xx注:那是!)))))
““如今老太太待老爷,自然也是那样了。”凤姐儿会说话,不但将前面的话完全“挽回”,而且还能从“正面”说得邢夫人“信心大增”,
““依我说,老太太今儿喜欢,要讨今儿就讨去。”,凤姐儿滴水不漏,一丝儿看不出她在使坏,当然,这“使坏”也完全是邢夫人逼的,而且邢夫人甚至内心还非常“欢迎”凤姐儿这样“使坏”,(xx注:这就是愚犟?(外人注:不错,有长进))
““我先过去哄着老太太笑,等太太过去了,我搭讪着走开,把屋子里的人我也带开,太太好和老太太说的。”,这话已经彻底让邢夫人信任甚至感激凤姐儿!
““给了更好,不给也没妨碍,众人也不知道。"”,这就是凤姐儿的智商和情商,这句话还真的是在为邢夫人作万分“周全”的考虑,
““邢夫人见他这般说,便又喜欢起来,”,果然如何?完全忘记凤姐儿前面所说的“不是”的话,
““又告诉他道:"我的主意先不和老太太要。老太太要说不给,这事便死了。”,很“聪明”,
““我心里想着先悄悄的和鸳鸯说。”,想以大压小,
““他虽害臊,”,把鸳鸯当小孩,鸳鸯会“害臊”?邢夫人只顾着自己,完全看不清别人,
““我细细的告诉了他,”,自然以为人人都象她这般自私,“细细”自然是包括“地位”、“有财”,以为人人都象她这般,
““他自然不言语,就妥了。”,邢夫人“理想化”到了极点,(外人注:不好听的话就是“愚”到了极点)
““那时再和老太太说,老太太虽不依,搁不住他愿意,”,对于邢夫人,到这真是无话可说,已经“替”鸳鸯“愿意”了!
““常言‘人去不中留‘,自然这就妥了。"”,大赞一句,邢夫人好“厉害”!
““凤儿姐笑道:"到底是太太有智谋,这是千妥万妥的。”,凤姐儿此时不但脸在笑,心中定更是在狂笑,
““别说是鸳鸯,凭他是谁,那一个不想巴高望上,不想出头的?”,干脆也“替”邢夫人“挑明”,
““这半个主子不做,倒愿意做个丫头,将来配个小子就完了。"”,邢夫人就是如此思维的,以为人人都象她(外人注:象她的确实也不少啊)
““邢夫人笑道:"正是这个话了。”,邢夫人心中暗道:你终于明白了!
““别说鸳鸯,就是那些执事的大丫头,谁不愿意这样呢。”,邢夫人这思维其实倒也不错,但是忽略或说“故意”忽略了两个极大的重点,即贾府第一人贾母是反对的,核心当事人鸳鸯是极不愿意的,
““你先过去,别露一点风声,我吃了晚饭就过来。"”,以为得计,
““凤姐儿暗想:"鸳鸯素习是个可恶的,”,凤姐儿深知鸳鸯,虽说“可恶”,但是意思是鸳鸯是很要强的,这里的“可恶”是怕这事会牵连到自己,
““虽如此说,保不严他就愿意。”,“如此说”是说凤姐儿断定鸳鸯是不愿意,但如果鸳鸯却如果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愿意呢?这里可见凤姐儿办事缜密,各种情况甚至细微情况均考虑在内,而且还能到考虑之间的利害关系,
““我先过去了,太太后过去,若他依了便没话说;”,邢夫人肯定还要谢凤姐儿,
““倘或不依,太太是多疑的人,只怕就疑我走了风声,使他拿腔作势的。”,以邢夫人之“愚犟”,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会如此,
““那时太太又见了应了我的话,”,凤姐儿揣测与自己相关的他人心思的本事如何?
““羞恼变成怒,拿我出起气来,倒没意思。”,倒不怕邢夫人,但是总归是没意思,
““不如同着一齐过去了,他依也罢,不依也罢,就疑不到我身上了。"”果然绝!
““想毕,因笑道:"方才临来,舅母那边送了两笼子鹌鹑,我吩咐他们炸了,原要赶太太晚饭上送过来的。我才进大门时,见小子们抬车,说太太的车拔了缝,拿去收拾去了。不如这会子坐了我的车一齐过去倒好。"”,立即就能想出一起去的“其他理由”,凤姐儿做这些事真是信手拈来!
