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只听见金桂跑来外间屋里哭喊道:“我的命是不要的了!男人呢,已经是没有活的分儿了。咱们如今索性闹一闹,大伙儿到法场上去拼一拼!””这个闹是比较有“水准”的,因为一没有骂任何人,二甚至听起来还是在为薛蟠之事伤心,甚至有要去“救”薛蟠的“壮举”,
““说着,便将头往隔断板上乱撞,撞的披头散。”但这动作如何?这便是标准的闹了,
““气的薛姨妈白瞪着两只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何?这就叫有“水准”,该怎么说她呢?她完全是为了薛蟠而“伤心”而“失态”,而且有理有据的,
““还亏了宝钗嫂子长嫂子短,好一句歹一句的劝他。”金桂作为宝钗的“克星”,不但是“死硬”,而且策略着实让人无话可说,如果真去“说”她,那她必定一句便有一百句一千句回应,因为她的所作所为事先就是以“理”而的,也足见金桂绝非一般之“泼妇”,她实在也是聪明得紧的,所以宝钗此时能如何?薛蟠不争气在先,只能忍气吞声地“劝说”了,
““金桂道:“姑奶奶,如今你是比不得头里的了。你两口儿好好的过日子,我是个单身人儿,要脸做什么!””这个逻辑也让宝钗无话可说!是啊,你宝钗劝什么呢?你过着好好的二人世界,我现在守活寡,你宝钗劝的话能有几乎任何说服力吗?
““说着,就要跑到街上回娘家去。亏了人还多,拉住了,又劝了半天方住。”甚至金桂此举还是非常“正常”的,众人不但要“理解”,甚至还要“同情”甚至“支持”才是,但很显然,金桂此举的真正目的即是“治”或说“震”住薛家所有人,让这些人对她今后的言行几乎完全不能辖制,
““把个宝琴唬的再不敢见他。”如何,这里借宝琴的惊吓说出了金桂此举的目的及效果,宝琴已经“唬的再不敢见他”,其他人便是“不敢劝她”甚至是“不敢管她”了,
““若是薛蝌在家,他便抹粉施脂,描眉画鬓,奇情异致的打扮收拾起来,不时打从薛蝌住房前过,”金桂目的正在于此,而且几乎也是合乎情理的,薛蟠既然要被判死罪,薛蝌也未娶,金桂又“喜欢”薛蝌,又不愿守活寡,当然有权力“追求”薛蝌,而曹雪芹用笔之狠辣更是令人叫绝,“抹粉施脂”什么的还罢了,竟然叫作“奇情异致的”打扮收拾起来,还“不时”打薛蟠住房前过,这放在几乎任何时代,此样或类似此样人等都是绝不缺乏的,而且,当然绝对不限于女性,而且恐怕男性此举会更“盛行”吧,当然,目的如果是正常的,这“手段”便当然是合理的,只是这里薛蟠还并未死,而且薛蝌也有婚约在身,更何况薛蝌对金桂是惟恐避之而不及的,金桂是明知违道违理,还一再如此,这“手段”便另当别论了,只是,不能将此“手段”一棒子打死,甚至这手段是完全正常甚至有效的,只要真正喜欢及合理,不妨大胆采纳,当然,有人不一定喜欢这种方式,那就另当别论,但绝非与金桂这里是同一性质的,
““或故意咳嗽一声,明知薛蝌在屋里,特问房里是谁。”这个笔法就够甚至“毒辣”了,将金桂描得是原形毕露,体无完肤,
““有时遇见薛蝌,他便妖妖调调、娇娇痴痴的问寒问暖,忽喜忽嗔。”哈哈,“妖妖调调、娇娇痴痴的问寒问暖”已经让人咋舌,而“忽喜忽嗔”更是让人绝倒!打个比方,一行人看到“奇情异致的打扮收拾起来,不时打从薛蝌住房前过”时,已经瞠目结舌地半坐起,而看到“或故意咳嗽一声,明知薛蝌在屋里,特问房里是谁。”更是已浑身抖,再看到“有时遇见薛蝌,他便妖妖调调、娇娇痴痴的问寒问暖,”已经牙齿打颤、头晕目眩,而最后看到“忽喜忽嗔”,便定狂叫一声,朝后一仰,绝倒在地!(外人注:哈哈,何必形容得如此细,金桂已经足够作孽了(xx注:作“孽”?薛子?(外人注:呵呵,不错))
““丫头们看见都连忙躲开,”如遇瘟神,
““他自己也不觉得,”但金桂却真的有情有可原之处,虽然这一切完全是她自己造成,但处于这个境况的她如此表现,于人性上却真的是可以说通的,所以“他自己也不觉得”更是曹雪芹真正大师级妙笔!(xx注:大师两字为什么这么刺眼?(外人注:果然,几乎要淘汰此词的,我心中大师只曹雪芹一人而已,否则,恳请将“大师”二字从辞典中删除!(大白纸注:嘿嘿,大师二字我不会再用了(xx注:就是!用臭了的东西还是丢进茅坑里的为好(外人注:只可惜了这两个字,从此不能组合在一起了!真是招谁惹谁了?!)))))
““只是一心一意要弄的薛蝌感情时,好行宝蟾之计。”这里恰当地将宝蟾与金桂绑在一起,正是要“一网打尽”,
““那薛蝌却只躲着,有时遇见也不敢不周旋他,”如何,“不敢不周旋他”,足见金桂实际上绝非一般泼妇,而着实是有相当“实力”的,任何想小看和一心只想一笔抹杀金桂的人其实不妨也能看到她的智商甚至是相当强的“反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