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院正张大人连忙躬身应了,一边暗暗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急急忙忙地叫了几个同僚,一同去了,等出了殿门,急走了几步,才发觉根本不知道这惠嫔休息的房间在哪里。,
还是一旁御林军的长官好心指了个御林军给他们带路,他们才来到了惠嫔休息的那间静室,在二楼一角,二楼火起时,这里并没有受到波及,此时那间静室外,空荡荡并无一人。
几位太医有些疑惑地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惠嫔乃九嫔之一,堂堂二品宮妃,按规格这次花神会跟来的,有宫女四人,嬷嬷一人,另杂使小太监四人,怎会此刻静室外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算已经死了,也得有人守在这里啊
那御林军倒是浑不在意,说了声:是这里。便转身要走。
那院正张大人却眉心一皱,急忙叫住了那位御林军:“这位小兄弟慢走,既然一道来了,不知小兄弟可愿做个见证”
那御林军略一沉吟,点头应了。
众御医有些惊疑不定,纷纷闪开,张大人身为太医院院正,自然当仁不让,深吸一口气,上前扣了扣门,高声道:“臣等,太医院诸人,叩见惠嫔娘娘。”说罢,略等了等,里面果然没人应门。
张院正皱了皱眉,伸手推开了房门。
这间静室比他们在一楼所见的休息室略大了些,布置也精致了许多,想来是专门准备给贵人们休息的。
进门一入眼是半扇月圆的菱花隔扇,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摆着一张软榻,但是此时那榻上,却没有人。
众御医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还是张院正当先踏了进去,众御医鱼贯而入。
绕过那菱花隔扇,整个内室便一目了然。除了简单的梳妆,洗漱,妆台用具外,这静室里还有一张书案。上面的用具也摆得整整齐齐。
一位御医咦了一声:“这洗手的水盆里还有些水渍,想是今天确实有人用过的,但是惠嫔娘娘却不在这里,难道这位小兄弟,带咱们进错了房间”
那位御林军皱了皱眉:“是这里没错。今天除了惠嫔娘娘,也没人用过静室,所有的贵人们都在前面伴驾呢。”
众位御医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那位张院正在那张书案前站了片刻,忽然转身对那御林军道:“这位小兄弟,你也看到了,咱们进来时,这静室内并无他人,也无异状,一会在御前回禀时。若是皇上问起,还请小兄弟据实回答。”
那位御林军欠身道:“这是自然。”
大殿之上,一片肃静,皇上心情不好,没有人敢这时候再生事端。
楚非绯站得腿都僵了,却一动也没敢动,手心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明明那些御医只去了短短的一刻钟,在楚非绯感觉来,却像是漫长得没有尽头。
当众御医回到大殿上的时候。楚非绯觉得自己的胃都痉挛了起来,也许她的脸色太过苍白,以至于一旁的六王爷忍不住借着大氅的掩饰,暗暗地握了握她身侧的手:“别怕。一切自有本王应付。”
不远处站在众嫔妃身后的,是本次初选出来的十位秀女,和那些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的秀女不同,方雪晴倒是冷着脸,大大方方地打量对面的群臣,不过那些群臣现在都是垂着眼。和泥菩萨一般,方雪晴看了一会失去了兴致。