““邢夫人听了,便命人来换衣服。凤姐忙着伏侍了一回,娘儿两个坐车过来。”,“娘儿两个”,曹雪芹不动声色的绝妙的讽刺或说调侃,
““凤姐儿又说道:"太太过老太太那里去,我若跟了去,老太太若问起我过去作什么的,倒不好。不如太太先去,我脱了衣裳再来。"”,不但一起过来,而且避其“锋芒”,而且让邢夫人疑不到自己身上,凤姐儿计算这些的拿捏度可以精确到甚至秒,
““邢夫人听了有理,”,要让邢夫人听了“有理”,只要符合她的利益即可,
““便自往贾母处,和贾母说了一回闲话,”,当然还是怕贾母,特别是听了凤姐儿那番话后,
““便出来假托往王夫人房里去,从后门出去,打鸳鸯的卧房前过。”,成功“潜入”,
““只见鸳鸯正然坐在那里做针线,见了邢夫人,忙站起来。”,等级如此,
““邢夫人笑道:"做什么呢?我瞧瞧,你扎的花儿越好了。"”,先赞,
““一面说,一面便接他手内的针线瞧了一瞧,只管赞好。”平时为何不赞?
““放下针线,又浑身打量。”曹雪芹狠,这浑身打量,已将邢夫人的极俗写了出来,
““只见他穿着半新的藕合色的绫袄,青缎掐牙背心,下面水绿裙子。蜂腰削背,鸭蛋脸面,乌油头,高高的鼻子,两边腮上微微的几点雀斑。”,曹雪芹形容得十分有趣,最后还来一句“微微的几点雀斑”,但很显然,无论从外表还是性格,鸳鸯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子,
““鸳鸯见这般看他,自己倒不好意思起来,”,邢夫人的眼光一定有些“诡异”,
““心里便觉诧异,”,想不通,(xx注:一定在想莫非邢夫人对自己有(外人注:只有你才这样想!))
““因笑问道:"太太,这会子不早不晚的,过来做什么?"”,鸳鸯儿说话有意思,言语中总是带着某种“力度”,
““邢夫人使个眼色儿,跟的人退出。”,不知道跟的人是否也猜到了邢夫人要干嘛,
““邢夫人便坐下,拉着鸳鸯的手笑道:"我特来给你道喜来了。"”,邢夫人先入为主,表明是“喜”,
““鸳鸯听了,心中已猜着三分,”,鸳鸯这样伶俐的人,如何会猜不到?
““不觉红了脸,”,这倒不是因为喜,而是因为?,
““低了头不一言。”,不想骂人,
““听邢夫人道:"你知道你老爷跟前竟没有个可靠的人,”,这话说得对,把邢夫人自己也包括进去了,
““心里再要买一个,又怕那些人牙子家出来的不干不净,也不知道毛病儿,”,贾赦不知道干不干净,邢夫人的毛病倒是有不少,
““买了来家,三日两日,又要**鬼吊猴的。”,只怪别人的不好,不想想自己和贾赦如何,
““因满府里要挑一个家生女儿收了,又没个好的:不是模样儿不好,就是性子不好,”,贾赦要求很高,不过不知道邢夫人和贾赦了不了解鸳鸯的性子,
““有了这个好处,没了那个好处。”,邢夫人好象在为贾赦选妃,
““因此冷眼选了半年,”,冷眼,好家伙!真是选妃,
““这些女孩子里头,就只你是个尖儿,”,尖儿就要给贾赦?
