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问:老先生何兴至此?士隐笑道:今夜中秋,俗谓‘团圆之节“想尊兄旅寄僧房,不无寂寥之感,故特具小酌,邀兄到敝斋一饮,不知可纳芹意否?雨村听了,并不推辞,【蒙侧批:不推辞语便不入□矣。】”“不推辞”并没有太多“深意”,这蒙批还是在盲人摸象,
““便笑道:既蒙厚爱,何敢拂此盛情。【甲戌侧批:写雨村豁达,气象不俗。】说着,便同士隐复过这边书院中来。”这里的批却也是比较中肯的,即贾雨村这个时候其实是“抱负”居多的,因为他的“性格”还没有“拓展”甚至“全力发挥”,一旦他之后在当时官场那样的环境中能“识时务”而甚至“尽情发挥”,其“抱负”恐怕也就成了之后竟然从信赖贾家发达,到最后会靠出卖贾家来自保和飞腾的真正的“野心”了!
““须臾茶毕,早已设下杯盘,那美酒佳肴自不必说。”这里“美酒佳肴”其实也“暗含”曹雪芹可能在晚年贫困时与敦氏兄弟喝酒聚会时的一丝“感觉”在内,当然,这个并不重要,
““二人归坐,先是款斟漫饮,次渐谈至兴浓,不觉飞觥限?起来。当时街坊上家家箫管,户户弦歌,当头一轮明月,飞彩凝辉,二人愈添豪兴,酒到杯干。”嘿嘿,这里恐怕也有曹雪芹与知己们喝酒时的些许状态在内,虽然这仍不重要,因为很显然,曹雪芹当然不是贾雨村,
““雨村此时已有七八分酒意,狂兴不禁,乃对月寓怀,口号一绝云:时逢三五便团圆,【甲戌侧批:是将发之机。】满把晴光护玉栏。【甲戌侧批:奸雄心事,不觉露出。】”这里恐怕也是“更好”批或应该更确切地说是“急批”之批,因为“奸雄”二字实在有些大,
““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甲戌眉批:这首诗非本旨,不过欲出雨村,不得不有者。用中秋诗起,用中秋诗收,又用起诗社于秋日。所叹者三春也,却用三秋作关键。】””这个却几乎非创作者不能写出!
因为首先直接道“非本旨”,与之前什么“第一首诗”和“传诗”之批是鲜明对比!
其次,其中的“诗社”、“三春”、“三秋”甚至都象是曹雪芹在写红楼梦时记的创作笔记!
““士隐听了,大叫:妙哉!吾每谓兄必非久居人下者,今所吟之句,飞腾之兆已见,不日可接履于云霓之上矣。可贺,可贺!”甄士隐看出的正是这点!即他看出了贾雨村日后能升腾,却没想到贾雨村升腾后最后成为一个祸害!
““【蒙侧批:伏笔,作□言语。妙!】”脂批终于来了,
““乃亲斟一斗为贺。【甲戌侧批:这个斗字莫作升斗之斗看,可笑。】”脂批的可笑就在于此(外人注:哈哈,评得妙评得妙!(注:…大白纸确实有时说话是让人要笑死))
““雨村因干过,叹道:非晚生酒后狂言,若论时尚之学,【甲戌侧批:四字新而含蓄最广,若必指明,则又落套矣。】”,当时的“时尚之学”自然就是八股文(外人注:看来各个时期都有各个时期的时尚啊,不过符合人性符合美学的时尚恐怕才是真的时尚),
““晚生也或可去充数沽名,”“充数沽名”,其实是曹雪芹对当时的“功名”的一个真正定义!
““只是目今行囊路费一概无措,神京路远,非赖卖字撰文即能到者。”贾雨村的贫困其实已经到了某一个极致,其实可见当时家族败落甚至破落的结局就是家族之人几乎一无所有!这其实也符合曹家被大抄后,曹雪芹之后的境况,
““士隐不待说完,”这个“不待说完”才是妙!正合娇杏所言士隐早有此心,只是无机会而已!足见甄士隐的爱才好客以及心善人好到了相当的境界!
