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正当三月中浣,早饭后,宝玉携了一套《会真记》,走到沁芳闸桥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展开《会真记》,从头细玩。”,正是《会真记》!可能有人会问回目名不是西厢记吗?为什么这里说是会真记?难道曹雪芹会犯这样大的“错误”,恐怕不会或说相当不会,有以下解释:
其一,《会真记》即《莺莺传》,唐代诗人元稹所作,
其二,《西厢记》元代王实甫作,但是是以《会真记》为蓝本的,主人公和名字都一样,
其三,《会真记》悲剧结尾,《西厢记》大团圆喜剧结尾,
于是,这里问题便出来了,曹雪芹明知这回的戏词是出自西厢记而不是会真记,却这里“有意”写成《会真记》,恐怕他是“不满”《西厢记》的大喜剧性,因为这种剧情在封建社会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有一点非常重要!因为《会真记》的悲剧很畸形,是张生最后竟莫名其妙地突然背叛爱情,几乎是成为看官们的千夫所指!
让人都极度怀疑结尾是不是元稹所写或是否被人恶作剧般地改过!
其四,总结以上,因此,曹雪芹用了《西厢记》和《会真记》两个名字的意思恐怕如下:
曹雪芹不希望西厢记的喜剧结尾,而希望是会真记的悲剧结尾,但希望结尾之前是西厢记的原文,而且希望不是会真记的那种悲剧,
说白了,曹雪芹是比较喜欢西厢记的对情感的比较细腻的写实和奇妙的文字,而且也喜欢会真记能以悲剧结尾的写实性,虽然会真记的悲剧结尾的情节实在太过丑陋,几乎摧毁整本传奇的内容!
““正看到"落红成阵",只见一阵风过,把树头上桃花吹下一大半来,【庚辰侧批:好一阵凑趣风。】落的满身满书满地皆是。宝玉要抖将下来,恐怕脚步践踏了,【庚辰双行夹批:情不情。】只得兜了那花瓣,来至池边,抖在池内。那花瓣浮在水面,飘飘荡荡,竟流出沁芳闸去了。”,这段其实极其重要!
“那花瓣浮在水面,飘飘荡荡,竟流出沁芳闸去了”,正是之前详述过的极可能的林黛玉落入水后同花一起飘流的状态!
““回来只见地下还有许多,宝玉正踟蹰间,只听背后有人说道:"你在这里作什么?"宝玉一回头,却是林黛玉来了,肩上担着花锄,【庚辰侧批:一幅采芝图,非葬花图也。】锄上挂着花囊,手内拿着花帚。”,不必过细描述,仅这形状这动作,林黛玉的天人之像跃然眼前!
““【庚辰眉批:此图欲画之心久矣,誓不过仙笔不写,恐亵我颦卿故也。己卯冬。庚辰眉批:丁亥春间,偶识一浙省新发,其白描美人,真神品物,甚合余意。奈彼因宦缘所缠无暇,且不能久留都下,未几南行矣。余至今耿耿,怅然之至。恨与阿颦结一笔墨之难若此!叹叹!丁亥夏。畸笏叟。】”,此处恐怕是脂爷们在装模作样!
即脂爷们一直贬低一直污蔑林黛玉,而到此时都忍不住要赞一下林黛玉了!
(外人注:不是脂爷们良心发现,而是脂爷们实在将自己的脸越批越肿,此时如果再象之前那样批,会连头都批下来!)
““宝玉笑道:"好,好,来把这个花扫起来,【庚辰侧批:如见如闻。】撂在那水里。我才撂了好些在那里呢。"”,(XX注:宝玉要将花撂在水里,是喜欢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外人注:哎哟,这句评得挺诗意啊,不过宝玉不是这个意思,宝玉是怕花在路上被人踩了,其实是怜花))
““林黛玉道:"撂在水里不好。你看这里的水干净,只一流出去,有人家的地方脏的臭的混倒,仍旧把花遭塌了。”,黛玉显然想得更远更周到,足见黛玉惜花怜花之用心,
但是,这里却隐含一个之后极其惊心动魄的结局,即黛玉,到底是飘向了哪?
之前其实已经详述过两种可能,此处不妨重复并总结一下:
其一,闸是用来挡水的,但也许是其中有漏洞或两边是有如各半米左右空隙的那种闸,于是,花可以飘过,
其二,因此,之后黛玉飘过时,便可能会被此闸挡住!于是,泌芳二字的意思尽显!(外人注:头脑发麻…)
其三,之前还有一个详述,即在“第620章梦回十七
深十”中,竟然有一个可能,此处的水会流向宝玉住处!
而“其三”具体是怎么流的,却恐怕有一个诡异的过程!如果此时试想一下,恐怕如下:
枝断,黛玉落水,流至泌芳闸,受阻,所以为“泌芳”,但随着流水的冲击,竟然绕出此闸!
再飘,
依第十七回中原文:“原从那闸起流至那洞口,从东北山坳里引到那村庄里,又开一道岔口,引到西南上,共总流到这里(怡红院),仍旧合在一处,从那墙下出去。”
黛玉竟然是从上述的岔口“转弯”流到宝玉这来的!而墙下估计出口较小,于是,就停在了宝玉的怡红院的后院!
而当晚,宝玉正和宝钗在“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