““模样儿,行事作人,温柔可靠,一概是齐全的。”,行事作人,温柔可靠,那是对贾母的,邢夫人把自己当贾母了,
““意思要和老太太讨了你去,收在屋里。”,收在屋里,额,
““你比不得外头新买的,你这一进去了,进门就开了脸,就封你姨娘,又体面,又尊贵。”,再额,
““你又是个要强的人,”,这话说到点上,不过鸳鸯的要强却不是要在所谓“体面”和“尊贵”上“要强”过众人,
““俗语说的,‘金子终得金子换‘,”,邢夫人可谓两头猛夸,
““谁知竟被老爷看重了你。”,被皇上选上妃了,
““如今这一来,你可遂了素日志大心高的愿了,”,邢夫人很懂得鸳鸯的“鸿鹄之志”,可岂知从名字即可看出,鸳鸯只羡“鸳鸯”而已,
““也堵一堵那些嫌你的人的嘴。”,这是邢夫人的“志向”,
““跟了我回老太太去!"”,实际上是拉着鸳鸯一起去要挟贾母,
““说着拉了他的手就要走。”,鸳鸯一句话尚未说,邢夫人已经全替她说了,而且还当成了是鸳鸯亲口说的,
““鸳鸯红了脸,夺手不行。”,哪能如此去见贾母,简直拉人上刑架,
““邢夫人知他害臊,”,其实是替邢夫人在害臊,
““因又说道:"这有什么臊处?你又不用说话,只跟着我就是了。"”,以为鸳鸯是她养的小鸡,
““鸳鸯只低了头不动身。”,鸳鸯深知这其中的“厉害”,不能得罪贾赦,所以只能如此,
““邢夫人见他这般,便又说道:"难道你不愿意不成?若果然不愿意,可真是个傻丫头了。放着主子奶奶不作,倒愿意作丫头!”,要是能做宝玉的,当然不错(xx注:哈哈(外人注:笑什么?恐怕鸳鸯也不一定愿意的))
““三年二年,不过配上个小子,还是奴才。”,这话狠!那时的“主子”,恐怕动不动就拿这个来要挟和诱惑他人,
““你跟了我们去,你知道我的性子又好,又不是那不容人的人。”,与凤姐儿前面思索邢夫人的“儿女奴仆,一人不靠,一言不听的”,便知邢夫人这里说的是反话,凤姐儿明白,鸳鸯儿岂能不明白?
““老爷待你们又好。过一年半载,生下个一男半女,你就和我并肩了。”,邢夫人自我感觉很好,以为鸳鸯等都是在以她为标准,
““家里的人你要使唤谁,谁还不动?”,曹雪芹又狠,这话让邢夫人说出,无疑是大棒直接敲上邢夫人,
““现成主子不做去,错过这个机会,后悔就迟了。"”,这话包括前面的话,已经非常清楚,曹雪芹显然是将邢夫人作为一个极端的反而典型,但这虽然“极端”的反面典型在现实中却真的不乏其人,(xx注:反面吗?也许也有一定甚至相当道理(外人注:人各有志,我也不能勉强你(xx大叫注:说什么?!我又没说我是这样的人)))
““鸳鸯只管低了头,仍是不语。”,意思是邢夫人快点讲完,(外人注:聪明的就应该看出来鸳鸯的意思了)
““邢夫人又道:"你这么个响快人,怎么又这样积粘起来?”,皇帝不急太监急,
““有什么不称心之处,只管说与我,我管你遂心如意就是了。"”,为达目的,不断加空头支票,
““鸳鸯仍不语。”,以鸳鸯儿的性格,心里估计已经骂上了,
““邢夫人又笑道:"想必你有老子娘,你自己不肯说话,怕臊。你等他们问你,这也是理。”,邢夫人一人唱两台戏,而且所谓唱得有头有尾,
““让我问他们去,叫他们来问你,有话只管告诉他们。"”,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说毕,便往凤姐儿房中来。”,搬唯一的救兵去了,
““凤姐儿早换了衣服,因房内无人,便将此话告诉了平儿。”,如果没有平儿,这件事凤姐儿恐怕也无人可告诉,
““平儿也摇头笑道:"据我看,此事未必妥。”,平儿说话谨慎,
““平常我们背着人说起话来,听他那主意,未必是肯的。也只说着瞧罢了。"”,平儿显然不如凤姐儿犀利,凤姐儿一眼便瞧出鸳鸯儿一定不肯,
““凤姐儿道:"太太必来这屋里商议。”凤姐儿似乎看到了邢夫人去“劝”鸳鸯儿的场景和结果,
““依了还可,若不依,白讨个臊,当着你们,岂不脸上不好看。”,凤姐儿这些考虑之细,充分证明之情商,
““你说给他们炸鹌鹑,再有什么配几样,预备吃饭。你且别处逛逛去,估量着去了再来。"”,连这个都替平儿想好了,
““平儿听说,照样传给婆子们,便逍遥自在的往园子里来。”,“逍遥自在”,平儿有凤姐儿帮着想这想那,而且没有鸳鸯儿那样尴尬的事,所以这逍遥自在是双重的,