““便道:兄何不早言。愚每有此心,但每遇兄时,兄并未谈及,愚故未敢唐突。”甄士隐的心之细也是相当符合中国古之传统的,
““今既及此,愚虽不才,‘义利‘二字却还识得。【蒙侧批:义利二字,时人故自不识。】”“义利”二字对于甄士隐相当之重,但恐怕更多人是“私利”,当然,“私利”并无不好,所谓天经地义,但只有私利的时候,便见“义利”的精神了!
““且喜明岁正当大比,兄宜作速入都,春闱一战,方不负兄之所学也。其盘费余事,弟自代为处置,亦不枉兄之谬识矣!当下即命小童进去,速封五十两白银,并两套冬衣。”甄士隐之真诚其实是令人极其感动的!尤其是对贾雨村这样落魄潦倒之人,贾雨村本应该对甄士隐甚至一生报答,但贾雨村之后的作为便让人知道什么是贾雨村,什么是“莽操遗容”了!
““【甲戌眉批:写士隐如此豪爽,又无一些粘皮带骨之气相,愧杀近之读书假道学矣。】”此急批批得到位!甚至在当时应该是极其到位!而且甚至“不经意”间已经道出封建社会虚伪的本质之一!
““又云:十九日乃黄道之期,兄可即买舟西上,待雄飞高举,明冬再晤,岂非大快之事耶!雨村收了银衣,不过略谢一语,并不介意,仍是吃酒谈笑。”此便绝对可做曹操之徒弟耳!
正如同之前所说过的,贾雨村此时恐怕已经心中狂喜,但又怕是甄士隐是酒后糊涂,恐怕当时生怕甄士隐酒醒后反悔,于是,恐怕当时正在盘算怎么在甄士隐酒醒尽快离开!
““【甲戌侧批:写雨村真是个英雄。蒙侧批:托大处,即遇此等人,又不得太琐细。】这些批都批到天外!首先前面道什么“英雄”,与之前的“奸雄”是极鲜明的反比!当然也间接说明这些批绝非一两人做出的,后批更是不知所云,几乎就象之前急批所云“近之读书假道学矣”!
““那天已交了三更,二人方散。”这里又过了这么长时间,恐怕其中贾雨村“劝”了甄士隐不少酒,
““士隐送雨村去后,回房一觉,直至红日三竿方醒。”哈哈,如何,甄士隐显然是酒喝多了!而贾雨村能连夜走人,到底是谁在“劝”谁喝酒,恐怕便一目了然了!
““【甲戌侧批:是宿酒。】”此批又极象曹雪芹!为什么,因为直道是“宿酒”,而贾雨村没有“宿酒”,是在“暗中”提醒看官们到底谁喝酒喝得多,甚至多得多!
““因思昨夜之事,意欲再写两封荐书与雨村带至神都,使雨村投谒个仕宦之家为寄足之地。【甲戌侧批:又周到如此。】”甄士隐酒后不但没反悔,恐怕还“后悔”少帮了一样!这便是甄士隐与贾雨村的巨大差别!
““因使人过去请时,那家人去了回来说:和尚说,贾爷今日五鼓已进京去了,也曾留下话与和尚转达老爷,说:‘读书人不在黄道,总以事理为要,不及面辞了。‘【甲戌侧批:写雨村真令人爽快。】士隐听了,也只得罢了。”这里又有两个词“醒目”,即黄道,恐怕在暗示贾雨村之后为了“飞腾”,是黄道都会入的,而此批几乎又是乱批的脂批,因为脂批还有一个特征就是不少语言几近市井语言!(外人注:该不会是倪二手下的小混混吧(注:哈哈,恐怕还不如))
且先到这。”
“实录的另一个隐藏的要点恐怕就是天机!”小戒大笑道。
“人生本就是有不少‘天机猴笑道。
“猴哥真想下凡了?”小戒一联系上次小猴说的“少女妙”,心中大惊道,“那可真是个祸害了!”
“曹施主深知这一点。”老沙呵呵道。
“阿弥陀佛,”小唐道,“天机不可泄露,曹施主的红楼梦就是要将其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