“这里鸳鸯见邢夫人去了,必在凤姐儿房里商议去了,必定有人来问他的,不如躲了这里,”,不想再象那样“一言不”,可怜的鸳鸯,
““因找了琥珀说道:"老太太要问我,只说我病了,没吃早饭,往园子里逛逛就来。"琥珀答应了。”,现在确实有些病,不过是心病,
““鸳鸯也往园子里来,各处游玩,不想正遇见平儿。”,遇见“逍遥自在”的平儿,一定有“好话”了,
““平儿因见无人,便笑道:"新姨娘来了!"”,可恶的平儿,所谓逍遥人不知尴尬人之尴尬,这里明着“祝贺”,实则有“幸灾乐祸”之嫌,
““鸳鸯听了,便红了脸,”,这个红了脸可是对着平儿而不是邢夫人的,所以便就是要怒了,
““说道:"怪道你们串通一气来算计我!”,平儿竟然也知道,那肯定凤姐儿也知道,那当然是邢夫人找凤姐儿商量过,鸳鸯儿一肚子气正不知找谁出,这里平儿碰上了,
““等着我和你主子闹去就是了。"”,鸳鸯儿说得出做得到,以她和凤姐儿前面“闹”的样子,凤姐儿在她面前必定也会尴尬无比,
““平儿听了,自悔失言,”,真让鸳鸯儿如此,那自己肯定又要被凤姐儿骂了,
““便拉他到枫树底下,坐在一块石上,越性把方才凤姐过去回来所有的形景言词始末原由告诉与他。”,对伶俐聪明厉害的鸳鸯儿,这是最好的方法,
““鸳鸯红了脸,”,如果细数鸳鸯儿的“红了脸”,必定都有其不同至少是细微的不同,
““向平儿冷笑道:"这是咱们好,比如袭人、琥珀、素云、紫鹃、彩霞、玉钏儿、麝月、翠墨,跟了史姑娘去的翠缕,死了的可人和金钏,去了的茜雪,连上你我,这十来个人,从小儿什么话儿不说?什么事儿不作?”,曾经的纯真岁月(xx注:哈哈(外人注:又笑什么?(xx注:不知道))),
““这如今因都大了,各自干各自的去了,”,很写实,社会会“改变”人,贾府就是一个小但完整的小社会,
““然我心里仍是照旧,有话有事,并不瞒你们。”鸳鸯虽厉害,但确实重情,无论是对贾母的情还是这里所说的姐妹情,
““这话我且放在你心里,且别和二奶奶说:别说大老爷要我做小老婆,就是太太这会子死了,他三媒六聘的娶我去作大老婆,我也不能去。"”,非常明显,鸳鸯儿是根本不喜欢贾赦,而且更不会为了什么“地位”而屈就,(xx注:那她喜欢什么样的?(外人注:告诉你啊?))
““平儿方欲笑答,只听山石背后哈哈的笑道:"好个没脸的丫头,亏你不怕牙碜。"”,这话听起来象笑话儿,但仔细一听却也象是某种心里话,
““二人听了不免吃了一惊,忙起身向山石背后找寻,不是别个,却是袭人笑着走了出来问:”,让袭人而不是别人此时出来,自然有曹雪芹的道理,
““"什么事情?告诉我。"说着,三人坐在石上。”,果然有姐妹情,
““平儿又把方才的话说与袭人听道:"真真这话论理不该我们说,这个大老爷太好色了,略平头正脸的,他就不放手了。"”,这话曹雪芹不能亲自说,其他人也说不出口,所以只能听平儿道出(xx注:好色怎么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外人注:这里情况不同好不好,人家是娶小老婆(xx注:现在不是也有吗?(外人注:只要你没有就好了!!))))
““平儿道:"你既不愿意,我教你个法子,不用费事就完了。"”,平儿能真正想出什么法子,这里明显有诈,
““鸳鸯道:"什么法子?你说来我听。"”,鸳鸯儿此时真可谓无计可施,自然想听,
““平儿笑道:"你只和老太太说,就说已经给了琏二爷了,大老爷就不好要了。"”说平儿幸灾乐祸,果然有(xx注:真是乐女子不知悲女子悲(外人注:嗯?这话是你说的?(xx注:怎么了?不象啊(外人注:好象很懂似的!(xx注:))))),
““鸳鸯啐道:"什么东西!你还说呢!前儿你主子不是这么混说的?谁知应到今儿了!"”(xx注:如果贾琏真去向贾母提要鸳鸯儿呢(外人注:估计会被贾赦打死))
““袭人笑道:"他们两个都不愿意,我就和老太太说,叫老太太说把你已经许了宝玉了,大老爷也就死了心了。"”,袭人也来幸灾乐祸,不过想宝玉和鸳鸯儿在一块,倒是很有趣的样子,
““鸳鸯又是气,又是臊,又是急,”,气是根本不是主意,臊是鸳鸯儿还是姑娘家,急是事情紧急,这两人还在这幸灾乐祸哈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